我趕緊衝進去,想把內衣收起來。
就見何宋已經打開了衛生間的門,手放在褲腰帶上,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突然闖進來,氣氛尷尬。
他一臉寡淡的問我,“嫂子要幫我嗎?”
儘管剛纔腦子裡全是汙穢,但真遇到這種情況,我隻覺得尷尬。
把衣服隨便塞進被子裡,轉身朝外走去。
這個烏龍,讓我在樓上一直窩到天黑。
我偶爾看一眼樓下,院子裡堆滿了人。
一群人裡,何宋是最耀眼的,被一堆七大姑八大姨圍著。
不用想,我就知道是在給他介紹對象。
“小宋啊,你都二十四了,還不急著談戀愛啊?”
“暫時冇有遇到合適的。”
“你畢業之前,學校裡那麼多漂亮的姑娘,你一個都看不上?”
“嗯。”
“你喜歡啥樣的?”
“比我大的。”
眾人哈哈一笑。
不知道誰嘴賤,說了句,“比你大,那都結婚了,你喜歡少婦啊?”
何宋但笑不語,邪肆得很。
突然,他抬頭朝我這邊看了一眼。
我一愣,下意識想縮回腦袋,但是一想,躲什麼躲。
我目不轉睛的跟他對視。
彷彿在跟什麼較勁。
當晚,吃團圓飯了。
陳誌朋冇有回來。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人,竟然可以讓他這個媽寶男,連初一都可以不回來。
飯後,我坐在一邊發呆,有人叫我過去打牌。
我無聊,便應下了,老遠看見何宋,特意擠過人群,撥開兩邊的人,坐在他身邊。
何宋對我這樣的舉措,多少有點意外。
他往旁邊挪了一點。
留出點位置給我。
咱們三個鬥地主。
我摸到牌,心不在焉的,用僅僅他能聽到的聲音問,“昨天你表哥找你,他有冇有說去哪裡?”
何宋慢悠悠甩出去一張牌,“隻拿了藥,冇說什麼。”
“嗬嗬,他拿了藥卻冇用在我身上,你不覺得奇怪?除了我冇誰知道他是個太監,竟然冇有告訴你行蹤。”
“這種私事,你問我?”他掃了一眼我的牌,丟出去一張,“故意臊他,還是來臊我的?”
我心裡怦怦跳,磨磨牙道,“少給我裝蒜,你給他拿的壯陽藥吧。”
他回答得大大方方,“嗯,印度神油。”
我捏緊牌。
對這個狗男人的厭惡,達到了頂峰。
我還是第一次遭受這樣的背叛,忍不住走神,牌都不知道怎麼打。
何宋偶爾幫我抽兩張丟出去。
對麵的小孩不滿,“姨姨,我跟你都是農民,何叔叔是地主,你拿兩隻鬼炸他一個三點乾什麼呀!!!”
我一愣,想起來剛纔那兩隻鬼,是何宋丟出去的。
我生氣了,“我還被他耍了呢!”
“你打個牌都打不好,地主的手都伸到你那裡去了,還不是你的問題。”
我也覺得是在耽誤人家玩。
這把打完,我走了。
到處都是人,我討厭這種陌生虛偽的喧囂,走到了外麵的路燈底下。
何宋跟著出來,雙手插兜,一副痞帥的樣子。
我知道他是來看我笑話的。
我情緒崩了,問他,“他睡的那個女人是誰,跟他好幾年了?”
何宋睨著我,“不清楚,你得問他。”
這還用問嗎?
他絕對不會承認的。
我背過身去,忍不住鼻子發酸,“你要笑就笑我吧。”
何宋聽笑了。
他一笑,我就更難過。
眼淚流了下來。
他恢複正經,“不笑你,這是他的錯。”
我又絕望又生氣。
心裡滋生了奇怪的念頭。
回過頭,我問他,“那你是來安慰我的嗎?”
“不是,剛纔打牌你輸我50,來找你要錢的。”
“你嘴硬!”我腦子秀逗了,反駁他,“你分明就是關心我纔跟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