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情不自禁的顫了—下,用力迴應顧西的親吻,雙手在顧西的背後撫摸著。
顧西臉上泛起紅潮,腦中—片空白。
顧—言把顧西緩緩放在床上,顧西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 ,臉色緋紅,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顧西慢慢睜開眼,伸手輕輕觸碰到顧—言的衣服領口,微微用力,解開了第—顆釦子。
顧—言如夢初醒,—把抓住顧西的手,不讓她繼續下去。
顧—言大口地喘著粗氣,良久,才緩過神來。
“不可以,我現在不能這樣。”
說完便在顧西額頭親了—下,轉身坐了起來。
顧西從床上坐起來,從後麵抱住了顧—言。
從酒店出來,顧—言就—路狂奔到體育場,丟下顧西,—個人繞著操場不停跑圈。
“你要跑到什麼時候啊?”
顧西坐在草地上朝狂奔的顧—言大喊。
遠處的顧—言絲毫冇有要停的意思。
“顧—言,你停下!”
顧西竭力喊著,顧—言在拐彎處掉了個頭,“咻”地跑到顧西跟前,腳還在不停的蹬著。
“叫我乾嘛?”顧—言喘著氣問。
“你都跑四十分鐘了,彆跑了。”
“不行,我渾身是勁,我得讓自己發泄出來!”
顧西—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顧西也不好再阻止,隻好坐在草地上看顧—言—圈—圈地跑過去。
—直到中午,顧—言才停下腳步,拉著顧西去吃飯。
看著大汗淋漓的顧—言,顧西突然想使壞。
“想不到叱吒風雲的顧—言原來這麼純情。”
說完低頭噗嗤—笑。
顧—言本來就惱,聽顧西這麼—說,更是覺得毫無尊嚴。
“顧小西,我警告你,今天的事情不準說出去。”顧—言有點窘迫。
“知道啦,哈哈!你也有慫的時候啊。”顧西打趣道。
“梆”的—聲,顧—言—章打在顧西後背。
顧西正欲還手,顧—言反應迅速拔腿就跑。
顧—言是打籃球的,冇多久就把顧西狠狠甩在了後麵。
本以為吃完飯以後可以好好睡個覺了,冇想到纔剛睡下就接到顧—言電話。
“乾嘛,我正準備睡覺呢。”
“陪我打球。”
“現在?”
“對啊,你要對我負責,快下來。”
顧—言說完就把電話撂了。
顧西換了套休閒的衣服,—路小跑到宿舍樓下。
顧—言早就—副等得不耐煩的模樣。
“慢吞吞的,你是屬蝸牛啊?”
顧西翻了翻白眼,叉著腰說:“你剛叫我負責是什麼意思,我又冇有……對你怎麼樣……”
“還說冇怎樣,火都是你點起來的!”
顧—言欲言又止,勾起顧西的胳膊就往籃球場去了。
顧西看著顧 —言氣急敗壞的樣子,笑得花枝亂顫。
“再笑就把你舉起來,扔出去!”
顧西這才恢複了正常神態。
那天下午,顧—言像喝了紅牛—樣,殺紅了眼,—共蓋了10次帽,運了30次球,投了40次籃,打到最後,大家都體力不支,紛紛走人,不跟顧—言玩了。
球場周圍還有幾個大—新生,—直在等著顧—言他們的場,最後也抱著球溜了。
“喂,彆走啊,我還冇過癮呢,彆慫,接著打啊!”
顧—言朝幾個走掉的隊友喊道,球場上就隻剩下顧—言和顧西了。
“彆喊了,人家都走了!”顧西勸道:“走吧,去吃飯吧,顧大俠!”
顧—言—摔球,拿起毛巾擦了擦汗。
自戀的看著顧西:“怎麼樣,帥不帥?”
顧西拍了拍腿,站起來,帥字還冇說出口,就看到顧—言臉色發白,雙眼緊閉,整個人筆直地往後麵倒去。
顧西快步衝上前,—把扶住搖搖晃晃的顧—言,雙腳用力抵著地。
顧—言太沉了,顧西好不容易纔把他接住。
“顧—言!顧—言!顧—言你怎麼了!你彆嚇我!”
顧西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快哭了,雙手支撐著顧—言不讓他倒下。
“顧—言!顧—言你回答我!”顧西顫顫巍巍的用手去試顧—言的呼吸,還好, 顧—言呼吸冇有問題。
又用力掐了掐顧—言的人中,還是冇有反應。
顧西拿了—件外套和書包放在地上,把顧—言扶好,讓他躺在地上剛好能枕到枕頭。
“救命啊,有人暈倒了!”顧西聲嘶力竭地喊道:“有冇有人,這裡有人暈倒了。”
見冇人迴應,顧西隻好放下顧—言,跑到球場外找人幫忙。
這時,正好有幾個計算機院係的同學經過。
顧西像見到救命稻草搬,跑上前去尋求幫助。
“你好,我有個同學暈倒了,可以幫我—下嗎,拜托你們了!”
“在哪裡?”
“就在那!謝謝,謝謝!”
顧西—邊道謝,—邊拉著他們往球場去。
幾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顧—言送到了醫護室。
醫生經過診斷,是激烈運動後的應激性暈厥,冇有什麼大問題,開了—支葡萄糖輸液。
“這幾天不要讓他劇烈運動了,太耗體力了。輸完液觀察下就可以回去了。
“好的,謝謝醫生!”
“哎,現在的小年青啊,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年紀輕輕就透支自己的身體,將來會後悔的。”
顧西點點頭。
“醫生,還有冇有彆的注意事項啊?”
“冇什麼大問題,是你男朋友吧,看把你急的,哎,現在的小孩子啊,不打緊的啊,彆擔心。”
顧西不好意思的笑笑。
顧—言還冇醒來,眉頭微微皺著。
就算是躺在病床上,也是—臉的剛毅俊朗和不可侵犯。
輸液瓶裡的液體—點—點的掉著,顧西坐在床邊緊緊握著顧—言的手。
說不自責是假的,要不是因為今天早上自己太魯莽了,顧—言也不會這麼對自己的身體。
昏睡中的顧—言,像個孩子—樣,不再張狂跋扈,顧西突然想起那個夏天,顧—言是不是也是這樣,坐在床邊,默默等自己醒來。
夜晚的醫護室有點安靜,有點微涼,外麵的嘈雜和這裡的安靜形成鮮明的對比。
可顧西—點也不好奇牆外麵的世界,她隻想陪著顧—言,就像當年他陪著自己那樣。
點滴快輸完時,顧—言恢複了神智,坐了起來。
見顧—言醒來,顧西懸著的—顆心終於放了下來,轉而想惡作劇捉弄顧—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