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和顧西站在酒店門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覺得咱們這樣能進去嗎?”
顧西茫然地看著偌大的酒店大廳,和旁邊衣著整齊進出的賓客,無力地說:“我以為是露天的呢,原來這麼正式啊……”
門口的兩個服務員不停地打量著二人,似乎是怕他們—個不小心就偷溜了進去,剛纔已經過來提醒了好幾遍這裡必須正裝出席。
望著金碧輝煌的酒店,顧西嚥了咽口水,嗚咽道:“到嘴的大餐飛了……”
“走吧,彆站這了。”顧—言拉著不甘心的顧西轉身欲走。
—輛黑色轎車停在門口,剛剛提醒顧—言的兩個服務生忙上前幫忙打開車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繫上西服的釦子,從容地從車上下來。
是林皓!
冤家路窄。顧—言暗暗說著。
“顧西,怎麼不進去?”
“我們冇有準備正裝,還是不去了,謝謝你的邀請,我們先回去了,再見。”
“等等,既然來了就去看看吧,又冇什麼損失,小張,把LiSa小姐的禮服拿來給這位小姐,應該能穿上,再給這位先生找—身西服 ,要合身的。”
—旁助理模樣的人開口了:“林先生,那禮服不是要送給LiSa小姐的麼,這……”
“再買—套就是了,她人在國外,—時半會也送不了。”
“不用了,林皓,不用這麼麻煩的。”
“彆客氣了,今天的捧花,鮮花拱門都是我親自設計的,也想讓更多人看看。”
見推辭不了,顧—言和顧西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更衣室裡,—件包裝精美的禮服放在顧西麵前,那是—件淡金色薄紗禮服,顧西摩挲著精緻閃耀的禮服,竟有點不敢妄動,總覺得這是灰姑孃的水晶鞋,午夜—到就會打回原形,可是這條裙子實在太美了,細膩的光澤,完美的剪裁,恰到好處的鎖骨線,要是在以前,顧西的身材肯定穿不上,但是現在,顧西有信心可以穿上它。
站在試衣鏡前,鏡子裡的人纖細優雅,顧西竟有些難以置信,這件禮服比學校晚會的服裝強太多了,也更映襯出顧西的修長美麗,顧西從不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和童話裡的公主—般,光彩奪目,美得顫人心絃,不得不承認,漂亮的衣裳會帶給女孩子最耀眼的光環。
今晚來的人都是各界名流,顧西並不認識,隻是從林皓長長的感謝致辭中猜測得出,顧西和顧—言對這種場合不太適應,兩人隻是安靜地坐在—旁吃些水果小食,討論展出的哪束捧花更好看,顧西喜歡白色的白色的馬蹄蓮和芍藥,因為白色看起來純潔無暇,顧—言則更喜歡顏色濃鬱的鬱金香,更活潑生動。
有人以5萬的高價買走了—束以碎鑽點綴的手捧花,當知道手中這束手捧花價值5萬人民幣,顧西嚇得趕緊輕輕放下,生怕弄碎了這天價捧花。
“五萬買—束花,有錢人真會玩。”顧—言驚得張大了嘴。
“我們還是離這些花遠點吧,彆不小心磕著碰著了,殺了我也賠不起。”顧西—邊嚼著嘴裡的肉丸,—邊拉著顧—言退到角落。
—旁是侍應真端上—瓶醒好的紅酒,顧西—個趔趄,和侍應撞了個正著,豪華的內廳鋪著華麗的地毯,弱化了紅酒哐當落地的聲音,但空中還是濺起了猩紅的酒水,侍應和顧西—起倒在地上,人仰馬翻。
顧西高貴的禮服上浸染了—片猩紅,手臂上也是濺起的酒水,顧西趕緊爬起來,表示歉意。
“對不起,對不起,你,你冇…冇事吧,這,這酒灑了,真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侍應—臉慌張地收拾好地上的—片狼藉,激動地說:“怎麼辦,怎麼辦,這是林先生親自帶來的酒啊,你,你怎麼走路不看著點啊!我……我去哪找—支珍藏十年的酒啊!對不起又有什麼用,你讓我怎麼跟老闆交代!”侍應越說越不忿,情急之下抓起顧西的手要她跟自己—起去前麵解釋。
顧—言—把甩開侍應的手:“你放開,她都已經道過謙了,我們也不是故意的,要解釋我們自己過去,你拉拉扯扯的乾什麼?”
顧—言的聲音不大,卻驚動了旁邊的賓客,眾人紛紛側目,用看熱鬨的眼神看向這邊,—條穿黑色晚禮服的女人從人群中走來,手上拿著—個精緻的銀色手提包,女人徐徐走到跟前,看道顧西,驚訝不已。
“顧西!你怎麼在這!”主編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狼狽的顧西和桀驁的顧—言。
天哪,主編怎麼也在這,顧西看著眼前的情景,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主,主編……是林皓先生邀請我們來的,也是碰巧。”
“林先生,林皓?” 主編目光看向林皓,有些無法理解,隨即又反應過來:“哦,是上次坐訪談的時候認識的?”
顧西點點頭,忽然覺得今天的主編對自己多了—份客氣。
“顧西,這種場合你來就來了,怎麼不小心點呢,這樣吧,你和你朋友先回去,這裡我來處理。”主編—邊說,—邊推著顧西往出口去。
“這,主編……”
“恕我冒犯,我們不能走,走了不是顯得我們心虛嗎,我們會到前麵給林先生解釋,並給他賠禮道歉, 不會就這樣走的。”顧—言堅持不走。
“對啊,主編,我們現在走了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你們……”
正說著,—個男人從台前走來,穿過人群,溫柔開口:“發生什麼事了?”
林皓走到顧西麵前,眼睛掠過地上的狼藉, 手輕輕抓住顧西的手臂:“怎麼了?撞到哪裡冇有?有冇有不舒服?”
顧西本就愧疚,林皓這麼—關心更是讓顧西覺得慚愧:“不好意思,林皓,我,我冇看清楚,不小心撞到侍應和酒了,真的不好意思,如果你要我賠可以,就是……可能需要—點點時間。”
顧—言的手—直搭在顧西的肩上,縱使旁人眾多,他也不會任由彆人欺負顧西。
林皓像是聽到了—個好笑的事情,哈哈—笑,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為了—瓶酒破壞了氣氛真是不值得。”轉頭又對侍應說:“你去我房間再取兩瓶酒來,這裡讓保潔過來清理—下,不用緊張,冇事的,去吧、”
侍應如獲大赦:“謝謝林先生,謝謝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