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香閣外。
裴言澈終究還是過去了。
白芷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歎了口氣,無比卑微的對裴言澈道:“裴世子,奴婢知道您向來厭惡公主,但還請裴世子看在公主今日護您的份兒上,務必讓她將藥喝下去。”
“公主自幼體弱,自年少時落水,便染上了寒症,而今複發,隻會讓她痛苦不堪,醫官說,往後便是受孕也極為艱難了。”
白芷知道,世間女子活著,若不能受孕,是要受人詬病的。
更何況她還是公主之尊。
裴言澈愕然,不易受孕?
那她為何還總是要吵著要同自己生孩子?
莫非她不知道?
推開門進去的時候便是滿地的狼藉,她把屋子裡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
這會子屋子裡燃著好幾個暖爐,意圖驅散屋子裡的寒氣,白芷看他進去了,沈千月也冇有發脾氣。
立馬就著人進去迅速將裡麵的狼藉都收拾乾淨,然後火速關門。
因為鬼知道裴世子又會以何種方式逼迫公主喝藥。
而能讓公主乖乖喝藥的,隻有裴世子。
“公主為何又不肯乖乖喝藥了?”
他端著藥碗站在沈千月麵前,那人就躺在貴妃椅上,麵色蒼白,眉宇間還起了一層冰霜。
探她脈象才得知,她的寒症比白芷說的還要嚴重。
莫說是極難受孕了,便是一丁點受孕的可能都冇有。
沈千月連眼皮子都不肯抬一下,隻是冷笑道:“裴世子希望本公主死,那便以這種方法病死不是更好?你也不會落得個謀殺公主的罪名,還能名正言順回到你的母國。”
雖是麵色不好,可懟人的語氣卻還是犀利的。
“起來,喝藥。”
“滾出去,本公主說不喝便是不喝!”
她又發脾氣了。
守在外頭的白芷和一眾侍女們聽得心驚膽戰,隻祈禱著裴世子好運。
不會像以前那樣,在裡頭被公主打的半死不活。
“公主若是不喝,那便莫要怪我失禮了。”
“什麼……”
話還未說出口,他忽然一手點在她的胸口,身子便瞬間動彈不得,緊接著便又是那以口渡之的方式,將藥汁親自喂到了她的嘴裡。
兩唇相碰的瞬間,他用力捏著她的下巴,微微俯身壓迫而下,藥香混合著他身上的清冽雪鬆香縈繞著。
心口忽然翻湧沸騰著,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迫使她隻能被動接受著。
原本苦澀的藥汁到了嘴裡也變成了濃滑香津。
再一次觸及到那溫軟的唇,如上癮般,總是讓他不捨鬆開,齒間咬過她的唇,窗外寒風肆意,屋子裡卻是一片暖香濃厚。
他本能的撬開她的齒關,隻為得到更多。
藥碗打翻滾落在地上,冰涼的大掌扣住了她的後腦,狠狠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呼吸又亂了。
眼尾染上了濃厚的欲色,她被迫仰頭承受,隻是下意識抓緊了他的衣襟,後背略微弓起,又被他的手掌撐拖著。
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語:“公主,這般喂藥的法子,可是喜歡得緊?”
雄性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側,酥酥的,癢癢的。
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喘,緊接著是他戲謔般的輕笑:“原來公主最敏感的地方是耳朵……”
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唇狀似不經意的擦過,撩起一身的火。
好癢……
衣衫薄,他的手順勢而下,繾綣的吻落在耳畔,一寸寸,一點點……
如密集的細雨般,輕咬慢舔。
“唔……”
沈千月痛苦皺眉,卻是因為酥悅到了極致而又無法被滿足纔會覺得痛苦。
他的手臂環過了她的腰,將她拉向自己,緊貼著。
那腰肢很細,很軟,她被點了穴,隻能任由他予取予奪。
可沈千月完全是可以衝開穴道的,但她冇有,因為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
他的吻細細地、悄悄地、癢癢地撩撥著她。
讓她的心都跟著一陣起伏。
直到許久,她在藥裡的作用下沉沉睡去,裴言澈纔將她抱去床榻上,坐在床畔看了許久許久……
他這又是魔怔了麼?
居然又一次受她影響被勾引了。
即便如此想著,可他的手還是不受控製的給她輸送了好些內力入體,以此來給她溫養著那被寒症折磨的軀體。
裴言澈總是想著,大計未成之前,沈千月不能死。
她得活著。
活著看自己是如何滅了她的國,將她踩在腳底下,一如他踐踏自己那般踐踏著她。
將她一個屬於公主的顏麵和尊嚴都統統碾碎,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輩子都隻能做在他身邊搖尾乞憐的狗。
然而他想的越狠,輸送的內裡也就越多。
多到沈千月都覺得自己的身子燥熱了起來,隻得讓小八被迫切斷了自己的感官這才舒暢了許多。
“狗東西,便是如此了還想著要如何將本尊大卸八塊!”
沈千月惡狠狠的淬了口惡氣,明明剛剛吻得忘我的那個人是他自己,沉醉其中、每日夜裡偷偷對她做那種事情的也是他。
「尊主大人,有冇有一種可能……男主是在進行自我攻略?」小八在神識空間內瑟瑟發抖。
尊主大人一生氣,那可是伏屍百萬,妖魔亂竄啊!
否則她也不會被三界列為第一女魔頭了,上挑天道,下戰魔君,直接嘎了魔君,自己坐上魔王寶座。
原本想著飛昇好嘎了天道自己當,冇想到天道一道雷下來,直接身死道消。
“他若能自我攻略,還需得本尊這般費儘心機?”沈千月冷哼一聲。
看來她得加速大澧的覆滅了,唯有如此,才能讓裴言澈站在權力巔峰,屆時等她想方設法誕下裴言澈子嗣,便直接死遁進入下一個位麵開啟任務。
“世子,公主可喝藥了?”
瞧的裴言澈出來,白芷連忙問。
“喝了,已經睡下了。”
白芷張了張嘴,下意識的問:“世子又是用那種方法喂公主喝藥的嗎?”
問完之後白芷就後悔了,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算了。
天呐!
她怎麼能問世子這種事情,不要命了嗎?
誰知裴言澈卻輕輕嗯了聲,緩緩道:“若非如此,公主不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