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晏姝!你為了誣陷本宮竟然還費心尋了一個與小夏子一模一樣的人,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貴妃娘娘說這話實在讓本宮心寒啊。”晏姝唇角勾起一抹笑,但眉眼冷若冰霜,“娘娘待本宮如親生女兒,本宮能安什麼心思?”
“你——”鳳貴妃嗓音陡然失控。
“貴妃,閉嘴。”景皇幽冷的語氣響起,看向鳳貴妃的眼中已然帶上來不悅,“你這副模樣,是想讓朕的臣子們看笑話嗎?”
“小夏子,你來說。”
鳳貴妃如同被人掐住了喉嚨,眼中充斥的惶恐不安。
小夏子臉色蒼白,聲音細微的道:“回、回皇上,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安嬤嬤給了奴才砒霜,命奴纔將砒霜下到謝質子飯食裡……奴才隻是聽令行事,求皇上開恩……饒奴才一命……”
餘下幾位被押著的太監也紛紛道:
“奴才們可以作證,就是夏公公吩咐李公公下毒毒害謝質子的!”
其中一人還拿出一小包用油紙包裹的藥粉,戰戰兢兢道:“這是李公公未用完的砒霜……”
周德全立即派人去請太醫,匆匆趕來的太醫用銀針試過,篤定道:“回陛下,此藥粉正是砒霜!”
鳳貴妃、晏琮等人臉色一白。
“鳳貴妃。”
“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景皇壓抑著怒氣的沉肅嗓音響起,鳳貴妃身子一顫,朝著景皇跪下,憔悴的臉上佈滿淚痕,咬死了不承認,“皇上,臣妾冇有做過這事,定是有人買通了小夏子想讓他誣陷臣妾的!”
景皇未曾言語,銳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一片寂靜中,謝斂輕聲開口,“皇上,外臣自知身份卑微,一貫安分守已,不求錦衣玉食,冇想到如此也叫人容不下。”
“昨夜若非長公主殿下來的及時,外臣如今已經命喪黃泉。”
言罷,禦書房又一陣令人窒息的寂靜。
晏姝目光微轉,瞥了眼謝斂,手指輕輕摩挲了幾下。
這傢夥,又順著杆子往上爬了。
不過謝斂這把火,燒的當真及時。
她冇有開口,目光不著痕跡的自太後、皇後身上掠過,垂了垂眸子,唇角微勾。
下一瞬,安靜的禦書房響起一道溫柔的嗓音,“皇上,臣妾記得,小夏子跟在貴妃身邊伺候了十幾年,這般忠心的奴才,可不是能輕易收買的。”
皇後生的麵容溫婉端莊,人前臉上總帶著三分笑意,此刻語氣柔和,不見半分咄咄逼人的氣勢。
“質子安危關乎兩國和平,並非小打小鬨,此番若非長公主搭救及時,貴妃恐怕會釀成大錯。”皇後盈盈起身,朝著景皇屈膝,“臣妾身為六宮之主,理應肅清宮闈不正之風,但此事事關前朝國事,所以還請皇上決斷。”
皇後言下之意分明是在提醒景皇,小夏子是鳳貴妃的忠仆,不可能被人收買,且毒殺質子一事事關國政,若解決不當,恐怕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鳳貴妃怒目瞪向她,皇後這個落井下石的賤人!
太後轉著手裡的佛珠,麵容嚴肅,望向鳳貴妃歎息一聲,“貴妃,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你辯駁了。”
鳳貴妃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握成拳,心中恨不得弄死晏姝,麵上卻越發委屈,“皇上,當真不是臣妾,臣妾冇有做過!”
“父皇!”晏琮壓下心中的驚怒,“人證、物證都可以作假,兒臣相信此事絕非母妃所為。”
旁側的二皇子晏晁輕嗤一聲,“你相信有什麼用,證據都在這擺著,還當看不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