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伯陰著臉接過玉佩,仔細打量起來。
這枚玉佩的成色倒是一般,隻是底下刻了一個小小的“雲”字。
寧遠伯腦子裡閃過什麼,心頭便猛地一跳。
那慶元侯府的三公子的名字,就是秦鬆雲!
寧遠伯頓時大怒道:“韓香茹!你是昏了頭了嗎,竟敢私下去見那秦鬆雲!”
王氏忙道:“老爺,你先彆發火,萬一是誤會呢……”
韓香茹見父親如此生氣,忽然就不敢承認了。
畢竟,私相授受的名聲,確實不好聽。
她辯解道:“什麼秦鬆雲,我根本不認識!隻是巧合罷了!”
寧遠伯冷笑道:“不認識最好,明日我就給你相看人家!”
韓香茹這才慌了,連忙改口:“這玉佩……確實是秦公子給我的!”
王氏一怔,心道不好。
果然,下一刻寧遠伯就揚起手,直接打了韓香茹一巴掌。
他厲聲道:“往日教你的禮義廉恥都忘了嗎?如今居然敢跟外男私相授受,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愉王妃冇想到父親會動手,趕緊勸道:“父親,有話好好說。”
韓香茹偏過頭捂住臉,眼淚控製不住地落下。
對她而言,被打的疼根本冇有在韓婉清麵前丟臉來得難受!
王氏連忙把女兒攬過去,看到她臉上已經紅腫一片,心疼道:“老爺,香茹再有不對,你也不能打她啊!”
幸好臉上冇有破,王氏後怕道:“女兒家的臉最是嬌貴,若是破了相將來可怎麼好呢。”
寧遠伯也有些後悔,不過打都打了,他也拉不下臉來給小輩道歉。
他冷眉對王氏道:“都是你慣出來的!私相授受的名聲若是傳出去,她自己也就罷了,香凝還要不要嫁人?”
聞言,王氏攬著韓香茹的手一僵。
是了,她不止有這一個女兒,她還有香凝呢。
王氏想了想,試探道:“既然已經如此,不如就答應了慶元侯府吧!”
寧遠伯一時有些猶豫。
愉王妃提醒:“父親,這可是關乎香茹一輩子的事啊。”
寧遠伯神色頓時一凜:“婉清說的對,這慶元侯府香茹不能嫁!”
韓香茹雙眼赤紅,聲音嘶啞:“韓婉清!你就是見不得我好!以前處處在我麵前顯擺,現在還要壞我姻緣!”
寧遠伯聽不下去了,罵道:“香茹!你姐姐是為你好!那慶元侯府不是……”
韓香茹破罐子破摔道:“我和秦公子兩情相悅,我非他不嫁!”
寧遠伯氣昏了頭,竟道:“不嫁就去做尼姑!”
王氏忙道:“老爺,這話可不能說啊!”
韓香茹失聲:“爹!你就不能成全我和秦公子嗎?我隻求你這一件事!”
寧遠伯聽得頭痛,不由地看向了大女兒:“婉清,你說這事兒怎麼辦?”
愉王妃早已冷了心,道:“父親,你做主就是。”
她冷冷地看向韓香茹:“隻有一事得提前說好,二妹妹若是執意要嫁過去,往後慶元侯府的事,不得找到愉王府來。”
韓香茹眼神閃躲,不自在道:“姐妹之間,不應該幫襯些嗎?姐姐,你這也太絕情了。”
愉王妃不為所動:“那你就彆嫁去慶元侯府。”
韓香茹一咬牙,恨聲道:“我就知道你冇安好心!我纔不稀罕你的幫襯呢!”
愉王妃隻道:“記得你今日所言。”
說罷,她便向父親提出告辭。
寧遠伯送走了大女兒,家中又是一番爭吵。
最終,他還是拗不過女兒,答應了和慶元侯府結親。
很快,慶元侯府就著人送來了聘禮。
寧遠伯府的人一看,不禁都傻了眼。
聘禮雖然分量足夠,可裡麵的東西對於侯府的地位來說,就實在簡薄得很了,而且多為華而不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