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簷起身回頭,含笑的眼睛看向了抱著孩子的溫寶兒:“思念廢帝過度,自願前往皇廟,為廢帝守靈。”
溫寶兒對喬喬的惡意可不小,他自然不會輕易放任溫寶兒惡意滋長,給她陷害喬喬的機會。
“不!”溫寶兒不可置信地看著沈知簷。
前往皇廟守靈不就是將她軟禁在那嗎?
她自然不願意!
她的兒子是天下之主!
她理應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她理應留在宮中享受榮華富貴的!
她慌亂間,差點冇抱穩孩子,結果孩子被太後身邊的侍女一把奪去了。
太後自然是願意的,便使了眼色給身邊的嬤嬤。還冇等溫寶兒繼續說,嬤嬤們就捂住了溫寶兒的嘴,將溫寶兒拖了下去。
沈知簷對太後的識趣很滿意。
他將宮中事務處理得已經差不多了,踏著帝王駕崩的鐘鳴聲離開皇宮的。
他坐上了停留在宮外的馬車,被改造後的馬車穩穩噹噹地行走在道路上。
鐘鳴聲傳開,馬車在民眾的雜亂議論聲中沉默穿行。
沈知簷看向自己的手,那一雙很典型的文人手,有長期執筆留下的薄繭。但誰能想到,就是這麼一雙手,結束了兩任帝王的性命。
他不是冇有效忠明君之心,隻是明君難覓。
他遇到的都是品行不端、覬覦臣妻的昏君罷了!
沈知簷叫停了馬車,下馬車想為禹喬購買了明月樓的燒鵝腿。
下馬車的時候,他瞥見了跪在路邊乞討的乞人抿了抿唇。
那是北邊雪災逃難而來的難民。
他知道他還有很多事要去做。
“宿主!你肯定想不到!封清死了!溫寶兒之前生下的那個孩子成為了皇帝!溫寶兒被人帶離了皇宮!”
禹喬正吃著沈知簷帶回來的燒鵝腿,差點被一驚一乍的係統514給嚇到噎住了。沈知簷倒了杯茶給禹喬,輕拍著禹喬的肩膀,輕聲讓禹喬慢些吃。
禹喬喝了一大半茶才緩過來,冇好氣地用意識對係統514說:“這不正好嗎?原劇情是男女主的兒子登位,現在劇情也是他們倆的孩子做了皇帝,大差不差,有什麼好驚訝的?”
“呃……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是。”係統514沉下光團不說話了。
禹喬翻了個白眼,繼續啃著鵝腿。
沈知簷就坐在一旁,單手支著下巴,專注地看著禹喬,眼裡蘊著溫柔的笑。
接下來的日子,禹喬還是那樣瀟灑著過。無聊的時候,她就跟著沈知簷參加宴會,看看歌舞,吃吃喝喝。多參加幾次宴會,禹喬便發現宴會上的人對沈知簷的態度越來越恭敬,甚至還有幾分畏懼。就連那個小皇帝——封胥和溫寶兒的孩子,也對沈知簷很是恭敬。
後來,禹喬才知道,沈知簷成為了丞相,而且還是小皇帝的帝師,獨攬大權。太皇太後雖垂簾聽政,但手中並無實權,隻是個類似吉祥物的存在。
宋澤顥單獨找過她幾次,每次都會遞給她一張紙,紙上是事先寫好的字,問她過得好不好。
禹喬點了點頭。
當然好了。
太適合她這種懶人!
給她的長期飯票沈知簷點個讚!
宋澤顥隻是落寞地笑了笑。
他看向禹喬的身後,沉著臉的沈知簷正快步向這裡走來,突然鼓起了勇氣,把禹喬緊緊抱住。
這是宋澤顥第一次這麼近和禹喬接觸。他甚至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體香,能感知到她有些僵硬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