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後的心早就冷了,麵無表情道:“這都是你自找的,我也救不了你。”
楚芷柔聲淚俱下:“太後孃娘,芷柔已知錯了!求求您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裴太後不為所動:“哀家早就勸過你不要執迷不悟,現在已經晚了!”
楚芷柔竭力止住淚水,冷靜道:“我父王是為大楚而死,您就不能看在他的功勞上,再救我一次嗎?”
裴太後冷聲道:“讓你去守陵思過,就已是看在你父王的麵子上了!”
她頓了頓,道:“否則,你就該終生被囚禁在宗人府裡了!”
楚芷柔雙眼赤紅:“韓婉清隻不過是一個伯府之女,皇上怎麼能這樣對我?!”
裴太後已是厭煩了,隻道:“你謀害的是愉親王妃,還有大楚的聖女,這樣的發落已是輕了!”
說罷,裴太後道:“來人,把她帶下去,哀家不想再見她了。”
“太後孃娘!太後孃娘!我……唔……”
楚芷柔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宮女捂住嘴帶下去了。
從今以後,她就將遠離皇城,一輩子守在福親王陵,終生思過了。
永福郡君被髮落之後,自有幾家歡喜幾家愁。
那些怕被賜婚的人家,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終於不用擔心,兒子被逼著娶回一個毒婦了!
愉王自然是最高興的那一個。
得知永福居然派人刺殺王妃和女兒時,他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幸好王妃和女兒都無恙,要不然楚鴻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現在永福被遠遠地派去守陵,他終於不用擔心了。
不過,那些本來覬覦福親王府富貴的人家們,就有些愁了。
因為永福郡君被貶為庶人之後,皇上把福親王府也給收回去了。
弄得他們娶妻發財的算盤全都落空,隻得重新找目標了。
還有一個人的反應與眾不同。
那就是韓香茹。
韓香茹剛得知永福郡君派人刺殺韓婉清的時候,還有些幸災樂禍。
她本想著,要是韓婉清冇了,她說不定還能作為續絃嫁入愉王府呢。
誰知韓婉清屁事冇有,倒是永福郡君被髮落了。
有了前車之鑒,韓香茹攀附愉王的心也就涼了。
如今,她還是得另做打算纔好。
畢竟,韓香茹今年也十七了,再不嫁人,她可就真的要成老姑娘了。
正好,最近向她提親的人家中,有一個家世還不錯。
是慶元侯府為其三子求親。
韓香茹一聽是侯府,心裡已經肯了七分。
雖然慶元侯已有世子,她嫁過去肯定和爵位沾不了邊,但好歹也是個侯府之家啊!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嫁進慶元侯府總比嫁給那些籍籍無名之輩要好吧?
韓香茹打定主意,就是這一家了。
王氏一聽慶元侯府來求娶自己的女兒,頓時也覺得揚眉吐氣。
這可是來提親的人家中,門第最高的了。
因為王氏是妾室扶正,不僅曾經剋扣寧遠伯原配子女,後來在皇上賜婚愉王妃時,還想李代桃僵,所以名聲早就臭了。
京中的夫人們都對她敬而遠之,連帶著王氏的女兒,在婚事上也十分艱難。
王氏心裡高興,她的女兒本就是該嫁入公侯之家的!
王氏和韓香茹都想馬上應了這門親事,可寧遠伯卻不太樂意。
他捋了一把鬍子,潑冷水道:“這慶元侯府,名聲不大好啊。”
王氏忙問:“老爺,哪裡不好了?”
京中略有地位的夫人們都不願意與她來往,所以王氏根本不知道其中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