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晩被一股不可抗力的力量牽引著來到西山公墓。
她找到這副軀殼墜落前所在的位置,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燒焦味,地上的陣紋已經變成了黑色。
時晩走進陣紋的中心,手腕上的詭異圖紋逐漸顯現。
“你想讓我幫你報仇?”
“還想實現登頂娛樂圈的心願?”
“好,我答應你。”
三句話說完,焦黑的陣紋消弭在空氣中,似乎從未存在過。
再回到盤山公路時,剛剛被她咬過的人已經不在了。
根據軀殼的記憶,時晩先回到了租的公寓。目光檢索到電腦,她打開網頁,快速地瀏覽了起來。
再醒來時,時晩聽到了陌生的呼吸聲。
沈禮站在逼仄的客廳中間打著電話,下一秒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人臉,饒是如他這般一向鎮定的人也驚得手機直接從手中脫落。
眼前的女人披散著柔順的秀髮,因為剛剛睡起有些淩亂,倒顯得有幾分可愛。
朦朧又清澈的眼神就這樣看著人的時候,彷彿世間的一切魑魅魍魎在她麵前都無所遁形。
被這雙略帶不悅的眼睛看著,沈禮下意識地說道:“…抱歉。”
說完這句話他才發現自己居然對麵前的女人產生了不應該在自己身上出現的愧疚感。
他鎮定了一下心神,“席先生想要見你。”
時晩突然湊近在沈禮的身上聞了聞。
在沈禮猛然後撤一步的動作裡,她像是終於思考明白了什麼一樣,“哦,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什麼?”
時晩摸了下自己的肚子,“走吧,去見他。”
沈禮:“……”
等時晩安安靜靜地坐到車裡時,沈禮還有些冇有反應過來,為什麼他會那麼聽時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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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瑾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手中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小刀,意味不明地看著站在那裡的女人。
大廳中站了兩排身形高大的黑衣保鏢,虎視眈眈地盯著被他們夾在中間的白裙女人,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
時晩似毫無所覺地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最後纔將目光定格在席瑾的身上。
下一秒,席瑾手中的小刀突然朝著時晩的方向擲出,鋒利的刀刃擦著時晩的脖頸直直地射向她身後的牆壁,削落一縷髮絲。
時晩眼睛都冇眨,語氣篤定,“你在生氣。”
她有些不解地歪了下頭,“為什麼?”
“嗬。”
為什麼?她還好意思問自己為什麼?
席瑾氣笑了,“你膽子挺大。”
聽到這句話,時晩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席瑾:“……”
我是在誇你嗎?
而時晩也說出了她的下一句話,“我允許你鬨脾氣。”
空氣霎時間如凝結了一般,安靜得落針可聞。
席瑾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似漫不經心卻幾步就走到了時晩麵前。
他很高,站在時晩麵前仿若能將她整個人都籠罩起來一般,從上而下,目光陰沉地睥睨著她。
時晩不明白席瑾為什麼更生氣了,明明昨晚看的電視劇裡就是這麼演的。
這個食物,有些讓她摸不著頭腦。
她看到了席瑾脖頸上貼的敷貼,知道那是昨晚被她咬出來的,並未完全癒合的傷口處還冒著淡淡的香甜氣味。
想到這裡時晩覺得自己應該大度一些。
她踮起腳,輕輕拍了拍席瑾的肩頭。
“抱歉,剛剛做人,還不太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