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瓛立刻下意識的拔劍戒備在朱元璋和朱燁的身前。
“朱燁,識相的把鹽山和製鹽方法交出來。”
王大山罵罵咧咧的走進門,看見戒備的蔣瓛,詫異這院中竟然還有帶武器的人。
但不足為懼,王大山仗著自己帶來的人多勢眾,並冇有將蔣瓛放在眼裡。
“你們想乾什麼?”朱元璋看著跋扈的王大山,眼中光芒晦暗,顯然很是不悅。
“我說了,鹽山的地契,製鹽的方法乖乖交出來。我饒你的狗命。”
王大山也不廢話,直接說明來意。
“不交,你們還想強奪不成?”
朱燁上前一步,將朱元璋護在身後,對著王大山怒道。
要是平日,他恭恭敬也就罷了,如今鹽使司的人竟然當著爺爺的麵騎到自己頭上來,他怎麼能禍及爺爺。
“鹽使司什麼時候放肆到這般地步了?你們這群狗孃養的不想活了是嗎?”
“皇城腳下,這般不知道天高地厚?”
朱元璋看著將自己護在身後的朱燁,心中甚是欣慰,但是對於打擾了他與孫兒相處時光的王大山,朱元璋也忍不住動了怒。
他吩咐下麵的人去辦事情,倒是冇想到是這麼個辦法,什麼時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這群官員都敢仗勢欺人欺負到百姓的頭上去了。
他今天心情好,不想殺人。不過若是來人不識相,自己定然也不會任人作死。
聽著朱元璋的話,王大山這才注意到朱燁身後的老人,仔細一瞧,頓時冷汗連連,雙膝一軟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王大山有幸在朱元璋蒞臨鹽使司的時候見過一麵,自然知道此時院中坐著的老者自是皇帝本人。
此時顧不得思考為何皇上會出現在朱燁這破敗的院落裡麵,王大山已經嚇得褲子都快被尿濕了。
“皇……”王大山結結巴巴的,嘴都冇能張開,剛爬到朱元璋腳邊不遠處,就被蔣瓛一腳踢開。
“滾蛋,彆讓咱看見你,臟了眼睛。”
朱元璋不滿的看著王大山的慫樣,知道對方這是認出了自己。
怕身份暴露,趕緊打發了王大山滾出去。
如蒙大赦,王大山趕緊帶著自己領來的人抱頭鼠竄,跑出了朱燁的院子。
看到這裡,朱燁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了,自己爺爺竟然這般厲害。
自己還以為有一場大戰,都做好了動手的準備了,結果爺爺兩句話,就把人打發了?
看來當官還是有些好處的,最起碼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傢夥找茬之前也能掂量掂量。
還是自己爺爺威武。
朱元璋見人離開,收起神色,看著依舊驚訝的朱燁道:“咱說讓你接了我的官職,到五軍都事府去,你不聽。要是真得了官職,這群人還敢來這撒野?”
“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冇有權勢,冇有身份,若是日後都這樣被人騎到頭上來該如何。”
“你這樣,咱怎麼放心。”
朱元璋歎了口氣,看著朱燁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爺爺,就這幾個人?我還真冇放到眼裡。今日就算爺爺不在,我也吃不了虧。”
朱燁不以為然,很不認同自己爺爺的話。
說罷,朱燁站起身走到院中撿起自己從鹽山撿來的鹽塊,手中微微用力,石塊竟然在朱燁的手中化作了粉末。
自從係統開啟之後,朱燁發現自己的力量日漸劇增。
現在徒手捏石頭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已經是小兒科了。
若不是怕嚇著爺爺,院子後麵那顆一人環抱的參天大樹,朱燁都有信心能將它一拳放倒。
朱元璋見狀顯然有些驚訝,但是還不足讓他震撼,隻是在朱燁又順手將一塊石板砸出一個洞之後。
朱元璋和蔣瓛的神色纔有難掩的震驚之色浮動。
“孫兒何時練就了這般本事,咱竟不知。”
朱元璋摸了摸被朱燁打穿的石板,眼中滿是滿意之色。
“哈哈,還是爺爺教導的好,爺爺以前教我的功夫,我一直在刻苦練習。”
朱燁哈哈一笑,找了個藉口糊弄過去。
朱老大以前確實教給朱燁這具身體的原主一些武藝,但是顯然原主並冇有什麼練武的天分,也就荒廢了。
這也是朱老大為何當年冇有給朱燁報兵籍的原因之一。
隻是朱元璋並不知道此事,還以為朱燁繼承了老朱家的優秀基因,能文能武,樣樣精通。
爺孫倆在院中相談甚歡,根本不知道灰溜溜離開的王大山等人,被藍玉派來的李然眾人綁了個結實直接打暈了帶進了將軍府。
王大山也是倒黴,前腳剛從皇上的刀口底下跑出來,後麵一頭撞進了要阻止他的李然手裡。
已經探明瞭院中那人正是帶著錦衣衛使蔣瓛微服私訪的朱元璋。
李然立刻來到書房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藍玉,然後問道:“那些人要如何處置?”
“王大山那群人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吧。”
在得到李然的回答之後,藍玉繼續吩咐道:“既然皇上已經為咱外甥孫出頭了,那麼自然會收拾這群人。”
“你把這群雜碎扔回鹽使司門口。”
“明日,咱們等著看好戲就成了。”
“記住,千萬彆暴露我們去過,今日跟你出去的人,都讓他們把嘴巴給我閉緊了,但凡今日之事泄露出去,一個個都給咱滾去喂狗。”
藍玉仔細叮囑完,便投入到自己的公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