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棠共有五個陪嫁鋪子,其餘四家都是金銀首飾鋪子,離這裡有些遠,葉棠並不打算去。
這條街是京都最繁華的地方,葉棠下了馬車和素月沿街逛了起來,胭脂香料,雲錦朱翠,看的人應接不暇。
兩人玩了半日,坐上馬車正要歸家去,誰料剛走一會落起了大雨。
這春雨來勢洶洶,落在車頂上聲音大得嚇人。
素月道:“這天原本好好的,怎麼下了這樣大的雨,離咱們府還有小半個時辰的車程呢。”
外麵駕車的小廝道:“不行啊夫人,這雨太大了些,咱們得找個地方躲躲。”
葉棠撩開簾子一看,剛剛熱鬨非凡大街上彆說是馬車,連行人都不曾有幾個。
“你找個下榻的酒樓或是茶樓,咱們先躲躲。”
那小廝應了,一連問了幾家皆是冇了雅間,無奈隻能離去。
雨下得越來越大,小廝都快看不清前邊的路,好在又見了一處清幽茶樓,小廝進來,見茶館大堂冷冷清清並冇有人,心下大喜,問道:“這茶樓可有雅間?”
店家為難道:“有時有,可今日這茶樓被貴人包了下來,並不接待其他人。”
小廝隻好離去,跟葉棠說了情況。
“既然被人包了去,那咱們走吧,往前看看。”
一行人正要離去,茶樓裡有人撐紙傘出來:“可是要避雨?我家主人說了,請你們進去呢。”
素月撐傘扶著葉棠下來,那小廝駕著馬去後院去看管了。
一進茶樓,店家迎了上來:“雅間在樓上,我帶夫人過去。”
葉棠頷首,帶著素月上了樓。
素月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真倒黴,好不容易出來的一次,偏偏又下了這樣大的雨。”
“趕快收拾一番,等雨勢小了咱們就走。”
素月點點頭,忙幫她整理起衣服來。
隔壁雅間,有兩人臨窗而坐,看著外頭的滂沱大雨閒談。
一身藍色錦服的高大男子笑道:“冇想到,咱們的謝大爺也有憐香惜玉的一天。”
坐在他對麵的男子,身穿玄色長袍,衣領袖口處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緄邊,腰間掛著墨玉佩,臉色有些蒼白,他抿唇道:“避雨而已。”
周景臣挑了挑眉毛:“避雨而已?我剛剛可是看見了,剛剛你眼神都黏在那位夫人身上了。”
謝珩瞥他一眼,並不想搭理他。
周景臣一雙桃花眼泛起笑意,調侃道:“怎麼?我說得不對嗎?”
謝珩放下手中茶盞,無奈道:“你想什麼呢?我隻是認識這位夫人。”
周景臣疑惑道:“認識?”
謝珩看著重重雨幕,歎道:“說起來,她夫君你也認識。”
“哦,不知是誰?”
謝珩道:“殿前司都虞侯夫人。”
周景臣有些震驚:“沈淮的夫人!他倒是好福氣…”
說到半截,謝珩覷他一眼,周景臣撓撓頭,也知道自己剛剛調侃謝珩那話有些不妥。
他輕咳一聲,岔開話題:“你說,皇上把沈淮安排在這個位置是什麼意思,禁軍幾位首領,皆是以戰功起家,唯有沈淮不同。”
謝珩淡淡道:“皇上自有其意,這不是我們能揣摩的。”
周景臣嘀咕:“也對,沈淮是勳貴,不是清流,這個位置隻要不落到清流身上就行。”
謝珩的眸色漸深,冇有答話。
兩人烹了壺新茶,又聊開彆的事。
“扣扣扣。”
雅間的門響了,跟在謝珩身邊的長隨進來道:“大爺,剛剛避雨的夫人說要離去了,如今正在大堂內說想謝一謝您呢。
周景臣剛想說不用,就見謝珩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