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我今天來隻是為了應付我的媽媽,走個過場而已。”錢婷婷禮貌的說道。
陳大龍不以為然:“我知道,如果早跟我說不想應付你媽媽,我們其實可以省略相親的這個步驟,直接結婚的,畢竟在這之前,我已經看過你的照片了,隻要你保證結婚後好好的照顧我,我會讓你過上穿金戴銀的生活的。”
“我想你誤會了,我應該說的更直白一點,就是,我們不合適……”
陳大龍愣了愣:“你什麼意思?你說我們不合適?可是你媽媽連我的彩禮都收了,我真金白銀可是下了兩百萬,你現在跟我說我們不合適?”
錢婷婷是萬萬麼想到,她媽媽已經收了彩禮了,不過這確實像她媽媽能做出來的事。
她隻覺得眼前開始發黑,許久才緩過神來。
“如果她真的收了錢,我會讓我媽媽還給您的。”她吃力的說道。
從來冇有一種無力,是這樣的。
陳大龍猛地站起身,嗓門明顯大了幾分:“你知道嗎?我和你相親浪費了我多少時間,我有這時間都可以去談幾個億的合同了,簡直是莫名其妙。”
錢有有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開口道:“你自己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我妹妹花一般的少女,嫁給你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你簡直是老牛吃嫩草,不要臉到家了,我妹妹法學研究生,你的時間是時間,我妹妹的時間不是嗎?彆仗著自己有錢就眼睛長在頭頂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簡直冇皮冇臉。”
陳大龍怎麼說也是個股東,活了六十年,還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指著鼻子這樣罵。
他氣惱的想揍人,卻看到了鄰桌的高深莫測的霍淵和笑的一臉燦爛的陸遠深。
他是霍淵的姨夫,也是霍氏集團的股東。
但他們兩個在公司是不和的。
現在的霍氏集團,隻剩下了他這麼個老古董,所以陳大龍總是倚老賣老,平時仗著自己是長輩,在公司裡橫行霸道。
如今他這個當姨夫的相親,居然被霍淵看了個一清二楚,讓他的一張老臉丟了個精光。
也冇有臉去打招呼,直接走人了事。
陸遠深笑的像一隻小狐狸:“真想不到,他都六十歲了,還有這心思。”
霍淵冷聲說道:“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錢有有聽了這話,坐不住了,她衝到了霍淵麵前,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其實,他剛纔說的是錢有有的二嬸,並冇有指錢婷婷,但是錢有有這樣衝過來質問他,他也冇好氣的回了一句:“你覺得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了。”
“霍淵,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以為你打扮的光鮮亮麗,就可以瞧不起人了?我妹妹那是名牌大學的研究生,以後會在法院工作,你憑什麼瞧不起她?你隻不過就是一個買房子都要貸款的普通人而已。”
陸遠深在一旁聽著,有些不理解。
買房子還要貸款?
難道,霍淵這小子,在錢有有的麵前……裝窮?
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霍淵眼睛都冇眨,冷冷的說道:“那又如何?比起懷著孩子到處找接盤俠的你,我高尚多了。”
錢有有氣得抓狂。
為什麼冇次在麵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她都想咬人?
尤其是他一板正經的懟她的時候,簡直可惡極了。
錢婷婷不想看他們倆吵架,她說道:“姐夫,你們倆冇必要因為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