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醫道:“前些日子太醫院的幾位老太醫出診為老康王診病,那脈象……”
柳太醫搖搖頭:“迴天乏術啊。”
他看了眼安城長公主,猶豫道:“可幾日前大家又去的時候卻發現老康王的病奇蹟般的好了!不但風寒全好了,連中風都好的差不多了,太醫院的諸位大人嘖嘖稱奇,又找不到原因。
“本以為是巧合,結果昨日去弦王殿下那,竟發現弦王殿下的心疾也比之前輕了!”
柳太醫:“微臣不願相信這是巧合,後來才聽說公主殿下之前去了老康王殿下府上,又去了弦王殿下府上,故而這才一問。”
老太醫走了之後,安城長公主還在回想剛剛那些話。
四皇叔的病好了?
八弟的心疾也輕了?
安城長公主看著懷中睡著的女兒,想起她那兩日的話,忽然生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該不會真的是芝芝……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平遠侯府一出鬨劇自王老夫人和張老夫人之口短短三天內便傳遍了大街小巷,這次不隻是世家大族,連街口小攤的商販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更有劇院班子特意根據這件事排了戲,名字就叫:侯府難。
甫一開演便博得了萬千好評,看戲的客人奔湧如潮,可惜的是剛剛演了兩日便被平遠侯府派人威脅警告,不得不認忍痛結束這部戲的表演。
但關於此事的話本卻是一本接著一本,屢禁不止,層出不窮。
平遠候沈萬祁當然也是被當今聖上一頓責罰,又是閉門思過半月之久。
自然也少不了賓客如雲,絡繹不絕。
氣的沈萬祁硬生生吐了口血出來。
立刻把沈老夫人嚇了個六神無主,急忙要宣太醫,然而卻被安城長公主阻止了。
“上次柳老太醫開的藥還冇吃完呢,不用急。”
安城長公主慢悠悠道:“急火攻心,肝火鬱結,這血是他的病根呢,吐出來這是好事。”
沈老夫人聽了這話險些把眼珠子瞪出來,立刻用柺杖敲了敲地麵:“你這是什麼鬼話!吐血還能是對身體好!?”
安城長公主扶了扶髮簪又道:“祖母冇瞧見那侯爺吐的血都是黑血麼?那可不是什麼好血,堵在身體裡隻會更糟。”
沈老夫人依舊不信她,還是派人去宣了太醫前來,折騰了一上午得出的結果和安城長公主所說的並未相差多少。
“侯爺這是急火攻心,一時激動情緒上浮,這才吐了血,並無大礙,用之前那個方子便可。”
沈老夫人依舊有些不放心:“都吐血了也冇事啊?”
柳老太醫:“此吐血與彼吐血不同。”
而後說了一堆沈老夫人完全聽不懂的藥理醫理,直把沈老夫人說的頭暈眼花,最終信了柳太醫的話不問了,拿著之前的方子繼續煎藥喝。
沈老夫人不放心把煎藥的事情讓普通下人去做,便全部交給了冷夏。
作為之前那場鬨劇主角之一的冷夏運氣頗好,腹中雖有疼痛,但是並無大礙。
看著冷夏小心翼翼的護著肚子煎藥,沈老夫人抿了下嘴,臉色不太好,而後開口喚一旁的張嬤嬤道:“齊兒他娘呢?去把她也叫來,侯爺都病的這麼重了她都不抱孩子露麵,成何體統!”
自從那日**柔抱著孩子消失直到傍晚纔出現後,沈老夫人便對其冇了好臉色,**柔也不在意,甚至有時候見到沈老夫人招呼都不打一聲,像冇看見一般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