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眼看著他們肩膀貼到一起，眼底神色複雜。

“阿澈？”有人叫他。

程澈抬眼，“嗯？”

朋友問他：“在看什麼？”

“冇。”程澈搖搖頭。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忍不住往雲想那邊看。

朋友看出他心不在焉，也不再繼續聊了。

雲想正湊過去腦袋看肖傑的手機。程澈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知不知道什麼叫距離感？認識人家嗎，湊那麼近？

程澈心裡莫名煩悶。他餘光掃到旁邊的自動販賣機。他買了兩瓶水，正要朝著雲想走過去。

可是動彈了一下步伐，忽然反應過來。

雲想和其他同學湊近，關他什麼事兒。他在氣什麼？

可是仔細想想，妹妹這麼冇分寸，身為哥哥不應該管管嗎？

對，管管。

程澈直接拿著水過去了。段淼抬眼就看到朝著這邊來的程澈了，她眼睛都亮了。

程澈停在雲想的麵前，叫道，“雲想。”

雲想抬眼，一臉乖，“在。”

程澈將手裡的水遞給雲想。

雲想愣住，她看著程澈，“？”

段淼嚥了下口水，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雲想不是說和程澈不熟嗎，可是程澈竟然給雲想水？

他不喜歡廢話，但每次麵對雲想的不解，都要解釋一句：“拿著。”

肖傑和王誌緒默默往後退了兩步。

雲想心裡突突，遲遲不敢接。

程澈最近好像有點不對勁。說好的四不許，他怎麼一直在打破？

程澈見她不拿，直接塞進了她的手裡。

彆人找她一起看手機，她立刻就湊過去！他給她的水，她為什麼不敢接？

“謝……謝謝？”雲想小心翼翼地迴應著。

雲想盯著手中的水，狠狠嚥了下口水。她心虛，她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啊，我們進考場了，想想，我們考完見哈。”段淼趕緊跑路了。

“我我我，我也去！”雲想磕磕巴巴地要跟上去。

程澈一把拉住雲想的衣領，“雲想。”

雲想立刻往後退了兩步，被拎得踮起腳。她背對著程澈，仰著腦袋往後看，“啊？”

程澈垂下睫毛，他看著雲想，聲音壓低，提醒道：“彆被人拐跑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雲想默默拿開程澈的手，不忘整理了一下衣衫。

“你最好不是。”他睨著雲想，說完，便進學校了。

雲想站在後麵，她動了動唇，腦袋上飄起幾個問號臉。

她學著程澈的話，質疑道：“你最好不是？”

程澈是不是以為天底下就他一個聰明人，其餘的人都是蠢貨？

程澈似乎聽到了，他扭過頭看了雲想一眼。

雲想哽住，握拳的手默默張開。

算了，不和他計較。

雲想看著手中的水，不禁撇撇嘴。

在家不許靠近我，在學校不許說認識我……也不知道是誰定下的這些規矩。

……

考完試出來十一點，今年的題目不是很難，雲想自認為自己答得還不錯。

段淼和她一個教室，考完之後唉聲歎氣，嘴裡說著：“又是一年參與獎啊，太難了。”

雲想冇說話，隻是跟段淼下樓。

正說著，就看到旁邊小胖罵罵咧咧：“明年再不來了，太侮辱人了。我和程澈一個教室啊，程澈早早就交捲了。誇張！”

雲想聽到程澈，她往小胖那邊看去，問，“程澈答得還好嗎？”

說話間，幾個人已經出了教學樓。

聽到雲想的問題，小胖正要回答，身後便傳來一道低沉的少年聲音：“你可以自己問我。”

雲想一哆嗦，趕忙轉身，就看到程澈一手插手，一手拎著文具袋站在她的身後。

他隻看著她，那張優越好看的臉上泛著一絲冷漠。看起來就不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