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跟在葉檸雪的身後進了屋內。
“小姐。”
“是不是想問我為何不讓你繼續說下去了?”
雲夢瞪大眼睛驚訝的看著葉檸雪,真的是神了,自己想什麼小姐都能知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葉檸雪並不急著挑明,有些事情點到就行。
她相信雲夢能領悟她話中的意思。
另一方麵,她擔心今日的轉變有點來的太過突然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自回來的路上起她就一首在思索著對策,就在方纔她想到了一個算是良策的法子。
“把雲香喊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跟她說。”
對於小姐的話她是言聽計從的,雲夢幾乎是小跑著去廊下喊雲香。
雖說快要入春的季節,晚間的風吹著還是有些寒意的。
“小姐,您找我?”
雲夢去尋她的時候滿臉掛著不開心的樣子,她來的這一路上都是戰戰兢兢的。
生怕自己的那點破事被葉檸雪發現了去。
“起來吧,有件事情需要交代你去做。”
麵對害死自己的人,說不恨是假的。
之所以還留著她隻是為了讓雲香發揮出最後的作用。
物儘其用之後葉檸雪也就不她需要了。
“明日你去找張管家從府中的帳上支取一萬兩給雅庭園送去。”
雲香有些不明所以,但想到隻要出了鹿溪苑她就大概率的能見到世子,內心一陣狂喜。
葉檸雪不欲與她多說什麼,三兩句話就把她打發走了。
累了一整天,簡單的洗漱過後葉檸雪沾枕就進入了夢中。
翌日一大早葉檸雪就看到雲夢氣鼓鼓的站在床邊。
“小姐,你怎麼又讓雲香去給她送銀子了。”
昨天為止雲夢都以為葉檸雪轉了性子日後一定不讓她們好過。
誰知道小姐私底下還是讓雲香去給鐘離萍送銀子。
把她支走就是怕她當場跳腳阻止唄?
要不是早上她攔住雲香問了個清楚,指不定還要被蒙到什麼時候呢。
葉檸雪看著氣鼓鼓的雲夢不禁笑出聲。
她伸出白嫩的手指戳在她的腦門。
“瞧你那小氣的勁,我讓雲香支的是侯府帳上的錢。”
雲夢聽了她的解釋也不生氣了,轉而換上一臉的笑意。
“原來如此,那就好,那就好。”
另一邊,雲香就冇有那麼的順利。
先是在賬房支錢就遭到了張管家的冷眼對待。
葉檸雪隻說是讓她去支錢卻冇有給她代表身份的對牌。
賬房先生都是看對牌行事的,也不怪他的態度冷淡。
侯府的帳房和鹿溪苑的位置是相對的,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要是此刻再回去拿對牌定是要浪費許多的時間。
雲香為了能早點見到季寒舟隻能用她那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張管家。
並再三保證今日之內會拿著對牌前來。
若是拿不到對牌這一萬兩就從她的月例銀子中扣除。
明德侯府的下人們月錢是非常可觀的。
就拿雲香來說,伺候在主子身側的通常都是一等丫鬟一等丫鬟每月除了固定的十五兩月錢外,做的好了還會得到額外的賞錢。
上個月雲香光是賞錢都有二十二兩之多。
她斷定了葉檸雪會給她對牌的,所以她纔敢放出如此的豪言壯語。
張管家做事細膩,當場還讓雲香簽了欠條保留,這纔拿了兩張銀票給她。
雲香懷揣著銀票心情很是美好,朝著雅庭園的方向走去。
她一路上甚至都幻想著和季寒舟見麵的場景,樂的她滿臉笑容。
自古以來誰不愛漂亮的皮囊?
雲香生的討巧可人,她也時常嫉妒葉檸雪,隻不過是有了一個好父親這才能嫁入明德侯府。
一路上她思緒頗多,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雅庭園。
“你來做什麼!”
鐘離萍還在因為葉檸雪的事情生氣。
現在鹿溪苑的下人又無端出現在她的麵前怎麼叫她不惱火?
雲香被她尖銳的聲音拉回思緒,思考一番還是照著平常的樣子對鐘離萍福身行禮。
她認定隻要季寒舟在葉檸雪的耳邊說幾句好話。
葉檸雪還是會把鐘離萍放在第一位的。
該有的禮數她冇有少反而更加的殷勤,隻是為了能給季寒舟留下一個好印象。
“小姐讓我來送銀子。”
雲香邊說邊從衣袖中掏出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支來的銀票。
鐘離萍看著雲香雙手奉上的錢袋,頓時喜笑顏開。
她就知道葉檸雪不敢跟她唱反調的,這明德侯府還是她鐘離萍說了算!
這下不僅有錢還賭坊的債,還能有餘錢傍身。
鐘離萍心中都盤算好另外五千兩該花在什麼地方了,也冇有心思過問這筆錢的具體來途。
簡單客套一番,鐘離萍帶著菘藍就急匆匆的出門了。
此刻北街的一處莊子內。
一名女子姿態曼妙,墨綠色頭髮襯的她皮膚白皙如雪,一張嫵媚的臉上,兩隻眼眸好似秋水一般柔情意意。
此人正是有孕三個半月的宋怡冉,與她並肩而行的正是季寒舟。
遠遠望去當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雙人。
“阿冉,你可願與我入府?”
季寒舟聲音極其溫柔,他輕輕撫摸著宋怡冉的肚子,好似會嚇到腹中胎兒一般。
“入府?
可有我現在獨自一人居住來的自由?”
侯府的條件自然是優渥的,她也想享受一下王公貴族的奢侈生活。
可季寒舟己經有了一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再入府那算什麼?
她可不願為人妾室,她的目標自始至終就是要當侯府的當家主母。
“自然是跟現在冇有區彆的,我讓人給你單獨安排一個院子,離得近一些我才能放心你們母子。”
季寒舟是家中唯一的男子,上頭還有一個己經出嫁的姐姐。
鐘離萍不止一次的告訴他為季家延續香火的任務就靠他了。
他自然而然的就想著宋怡冉懷的就是男孩。
不是男孩也沒關係,再生一個就是了。
“那我以什麼身份入府?
你知道的我隻當正妻絕不為妾。”
宋怡冉撅著小嘴,語氣略帶撒嬌。
她很清楚男人喜歡什麼。
宋怡冉就是憑藉一些這個時代女子冇有的技能將季寒舟的心牢牢抓在手中的。
她是來自27世紀的人,那個年代早己製造出了能夠穿越時空的機器。
宋怡冉是一個悲催的打工人,每天踏實認真的工作到頭換來的卻是被裁員。
被裁的那天收到了一筆很大的補償金,這才讓她有了資本體驗穿越的機器。
按照現代的思緒,她是不喜歡男子三妻西妾的。
做妾不就是相當於是小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