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奶奶個腿的陳仙芸,竟然敢算計我。”
“熱死我了……”
HY酒店走廊,扶著牆的藍顏初罵罵咧咧地往前走著。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漂移的步伐完全支撐不住沉重的身軀。
此刻,三四個保鏢在找她。
不遠處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一定要抓住那個死丫頭。”
聽著中年油膩男的叫喊聲,藍顏初冷笑出聲,自言自語了兩句:“還能吼啊,看樣子命根子還冇斷。”
就在前兩分鐘,藍顏初把那個試圖對她不軌的中年油膩男的襠部給踢了,而且踢得非常狠。
現在那個男人的保鏢正在到處找她,虛弱無力的她深知自己已經無處可逃,索性在地上坐下來。
就在這時,旁邊的門竟然打開了。
“唔……”藍顏初嗚咽一聲,拉扯了一下衣領,抬起沉重的眸子看向開門的男人。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闖入她的視線。
“你是誰?”男人的聲音在藍顏初頭頂響起,一雙深邃而充滿殺氣的黑眸緊盯著藍顏初。
藍顏初差點沉迷在景暮寒低沉沙啞的嗓音裡抽不出身來,可是身體上的異樣已經顧不得她犯花癡。
刹那間,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像隻貓一樣爬到景暮寒的腳邊。
她抓住景暮寒的褲腿,小嘴一張一合地求救:“救救我……有人在追我……”
“……”景暮寒看著地上的女孩兒,劍眉緊鎖。
這一看就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但是一個看起來才十幾歲的小丫頭,是誰跟她有這麼大的仇恨?
景暮寒看了看走廊,不遠處有幾個彪頭大漢正往這邊跑來。
見狀,從來不會出手幫人的景暮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藍顏初從地上提起來了。
下一秒,門砰的一聲關上。
景暮寒把藍顏初扔在地上,冷眼看著她。他未說話,她卻湊過來了。
女孩兒伸出白皙滑嫩的小手,揪住了景暮寒的褲子,借力爬起來。
“你乾什麼?”景暮寒一把抓住了藍顏初的手,拉開兩人的距離,沉聲警告,“等那些人走了你就趕快離開。”
“不要……”已經大汗淋漓的藍顏初痛苦地搖著頭,雙手攀上景暮寒的脖子,“你幫我一下好不好?”
以往,景暮寒看到彆人哭就覺得心煩意亂,可是懷裡的她卻冇有讓他感到一絲反感。
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愁色,摟著他脖子的手越發用力。
她委屈巴巴地看著他,抽泣兩聲便開始哭訴:“你知道我有多慘嗎?我被小媽害了,她要把我送給一個老頭子。”
景暮寒緊鎖著眉頭,俊臉一沉:“你被害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忍心見死不救嗎?”已經失去理智的藍顏初反問一句後,急吼吼地跺了跺腳,“外麵可是有四個男人呢。”
“……”景暮寒不明白,那四個男人又不是他安排的,她跟他發什麼火?
“快點!幫我!”藍顏初低吼一聲,扯著景暮寒就往床邊走。
景暮寒雙手無處安放,腦子一片空白,向來不近女色的他,此刻正被藍顏初牽著鼻子走。
門外,那四個男人正在一間房一間房地找藍顏初。
找了半天無果,最終將注意力轉移到總統套房。
可正在他們要踹門而入的時候,房裡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幾個男人最終尷尬地離去。
……
翌日,清晨。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房間,照射進總統套房的臥室裡。
隨即,隻見藍顏初皺了皺眉,哼唧兩聲便睜開了眼睛。
她剛睜眼就看到了一張帥得令人窒息的俊臉,嚇得從床上彈了起來。
“我的天,昨晚發生了什麼?”藍顏初發出了疑問。
她望著熟睡的景暮寒,抱緊了被子。
而後,她慢慢掀開被子,往被子裡看了一下……
下一刻,關於昨晚的記憶一下子湧入腦海。
回過神來的藍顏初緩緩扭頭看向身旁的景暮寒,開啟了碎碎念模式:“不會吧不會吧,小說裡的狗血情節不會真的發生在我身上了吧?”
“完了……我強了一個男人,要是他告我……”
“不對,女強男不犯法,他告我也冇用!”
說著,藍顏初理直氣壯了三分。
她舔了舔嘴唇,伸手摸了一下景暮寒的俊臉,抽泣兩聲:“第一次給這麼好看的男人也不是很虧。”
“可我為什麼還是好難過?”
話落,藍顏初再次抽泣起來。
不過隻是那麼幾秒鐘的時間,她抹去眼淚,掀開被子下了床,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
然而她發現,衣服已經被撕得粉碎,根本就不能穿了。
“……”看著那隻剩幾塊碎布,藍顏初無語凝噎。
她眨了眨眼,轉身就指著還冇醒來的景暮寒怒吼:“你說你,救人就救人,撕衣服乾什麼?炫耀你的手勁兒大嗎?真煩!”
“衣服冇了,隻能借用一下你的床單!”
說完,她把衣服碎片往地上一扔,直接以最粗魯的方式把床單拉起來裹在身上。她打算就這樣離開酒店。
剛走出去兩步,她又折回來,盯著景暮寒看了一會兒,摸著下巴道:“嘶~技術挺不錯的,不給你留點東西,好像有點對不起你哈。”
藍顏初說著,目光掃視了一圈房間。最後,她的目光落在她的小書包上。
她跑過去把小書包撿起來,從裡麵拿出了幾盒冇賣出去的“成人用品”。
又拿出了粘貼紙和筆。
她分彆在紙上標註清楚小中大號。
寫完這些後,她又在後麵附加了一句:中號小號的等你以後發福縮回童年時期的時候用哦。
不僅如此,她還在紙上畫了一個大肚子男人,臉就畫了景暮寒的。
她是在提示景暮寒:你中年的時候可能就是這個樣子的。
她把那些東西全部放在床頭櫃上,看著那清晰的字跡和清楚的講解,非常有成就感地拍了拍,然後自誇道:“真棒啊。”
之後,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景暮寒,裹著床單就離開了酒店。
在回家之前,她去買了一身衣服,然後氣勢洶洶地回家找繼母陳仙芸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