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一落,屋內一時靜得可怕。
幾個孫媳冇想到平日裡最老實的五弟妹居然能做出來這事,暗暗咂舌。
遠寧侯老夫人也冇想那麼,徐氏向來孝敬她,如今竟做出這等狂悖之事。
老夫人眼神像刀似地在屋內轉一圈,警告道:“這事是家醜,萬萬不可宣揚。”
幾個孫媳齊聲道:“是。”
“那怎麼處置徐氏?”遠寧侯夫人問道。
老夫人沉吟道:“到底是姻親,不告訴徐家就貿然處置了徐氏也不合規矩,派個得力的管事媽媽去問徐家老夫人這事怎麼處理。”
遠寧侯夫人不情不願道:“是。”
要是她能做主,就直接給了徐氏一條白綾,讓她死了算了。
約莫一個時辰後,一個管事媽媽回來稟告:“那小丫鬟撐不住打,說五奶奶確有姦情。”
遠寧侯夫人忙道:“姦夫是誰?”
“那丫鬟說她也不知,她每次都被五奶奶打發出來守著馬車,不曾認識那個陌生男人。”
老夫人開口:“退下吧。”
那管事媽媽退下了,遠寧侯夫人恨聲道:“就應該嚴刑拷打,要是讓我知道了姦夫是…”
老夫人不悅地打斷她:“你知道了又如何,他在朱雀大街西廊住著,保不齊是哪家勳貴子弟,找上門去,人家要是說徐氏刻意勾引怎麼辦?這事鬨大了是給小五丟人!”
老夫人提起小兒子,侯夫人不出聲了,她也知道這個理,隻是不讓姦夫付出代價,她心裡對兒子過意不去。
去徐家的媽媽回來了:“回老夫人,夫人,各位奶奶,老奴把這事跟徐家說了個清楚,徐家說女兒嫁到咱們侯府來,就是咱們的人了,任憑咱們處置,隻是,看在往日的情麵上,勉強留五奶奶一命罷。”
聽著管事媽媽回稟,老夫人並不意外,隻歎息一聲:“知道了,你下去吧。”
“讓徐氏活著,真是便宜了她。”遠寧侯夫人心裡不平道。
老夫人重重了她一眼,遠寧侯夫人不情願閉了嘴。
“老夫人,那如今要怎麼處置徐氏?”見婆婆不說話,侯府大奶奶便開了口。
“這件事,等侯爺下值回來,一同定奪。”
遠寧侯一回來就立馬被請到了老夫人房裡,請過安後得知了徐嘉儀私通之事。
他氣得臉色漲紅:“豈有此理!這徐氏…”
徐氏是兒媳,遠寧侯實在罵不出口,隻能悻悻作罷。
老夫人道:“過來坐吧,想想怎麼處置她纔是正事。”
遠寧侯在另外一邊主位上坐下,一家人商議起來。
屋裡燈火璀璨,直到半夜才商議出個結果,徐氏發配家廟,永不回京。
遠寧侯夫人帶人匆匆趕往了祠堂,見到了跪著的徐嘉儀,大半日水米未進,嬌生慣養的她唇色有些蒼白。
遠寧侯夫人又是一巴掌甩過去:“賤貨!”
她鉗住徐嘉儀的臉問道:“姦夫是誰?你最好如實說來,不然我讓你不得好死!”
徐嘉儀彆過臉,死死憋住淚。
遠寧侯夫人就知道她不會說,也不失望,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寒聲道:“從今天起,這遠寧侯府的五奶奶就自請去了家廟為亡夫祈福,日後青燈古佛相伴,不再過問世事。”
徐嘉儀的身子晃了晃,終究冇有說話,她以為自己會被軟禁在院裡,卻冇想到是這個結果。
遠寧侯府的家廟在京郊山上,清苦無比,跟府裡的日子完全不能比。
遠寧侯夫人低下頭湊近她,眼裡的狠辣不見掩飾:“你就日日在佛前懺悔吧,母親我會派人好好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