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蹙著眉,江卿睜開雙眼,有些恍惚,他在學習空間待了整整三十年,也就是一個月,其中要學的實在太多了,還必須每一樣都做到精通,信手拈來這種程度。
他以為他學的應該很簡單,但是進去後冇想到還要學演技,泡茶禮儀說話方式,現在他敢保證,任何情況下他都能麵不改色,心不跳,演技絕對碾壓各大實力派。
最慘無人道的就是學醫術時必須要中西結合,這一切的一切都弄的他苦不堪言。
係統說學這些東西是為了氣質,因為他在現代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宅男,也不是什麼富二代,氣質是不存在的一個月前他看起來還有些不倫不類,而現在在看他,誰不誇一句天人之姿那簡直是眼瞎。
好在係統把他的記憶重新梳理了一下,把三十年的孤單模糊處理,加固技能記憶,然後把記憶和現實連接上,不然他指定得自閉一段時間才能緩過來。
江卿回過神低頭看自己依舊光滑瑩玉的皮膚,一個月不吃不喝不動彈,居然還冇死?或者肌肉僵硬之類的。
知道這多半是係統做的,江卿也懶得追究,撫開纏著他腳腕的藤蔓,江卿走出去,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估摸著一會兒大概是要下雨,不過應該不大。
走入山穀深處,看見一片雲霧繚繞的水潭,江卿脫去衣物,直接走進了水潭裡,還死乞白賴的找係統要了一套新衣服。
江卿實際還不是很瞭解這個世界,因為他穿越過來是頂替原主原住民的身份,相當於每個世界的原住民都有一張天道給的身份證,而江卿做為外來者冇有那張身份證,係統做的就是在一個人死後,在天道收回身份證以前把身份證偷過來,在把屍體藏起來,讓江卿這個外來者使用這個身份證。
而這個身份證也不是通常意義上的身份證,他就像是個被丟在地上冇有密碼的手機,誰撿到誰就能用,冇有標識的。
……
“花兄,銀茹蘭這山穀中當真有?”徐逸晨皺著眉,終是把懷疑的眼神看向了花冕。
“自然有。”花冕邪邪一勾嘴角,抱胸笑得張揚又自信,說話口氣十分篤定。
越清歌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極致溫柔的眉眼在一瞬間展現出極端的虛假。
他們三人是為朱雪紗而來,原因倒也簡單,朱雪紗因他們的爭鬥而受傷,三人對朱雪紗又恰好有微薄好感,既然朱雪紗有意想成為第一美人,他們便做個順水人情前來幫助尋找能養顏美膚的銀茹蘭,既解決了嫌隙,也拉進了關係。
三人繼續往山穀的更深處而去,天空卻忽然飄起了濛濛細雨來,白霧自草木間升騰而起,如同給天地罩上一層神秘的麵紗,越發襯的這方天地風景秀麗起來。
三人真氣外放,形成保護膜,將風雨儘數攔截在外。
即將走過拐彎時,三人腳步同時頓住,對視一眼,前麵有若有似無的水聲。
三人放輕呼吸繞過遮擋視線的樹木草叢,抬眸看過去,一時之間,全然呆住。
因為白霧,前麵的水麵顯得朦朧不清,其間是黑與白的極致反差,就算僅僅不過是個後背,便讓人升起無限遐想,隻盼著這白皙精緻的如玉美背能夠由自己親手畫上白雪落梅。
“誰?”清冷淡雅的聲音陡然響起,江卿猛地下蹲回頭,讓大半暴露在空氣裡引的人口乾舌燥的雪白肌膚悉數沉入水裡。
他回頭,眉眼間是顯而易見的冷淡不悅,睫毛上還掛著水珠,讓他本該嚴肅冷漠的神情多了幾絲楚楚可憐的味道,然他豔色的唇抿的極緊,細眉也輕輕蹙著,回頭看過來,朦朧間壓下些許冷淡,多了幾抹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