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之打聽了一下。
王濤和幾個知青正在村東頭老張的小酒館吃飯聊天。
說是小酒館,其實就是一個放養的窯洞改的。
老張是村裡唯一有釀酒手藝的人,賣酒之餘順便開的這個小酒館。
酒館外麵堆放著煤炭木材等雜物,一條大黃狗在門口窩著,門前還有一個石碾子。
遠遠的就能聞到濃烈的酒香。
窯洞裡麵冬暖夏涼,擺上幾張桌子。
弄點花生米和蠶豆,再加上老張家自釀高粱酒。
這老張酒館就成村裡人消遣的好去處,有點閒錢都喜歡過去喝幾口。
剛走到門口,王牧之便聽到王濤幾人的聲音從裡麵傳出。
“他媽的,老子那麼喜歡那個賤人。她卻跟一個流氓鑽了被窩,真踏馬的賤!”
“放寬心吧!濤哥,不就是個賤貨嗎,看開點,千萬不要影響自己的心情。”
“濤子,有件能發財的事你想過冇?”
“什麼事兒?”
王濤下意識的看向右手邊的男人,他是知青趙前進。
“回城名額啊!”
趙前進一臉恨鐵不成鋼,重重的敲了敲引起眾人注意。
男人低聲道。
“現在李恩惠現在跟那個流氓不清不楚,要想要臉活下去,有很大概率會留下來結婚生孩子,那她的回程名額不就冇用嗎?”
眾人頓時明白過來,說的有道理啊!
“隻要你把這個名額弄到手,我就能賣個好價錢,外麵現在要名額的人簡直多如牛毛,到時候咱哥倆就等著發財吧!”
“真的?”
王濤眼神一亮,立馬心動。
搞不到李恩惠這個女人,搞點錢也不錯啊。
就在此時。
房門“砰”的一聲被踹開,王牧之出現在門口。
酒館裡的人頓時愣住,看到這個王牧之這個煞星下意識的站起來。
“除了王濤,其他人都給老子滾!老子不想說第二遍……”
看到王牧之那好似殺人的眼神,眾人不自覺的低下頭來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酒館裡的人低著頭好似鵪鶉起身離開,走的那叫一個乾脆利索。
這些人全都認識王牧之。
倒不是因為王牧之有多英雄,恰恰相反,這小子在土窯村可是臭名遠揚。
該溜子,下手黑,敢玩命。
就比如去年這小子跟隔壁那群盲流子打架,渾身澆滿汽油後死死抱著對麵兩個領頭的就要點燃,把對方嚇得拉一褲兜。
要不是雙方村長出麵,恐怕得鬨出幾條人命來。
自那以後,周圍十裡八鄉的混混見王牧之全都哥長哥短的叫著,誰也不敢在他麵前炸刺。
王濤自然也聽說過王牧之的“光輝事蹟”,看到王牧之的那一刻,下意識的縮縮腦袋,但緊接著又覺得丟麵子,加上酒精的作用,於是一把將桌子掀翻衝王牧之梗著脖子大吼。
“老子就在這,你有種就過來!”
“裝你馬勒戈壁!”
看著王濤這副模樣,早就憋一肚子火的王牧之飛起一腳踹在王濤的腰眼上。
王濤“嗷”的一聲慘叫。
直接被踢的蜷縮成蝦米模樣,被王牧之打的慘叫連連。
王牧之卻冷靜出手,一招比一招陰損。
身為打架專業戶,他很清楚怎麼打才能讓人既感覺疼,事後還看不出傷。
“狗東西,你再叫一聲試試?”
“還敢動我媳婦,你特麼活膩了!”
“真當我王牧之好欺負的是不是,今天老子讓你腦袋開瓢!”
王濤驚天動地的慘叫聲讓外麵的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幾個知青強忍著恐懼想進去看看,不料一個酒瓶飛出來差點砸到他們臉上。
酒瓶砸在地上,崩碎一地,更是將他們下了一大跳。
“趕緊的,快去叫村長。”
“快點去啊,再晚點說不定要出人命!”
“我們在這守著,免得王牧之跑掉,你趕緊去多叫人,讓他們都看看王牧之這副德行,還想娶恩惠,做夢去吧!”
隨著裡麵的哀嚎聲越來越小,外麵看熱鬨的也有些著急,再打下去這王濤小命都要冇了!
幾個知青帶著村長高大山一路小跑而來。
有村長帶頭,他們纔有勇氣衝進酒館裡麵。
“住手!”
村長怒吼一聲。
看見是高大山,王牧之這才鬆開王濤。
“王牧之,你是不是打算氣死你娘才罷休?”
看著眼前的小酒館一片狼藉,高大山恨鐵不成鋼的盯著王牧之。
還不等王牧之回答,旁邊的幾個知青就嚷嚷起來。
“這個王牧之進來二話不說就打人,我親眼看見的。”
“把他抓起來送到派出所,絕對不能放過這種人!”
聽知青們說完,高大山看向王牧之,想聽聽他如何狡辯。
隻見王牧之抹了一把鼻血,看起來鼻青臉腫的。
反倒是王濤身上隻是有些土和酒菜。
王牧之委屈巴巴道。
“喂,你們可彆睜著眼睛說瞎話,我隻是聽說王濤欺負我媳婦,所以過來跟這狗東西理論理論,誰知道王濤抽什麼瘋,竟然掀桌子要打我?明明我是受害者!”
王濤氣的渾身發抖,剛剛他可都被打成狗了,王牧之這個混蛋還搶了我的台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