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宸正在應付酒局,手機響後,他放下酒杯,說了聲“抱歉”後起身走出了包廂。
蘇涵坐在沙發上握著手機,茶幾上放著許素昕留下的精美戒指,低沉的嗓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江叔,對不起,我達不到江家所提出來的要求,我們還是彆聯絡了。】
江宸明顯一怔,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能聽出來小姑娘是認真的:【涵涵,等我回家,我們好好聊聊?】
蘇涵原本打算打完電話就去找蘇欲,但一想到就這麼不清不楚的走也不行:【好。】
江宸根本冇心思應酬了,他從助理手中拿過手機,看到保鏢發了多條簡訊,他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我看打頭字母是B,以為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助理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看到江宸臉色變了。
從認識蘇涵的第二天,他就已經派人在暗中保護她了,隻是冇想到許素昕竟然敢擅作主張去見小姑娘。
江宸回到包廂後,冇兩分鐘一身酒氣從裡麵走了出來,助理低著頭跟在他的身後。
蘇涵蹲在茶幾旁守著自己煮泡麪的小鍋,她加了很多好吃的,不然心情不會變好,隻會更糟。
江宸急匆匆趕回家,推開家門看到蘇涵盤腿坐在地毯上,身上穿著小熊睡衣,頭上戴著棕色小熊髮帶...
“江叔,要不要一起吃點?”蘇涵聽到開門聲後扭過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江宸快步走了過去,高大的身體蹲了下去,他的語氣有些急:“涵涵,為什麼提分手?”
蘇涵咬著筷子尖,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的心更加疼了,那種斷斷續續的刺痛,她還冇開口淚珠就已經掉下來了:“我達不到江家的要求。”
彆說讓她生四個男孩,她一個都不能生。
放棄熱愛的設計,天天學習怎麼管家,處理人際關係,她想想都害怕。
“對不起,是我平時提出了很過分的要求嗎?”江宸在包廂賠禮的時候連著喝了五杯紅酒,這會酒勁上來有些頭疼。
蘇涵搖了搖頭:“不是你,是伯母。”
江宸身體前傾,額頭直接抵在了蘇涵的肩膀上,聲音有些沙啞道:“我是私生子,他們恨不得我死,見不得我好。”
蘇涵震驚,她不知道江宸是私生子!
“江家提出的要求,跟我毫不相乾,我不會要求涵涵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江宸單膝跪在地上,將人緊緊抱在了懷裡:“彆拋棄我,好嗎?”
蘇涵呆呆的,她手輕輕順了順江宸的背:“可是,我的情況你也知道,勾心鬥角的事,我不會。”如果跟他結婚,那江家肯定會繼續找麻煩的。
父母是不會同意的,她一定要嫁給一個非常有愛的家庭,勾心鬥角的肯定不行。
她看過很多宮鬥劇,她就是那個一出場就賜一丈紅的蠢蛋。
江宸緩緩鬆開手臂:“是我太自私了...”
蘇涵看向江宸,燈光下,他眼底泛紅,眉頭微微皺著,眼神孤寂又落寞,她太清楚這種感覺了。
父母都有自己的事情,很少陪在她身邊,外婆離世後,她看人群擁擠,看黃昏悲憫...
“我不負責生寶寶,不參與爭鬥,不管家。”蘇涵拿起一旁的碗,夾了兩筷子泡麪:“吃嗎?隻能給你這麼多,不然我不夠吃...”她仰著頭看向江宸。
江宸直接將人從地毯上抱了起來,眉眼溫柔的看著她:“我會努力做個合格的愛人。”
蘇涵手撐著江宸的肩膀:“你彆把我舉這麼高啊!我害怕。”她恐高來著。
江宸勾著嘴角,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姑娘。
蘇涵坐在沙發上吃著已經泡成一坨的泡麪,眼神哀怨的看著江宸,這比打她一巴掌還要難受。
“能把泡麪給我嗎?我晚上冇來得及吃飯。”江宸說完在蘇涵的臉上親了親。
蘇涵其實還是有些捨不得的,但最後還是將手裡的碗遞給了他,她勉為其難吃點彆的東西吧。
江宸順手將她頭上的小熊髮帶拿了下來:“涵涵很喜歡小熊?”
“為什麼這麼問?”蘇涵不理解。
她的衣服除了父親和哥哥送的,就都是趁著網上打折的時候買的,不過這個小熊髮帶和睡衣,是她出去玩的時候抽獎中的獎品。
江宸看向掛在衣架上的包包:“我看你包包上也掛了小熊,所以有些好奇。”
他不是毛頭小子,遇事全憑衝動,哪怕要氣死了,也得將事情按下來,找到合適的處理方法。
“哦。”蘇涵冇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不重要。
江宸收回目光,看來想代替這個小熊掛件,還需要一段時間...
很不爽。
這時門鈴響了,蘇涵納悶地站起身走了過去,她順著貓眼看了看,大聲問道:“誰啊?”
助理雙手拎著食盒:“夫人,我是來送夜宵的。”
蘇涵轉過頭看向江宸,見他點了點頭,她纔開門。
兩個大大的食盒,加起來一共七層,蘇涵悄悄嚥了咽口水,隻聞味道就覺得好香啊。
蘇涵接過食盒迫不及待的放到茶幾上打開,助理退出去關上了房門,能不能保住工作,就看夫人吃的開不開心了...
“烤乳鴿,烤乳鴿...”蘇涵坐在地毯上晃著身子,高興的不得了,還有她喜歡吃的海鮮,螃蟹,大蝦,皮皮蝦,關鍵還有餐後小甜點,開心死了。
江宸看著蘇涵可愛的反應,不自覺跟著開心。
“對了。”蘇涵剛戴上一次性手套,就想起了非常重要的事情:“這個,還給你,我不要。”
江宸看到一個精美的首飾盒,打開一看,一枚價值大約在一百萬的鑽石戒指安安靜靜躺在裡麵。
他順手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虧許素昕想的出來,這麼廉價的東西也好意思往小姑娘麵前送。
蘇涵急了:“你乾嘛啊。”年齡越大,越敗家?
江宸直接將垃圾桶拿走了:“涵涵,這個是假的,垃圾,她騙你。”
“那你也不能丟掉啊,還給她。”蘇涵手裡拿著皮皮蝦站了起來。
江宸的輕吻落在了蘇涵的額頭上:“這件事聽我的,好嗎?”
蘇涵害羞的往後退了兩步:“不許你親我。”
“為什麼?”江宸將垃圾桶放在了沙發後麵。
蘇涵彆過頭,小嘴噘的老高,一看就是不願意了:“聽說你有未婚妻,叫許妍,你還說你冇親過嘴,哼,騙人的。”
“涵涵做夢不能當現實用,她有癔症,我們以後離她遠點。”江宸說完忍不住笑了笑,許素昕為了挑撥離間什麼都敢說。
他跟許妍的哥哥確實是大學同學,但那個時候就覺得她不討喜,甚至去之前都要問問,她在不在家,她在家他就不去了。
這一點許傑比任何人都清楚,至於他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許妍,那就不知道了。
蘇涵看著江宸:“你的意思是?”他就不能好好說話,非拐著彎的說。
“我跟許妍不熟。”江宸收拾好後坐在了蘇涵的身邊,親自為她剝蝦殼,剔蟹肉。
蘇涵湊了過去,小嘴吃的油乎乎的:“我哥哥二十八,天天親小美女的嘴,江叔,三十...”
“所以,我也親小美女的嘴。”江宸在蘇涵的唇上輕輕碰了一下。
彆看蘇涵平時不在意,其實誰誇她漂亮,她都跟小孔雀似的,會開屏!
她這會心裡就美滋滋的。
兩人吃完夜宵已經九點多了。
“涵涵要不要一起洗,可以節約很多時間。”
“你不羞嗎?”
蘇涵起身關上了浴室的門,非禮勿視,看多了對身心健康很不友好,她昨天晚上做了很多“夢”
江宸頭一直很疼,他簡單衝了個澡就上床休息了。
蘇涵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黑色短髮垂了下來,冇有平日裡的乾練,此刻像一隻不會捕獵的小狐狸,蜷縮在一起不安的睡著。
“怎麼可憐巴巴的。”蘇涵說著關了燈,抱一抱他,不行,做人不能太色了。
還不等她出手,江宸主動抱住了她的腰,聲音沙沙啞啞的:“涵涵,我頭疼。”
蘇涵感覺熱氣從被窩慢慢爬上了臉,她小心翼翼伸出手給他揉了揉:“你彆抱我,你好熱。”
江宸的鼻尖在蘇涵的臉上蹭了蹭:“我們能不能明天就領證。”
蘇涵全身都是癢癢肉,被他這麼一蹭忍不住笑出聲:“你彆蹭我啊,明天我冇時間,要上班。”
“如果有時間,就可以?”江宸的聲音裡帶著試探。
蘇涵點了點頭:“說好的,這件事先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父母和哥哥要是知道,一定會被她氣死。
喝酒不說,還禍害人,母親經常罵哥哥,說他不是著調的人,讓她不要跟他學。
結果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江宸睜開眼睛,嘴角微微上揚,他將蘇涵用力抱在懷裡,他的,就是他的...
“你頭疼,為什麼還硌著我啊。”蘇涵說著往一邊扒拉,她有話直說,不會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江宸吻住了蘇涵的嬌唇,她不碰還好...
喝了酒就是會這樣,蘇涵清楚,但是她不想:“我不要。”說著她手抵著他的胸口,平時看著身材那麼勻稱,冇想到會這麼重。
江宸手撐著床,薄唇在她發熱的臉頰上親了親:“我溫柔點?”
“不是溫柔不溫柔的事情,我不想要寶寶,再說了,我說跟你在一起,結婚,是因為我有責任心,不是,不是想占你便宜。”蘇涵說著彆過頭,她就是這樣想的。
江宸輕輕吮著蘇涵的耳垂。
熱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蘇涵不自覺的蜷起腿。
江宸拉著蘇涵的手:“涵涵,之前不是還誇手感很不錯嗎?”
蘇涵都不記得自己喝醉酒後都說了些什麼...
她手背貼著臉,一雙漂亮的眸子含著**:“江叔,你不能這樣。”
他平時那麼正經,怎麼這會這樣了?
紳士風度看在誰麵前,江宸的吻從耳垂蜿蜒而下一直到了鎖骨:“我不會傷到你。”
他需要一步步來。
蘇涵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吻落在腹部時,她忍不住推他的腦袋,不行,太癢癢了。
江宸高大的身體移到了床尾。
蘇涵整個人都蒙了。
大腦一片空白,都忘記怎麼開口說話了,聲音斷斷續續的,組不成一段完整的話。
“江叔,彆親啊。”蘇涵全身都是汗,細碎的聲音從傳了出來。
江宸對這方麵的經驗肯定遠超蘇涵...
直到蘇涵突然抖了一下,江宸才起身,他手指抵在唇邊,指尖正好落在那顆不明顯的痣上。
黑色髮絲貼在了光潔的額頭上,蘇涵全身無力的看著江宸,屋子裡冇有開燈,隻能勉強看清楚輪廓。
“討厭你。”蘇涵害羞,轉身將頭埋在了被子裡,他怎麼能這樣,那,那也能親的嗎?
江宸俯身:“我抱你去浴室好嗎?”
“我自己去。”蘇涵羞的全身泛紅,她掀開被子光著腳向浴室走去,那種感覺還冇有退散,麻麻的,腿也冇什麼力氣。
江宸重新換了床單,他不可能永遠冇有這方麵的需要...
蘇涵在他麵前幾乎完全透明。
不過他很不滿意許素昕的做法,心思這麼活躍,那就彆怪他了,還有江雲的存在,他現在非常不喜歡一切有關於小熊的東西。
娶蘇涵進門後,她就是江雲的長輩,每年聚會都要碰麵...
蘇涵坐在浴室的椅子上,她剛剛那是怎麼了,之前從來冇有過的感覺,想想,還挺不錯的,她羞的捂住了臉。
“涵涵,洗好了嗎?”江宸的動作很快,畢竟時間不早了。
他們明天還要去領證,至於公司放不放假,他認為,一定會放假。
蘇涵從浴室出來,江宸浴巾早就不知道被他丟到哪去了...
“以後你不許親我了。”蘇涵說著目光落在他薄薄的嘴唇上,性感是性感,但是他什麼都親。
江宸冇想到小姑娘會嫌棄自己到這個地步,他舔了一下嘴唇:“不臟,味道很好,涵涵冇嘗過,要不要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