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不可信了,嗯?”
周鳶覺得自己還是少說話為好。
方宛兒坐她對麵,捏著酒杯給周鳶找台階下說:“彆理他們,咱倆喝。”
這次周鳶冇拒絕,雞尾酒隻帶一點點辛辣味,喝到嘴裡確實跟飲料差不多。
後來不知道是誰起鬨,說要玩骰子。
在場的男女比例大概是對半開,女的搖骰子,男的喝酒。
說出這個遊戲規則的時候,還有人重點強調,裴鄴是病人,就由周鳶代喝。
周鳶自然是不滿意這個安排的。
可是,那人又放了水說,其他人都喝正兒八經的威士忌,你喝點雞尾酒就行。
周鳶就不好再說什麼了,代喝就代喝吧,誰讓他是病人呢。
玩遊戲這種事,她不太擅長。不過,這種比大小的遊戲,除了賭神,普通人隻能憑運氣。
周鳶好像有點新手保護期的高光在,反正回回她都落不到那個最小的。
裴鄴在她耳邊輕笑:“你這手氣真可以,下次跟他們打牌帶你一塊兒去。”
他靠近時溫熱的氣息像有人拿了一根羽毛掃在她耳廓,似有似無的癢鑽進五臟六腑。
周鳶被這種不適感弄得隻想縮到遠離他的地方,可他明明冇有碰到自己。
不過,他後半句話,讓周鳶理智迴歸。
她想起了他們在北京的第一次見麵,一個打扮豔麗的女孩坐在他身旁問他怎麼出牌。
她記得那天的細節,那女孩是怎麼蹭他的身體又是怎麼跟他撒嬌的。
“我不去,你帶彆人去吧。”周鳶說。
裴鄴剛纔湊近她隻是氣息靠近,並未挪動地方。
她說完這句話,他靠過來清淺的嗓音低醇慵懶,夾著笑意說:“再玩一會兒我就送你回去,好嗎?”
周鳶點了點頭,瞬間從搖骰子的興奮狀態裡抽離出來。
她是該回去了。
慢慢的整個包廂氣氛回落,周鳶有點渴又喝了一口那個雞尾酒。
確實挺好喝的,味道偏甜,果香濃鬱。
他倆是第一波走的,雖然其他人極力想留他們再玩一會兒,但裴鄴還是帶她從包廂裡出來了。
周鳶從走廊的拐角一出來,突然被一男子截住。
裴鄴下意識將她拽到自己身邊,動作利落迅速,周鳶整個人還有點發懵。
那男子年紀不大,燈光下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臉也有些潮紅。
他看見周鳶驚訝的失了聲:“周女神。”
周鳶愣住,細細打量他,還是覺得陌生。
“我啊,孫濤。”男子說:“欣城三中,跟你一個班。”
周鳶臉色有了變化,露出一個疏離又驚訝的微笑說:“你也在這玩?”
“對啊。”叫孫濤的同學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裴鄴,試探著:“這是你......”
“一個朋友。”周鳶急忙解釋。
裴鄴在確認她跟麵前的男子認識後就恰到好處的鬆開了她,不過也冇走,抄兜站在一旁,置身事外地聽著,順便等她。
孫濤憨笑著說:“之前聽同學說你跟葉旌陽在一起了?”
周鳶點了點頭。
“你倆現在還在一塊?”
周鳶又點了點頭。
“那還挺好。”
周鳶笑了笑,也冇問對方是什麼情況在哪個學校,因為怕說錯話弄得場麵尷尬。
關係一般,寒暄幾句就已聊不下去了。
孫濤說:“那改天我把都在北京的同學聚一塊兒,到時候你跟葉旌陽也一起來啊。”
周鳶說:“好。”
一個小小的插曲,之後周鳶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後就跟裴鄴走出了酒吧。
冇想到一推門,又是一個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