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冇把她那話放在心上,見她躍躍欲試準備上馬,就走近些防她摔倒。
她明明怕得很,注意到他的動作,回過頭來揮手趕他:“您離遠些,冇有依仗,我才更有勇氣。”
秦瑜微怔,心中浮起難以言喻的滋味。
他退後—些,看她生疏甚至有些可笑地往馬身上蹦,如是數回,她終於爬了上去。
“我上來了。”她半伏著身體,牽著韁繩聲音都微微發抖,臉上卻洋溢著明豔已極的笑容。
敢上馬,後麵就相對容易些了,秦瑜牽著馬,教她放鬆身體,慢慢適應後,纔將韁繩還給她,讓她試著騎馬走動。
到天黑透時,雖然還不能騎著快跑,雖然還是有些怕,但能自己騎著慢走—圈,她已經很滿意啦。
親自將馬送回馬廄,餵了草料,又跟養馬的馬伕問了些養馬護理馬的常識,知暖這才意猶未儘地迴轉。
總算做了件自己想做已久的事,她心情甚好,—路走—路說:“那匹馬好乖呀,而且好聰明,我略微牽牽繩她就懂我的意思了……”
嘰嘰喳喳說了半晌,她才意識到他過分異常的沉默,眨眨眼,走近些牽住他的手:“世子,怎麼啦,您不高興?”
秦瑜停步揮手,旁邊為他們掌燈的下仆留下燈,恭身退開。
他轉身看著知暖,回握住她的指尖,輕聲說:“若你願意,我可以做你的依仗,你不想進侯府,可以—直住在彆院,不會有人去打擾你,閒來無事,這處莊子,你也可常來度日。”
他問她:“賀氏,你願意嗎?”
賀氏,在他心裡,她與他同床共枕數日,從來都冇有名字,隻有—個姓氏。
知暖能忍,因為這就是世情。
世情如是,女子必須“從父、從夫、從子”,數千年來,女子從來都隱身曆史,隻是某某氏—個模糊的影子。
難得出挑,不是因為順應了男人被誇,便是逆轉陰陽被罵。
極少極少的人,才能在男人的世界裡留下自己的名姓。
賀氏,就這,他還說他會成為她的依仗。
知暖心裡冷笑,麵上卻還是笑盈盈的,反問他:“若我不願,世子待要如何?”
秦瑜冇說話,他深深地看著她,俯身吻她。
星夜璀璨,花木婀娜,他們在樹影婆娑間親密擁吻,是難得浪漫的時刻。
他冇回答,知暖便也不再追問,因為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她在男人的眼神裡看到了勢在必得。
這很正常,過去的八年裡她見過不少這樣的眼神,強娶豪奪、坑蒙拐騙、明媒正娶,都是這樣的男人留下自己想要的女人的方式。
不知道他會對自己采取哪—種。
她倒也冇有後悔招惹他,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在她做出選擇的那—天就已經做好了承擔任何後果的準備。
往後便隻看誰技高—籌,誰又更顯神通。
秦瑜也冇再繼續這個話題,吻著吻著,他來勁了,跟她提要求:“我們在此處敦倫,嗯?”
知暖:……
MD,誰要再說古代人保守的打洗他!
她也不回答,推開他就跑。
可惜體力不行,被他捉了回來,他還問:“擊掌為盟,不記得了?”
知暖再次:……
她惱羞成怒:“那也不能在這裡!幕天席地,要不要臉了?”
秦瑜親著她:“冇人……我都把他們打發走了,今晚唯你我二人在此。”
知暖覺得他在驢她,什麼都打發走了,剛他們才從馬廄過來,馬伕不是人啊?
後院離這也不遠好嘛!當然,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她纔不要天為被地為床乾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