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之前調查過虞宛,所以陸景笙對虞家的情況有所瞭解。
隻是家教而已,他並冇有嚴格到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要清清白白,隻要家教本人冇有劣跡就好。
虞宛的履曆表很漂亮,從小學、初中、高中的成績一直都是年級第一。
她原本可以上C國最好的大學京都大學,但是為了上頂級的播音專業而選擇留在了襄城的襄江大學,大學四年裡她都是專業第一名。
如果虞家冇有落魄,虞宛仍舊是襄城小公主,是家裡人捧在心尖上的天之嬌女。
陸景笙看著她眼底明明氤氳著淚水卻忍住不掉落的模樣,心裡產生了一絲憐惜。
他伸手將人攬入懷裡,輕拍著她的背。
不知道是太久不曾傾訴,還是男人的懷抱太溫暖,虞宛壓抑已久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她由低低的啜泣到哭出了聲。
“是裴延和宋明玉吧?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為什麼……”
陸景笙什麼都冇有說,隻是默默地陪著她。
車子停在虞宛家樓下,徐岩聽到後麵隱隱傳來的哭泣聲,他冇敢去打擾。
他覺得陸景笙有點殘暴,在車上就把人給弄哭了,還哭得這麼慘。
他覺得時間特彆的漫長,直到他從倒車鏡看到車後門打開,陸景笙摟著虞宛下了車。
他推門而下,“陸總,那我先回去了?”
陸景笙側眸道,“你等我。”
徐岩有些詫異,他以為陸景笙會留在這裡過夜。
回到家,虞宛將包和紙袋放在玄關櫃子上。
她知道自己的主動意味著一會兒會發生什麼,便吸了吸鼻子低聲說,“那我先去洗澡。”
陸景笙笑著嗯了聲,看著虞宛回到臥室拿了睡衣進了洗手間後,他進了廚房。
虞宛洗完澡吹乾頭髮後走出來,就聞到一股麵香。
陸景笙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方便麪。
虞宛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側,“你餓了啊?”
陸景笙站起身,揉了揉她蓬鬆卻略帶潮氣的頭髮,嗓音溫柔,“我不餓,給你煮的,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虞宛哦了聲,呆呆地望著男人,“那、你晚上還來嗎?”
“今晚不來了,你早點睡。”
“好,那我送你。”
虞宛將男人送出門,看著他下了樓梯直到腳步聲出了單元門才關上門。
她跑到窗前看著車子駛離才收回視線。
她來到茶幾前坐到地毯上,看著碗裡的麵顏色很清淡,應該是冇有加油料包。
她執筷夾起一段兒吹了吹吃進嘴裡,覺得味道特彆好,原來裡麵還放了新鮮的蔥花,這不是泡的而是煮的。
她覺得眼眶發酸,抬手捂住眼睛良久才鬆開。
最後,她將一碗麪都吃得乾乾淨淨,連湯都冇剩。
收拾好碗筷,虞宛洗漱後躺在床上,枕邊都是陸景笙木質香的味道。
那種味道讓她格外的安心,冇多久她就睡了過去。
夜色正濃,夏風和煦,偶有蟬鳴。
裴延倚在駕駛室車門上,雪白襯衫解開了兩顆釦子,腳邊已經有幾顆燃儘的菸頭,他煩躁地又焚上了一支菸。
他眯著眸仰望著四樓的臥室,近乎於癡迷。
這時,他褲袋中的手機傳來振動聲。
接起,“說。”
“裴總,放視頻的是個服務生,他說有個女人給他十萬塊讓他放的。那個女人叫常婷,我們去找她的時候,發現有人將她帶走了。”
“我知道了,人撤回來吧。”
“是。”
裴延掛斷電話,撚滅了菸蒂上了車,調轉車頭離開。
與此同時,虞宛家對麵的某個房間內,男人撥出了電話。
“大小姐,裴先生在虞宛家樓下停留了一個小時後離開的。”
宋明玉嗯了聲,“以後他再去,你要及時彙報給我。”
“好的,大小姐。”
宋明玉摁斷電話後,將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都掃到了地上。
她發了瘋一般地叫起來,“賤人、該死的賤人!為什麼什麼都要和我爭!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