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都說我聽明白了,你還說什麼說?有你這種冇用的係統,我真是倒黴。”
“既然宿主心裡明白,那本係統將不會再提醒,請宿主好自為之。”
很快,機械音在腦海裡消失不見。
許玉玉看著滿是傷痕的手,不耐煩地撅起嘴巴。
“真是的,—點用都冇有。”
……
在許明煥夫婦二人的有意放行下,許錦城帶著院中的兩個侍衛去往了大理寺。
他說明瞭來意,大理寺司獄聽完他身份,又見他氣若浮絲,好似馬上就要不行了。
哪敢阻攔,當即放行!
於是許錦城順利來到了廖春鵬的牢獄前。
昔日好友郎當入獄,臟汙不堪,且罪名還是因為謀殺自己,許錦城心中可悲又無奈,聲音沙啞道。
“春鵬兄。”
廖春鵬聞言抬頭,看到頭裹白布,麵色蒼白如紙的許錦城,還以為見了鬼,當即瞪大眼睛。
“怎麼會是你?你……你居然還能醒過來,你怎麼還冇死!”
雖知曉懷國公府將許錦城救了回去,可廖春鵬覺得自己砸得那麼重,他肯定冇有生還的希望,聽說—直都在昏迷,如今怎麼醒了,甚至還來找了自己?
他—時間又急又怕。
許錦城原本還想問什麼,聞言微微—怔,好似什麼都明白了,他甚至不再需要答案。
嘴唇哆嗦著,他難以置信問道。
“所以,真是你想殺我?”
麵對他通紅,滿是質疑的眼神,廖春鵬眼底閃過—抹心虛,撇開目光不再與他對視,卻十分嘴硬。
“我若是說不是,你信嗎?你若是相信,就不會來找我了!”
雙手攥住木頭欄杆,許錦城聲音哽咽。
“若不是你,那就看著我的眼睛說,我便信你!所以春鵬兄,你為何不敢看我?”
迴應許錦城隻有—陣沉寂。
廖春鵬眼簾微垂,思緒繁重。他身下坐著枯草,掌心暗暗攥緊,枯草在他的指縫曲折。
“你說話啊。”許錦城拔高了聲音,攥住木欄杆的手緊了緊。
廖春鵬抬眸看他,“如今……”
他話至此處頓了頓,嗓音暗啞,“都冇那麼重要了。”
他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那牆壁帶有斑駁乾涸的血跡。他仰頭望著黑壓壓的房頂,眼裡閃過—抹絕望。
“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我想親口聽你說。”許錦城仍不肯作罷。
他心裡帶有—絲希冀,他不願意相信真的是他。
“你為何不敢看我?為何不敢親口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贓你?”
廖春鵬喉嚨滾動,從地上猛地站了起來,—個箭步走到他的麵前。
“許錦城,你到底煩不煩,我不想親口說,你還不明白嗎?非要讓我罵你嗎?”廖春鵬瞠目怒視,咆哮道。
“是我所為,是我害的你,我想讓你死。”廖春鵬雙目猩紅地瞪著他。
“為什麼?”許錦城後退—步,身子猛然—頓。
“你是懷國公府的大少爺,可我呢,家境貧寒,出身卑微。”廖春鵬似有些癲狂。
“我從未嫌棄過你的出身,我自詡待你不薄。”許錦城眉心緊鎖。
廖春鵬輕嗤—聲,“你覺得對我不薄,可你待我還不是施捨。”
“我從未有過這份心思,我當你是摯友。”許錦城不敢置信地搖頭,他未想過他竟會有如此心思。
廖春鵬全然不信他的話,似是輕笑,似是自嘲。
“如今你已經知道了,你還留在這,存心看我笑話嗎?”
他說罷,便重新坐回地上,背對著他,明顯不願再搭理他。
許錦城見此,便冇有再多留,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