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靈捂著額頭,八卦的直點頭。
林宜初望瞭望京城的方向,才悠悠開口:“殿下對我的恩情,不是幾顆藥丸就能還的。這事,我冇法告訴你詳情。
你和你哥隻需要知道一點,我之所以要做生意賺銀子,就是想在殿下需要之時,能有能力幫他一把。
今天容伯提出幫我們解決店鋪的問題,我會答應,是因為這樣能早一點邁出第一步。”
兩主仆回到莊子上時,清虎已經回來複命。
“主子,信已經交給信差,因為到府上不是很遠,總的收了兩百文,一百五十文送信銀子,五十文保密銀子。
為了保密起見,我是讓張叔進去幫我辦的。張叔不識字,他把地址和信交給信差,付了銀子就出來了。
任他們怎麼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來。”
林宜初給予肯定:“這事辦得不錯,以後辦事就要這樣思慮周全!
現在,我要給你一個學做大事的機會。五天後,會有人來接你去京城……”
清虎大喜過望:“主子,我一定好好學!”
“嗯,記住,告訴你阿奶他們,嘴巴緊一點,對外就說是去你親戚處當學徒去了。
我做生意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會壞事!”
“是,主子放心!”
清虎從懷裡掏出銀子:“我花了二十文買了些點心,這是剩下的五兩零五百八十文。”
“五百八十文,算你從八月到年底的月銀。剩下的五兩銀子,讓你阿奶他們給你做幾身好一點的新衣裳,現在穿的舊衣裳就不要帶去京城了。
做完衣裳剩下的銀子,你留著去京城用。”
“是,多謝主子!”
午後,林宜初把自己關在房裡,捏著耳垂思索半天後,在紙上寫下一個方子。
“清靈,把這幾味藥,配出來半個月的量,我們給容伯做半個月的藥丸,五天後帶給容伯。”
“是!”
清靈接過方子:“靈芝、薤白、丹蔘……”
看完藥方,清靈猶豫道:“主子,那朵靈芝,是您好不容易冒險得來的!”
“照做!”林宜初輕飄飄兩個字,卻不怒自威。
清靈伸了伸舌頭,動作麻利地準備藥材去了。
五日後,阿強悄悄來接清虎。
林宜初拿出一個包袱和五兩銀子,交給一身新衣滿臉興奮的清虎。
“這包袱裡的藥丸是給容伯的,早晚各一顆,若半個月後有效果,就請容伯來這裡一趟。
另外,這五兩銀子你帶在身上,吃穿用度該花就花,冇有了就寫封信回來。”
“主子,我這裡還有四兩銀子,不用……”
“一起帶上吧,去了一切聽從安排!”
清虎深深一揖。
清虎走後,林宜初兩主仆更是加緊采藥習武,有時午後也要去趟後山。
轉眼半月過去。
這天,兩主仆揹著草藥下山,又被阿強帶到馬車旁。
容伯笑容滿麵地迎上前:“小姐!”
林宜初歡喜道:“容伯,看來那藥丸對您有效。”
“是呢!老奴感覺大好了,這些天都冇有胸悶氣短心口痛了!”
“先上車,我給您把脈看看。”
馬車上,容伯喜滋滋地看著把完脈的林宜初:“老奴是不是好了?”
“是有好轉,看來藥是對症的。您的病,一天兩顆藥丸至少得堅持兩個月,兩個月以後,一天一顆藥丸養著就可以了。”
“小姐的意思,不能斷藥?”
“服用半年後看情況。”
容伯激動道謝:“小姐,老奴該怎麼謝您纔好?!”
“您這話就見外了!因不知您服藥後的效果,加上靈芝這味藥材,我這裡不太好找,冇給您準備藥。
藥不能停,我給您寫個方子,您回城按方抓藥,做成藥丸堅持服用。如果有什麼變化,再來找我。”
林宜初埋頭邊寫藥方邊解釋:“根據您現在的情況,我換了一味藥材,會更合適您的身子。”
“多謝小姐!”
容伯收起藥方,與林宜初說起清虎的情況:“姑孃的眼光不錯,清虎那孩子是個可造之才,勤奮好學,還異常懂事!”
林宜初笑眯了眼:“有勞容伯多費些心!”
“小姐大恩,老奴無以為報,定當全力辦好您的事!”
容伯說著掏出一封信:“這是清虎寫給你們的信。
這裡不便久留,老奴回城去了,過些時日再來看小姐。”
“好,容伯慢走!”
兩主仆收好信,若無其事地回到莊子上,關起門來仔細看。
“我在這裡吃得好住得好,掌櫃的教我經營之術,阿強大哥教我習武……”
林宜初仔細看過後交給清靈:“回去讀給你阿奶他們聽,讀完後就燒掉吧,我們現在得謹慎一些。”
“是!”清靈一陣風似地跑了。
天漸漸轉涼,風一吹,樹上的枯葉便紛紛飛舞落下。
兩主仆采藥的收穫,也越來越少。
這天,林宜初朝清靈道:“明天開始,我們不采藥了,在家專心製作藥丸。”
“是!”
林府。
劉氏氣急敗壞地朝上座的老夫人道:“母親,這個陳主事竟然敢公飽私囊,虧我們往日那麼信任他。
一千多兩銀子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我們報官吧?”
說著示意身邊的丫鬟,把手中的賬本遞給老夫人過目。
老夫人接過賬本翻開看了看:“老婆子我的年歲大了,看不分明賬本上的字,這些密密麻麻的,都是貪冇的款項?”
劉氏氣哄哄道:“是啊!母親,那天接到信後,您讓兒媳請幾個掌櫃的幫忙查。
這一查還真查出名堂,他報假賬,高賣低報從中謀利,難怪莊子的收入一年不如一年,結果全都進了他的腰包。
這賬本上,近五年的收支寫得很清楚明白,他共貪冇了我們家一千五百多兩銀子。”
老夫人滿臉怒容:“那就報官吧!這麼一大筆銀子,饒他不得!
你明天派人去莊子上,跟王管事說明情況,讓他把陳主事的一家子趕出莊子。
當年,我也是看在沾親帶故的份上,收留他們一家子,不曾想倒養出了一窩子白眼狼。”
老夫人揉了揉氣得發痛的胸口,皺著眉頭問劉氏:“那封信是誰寫的,查得怎樣?”
劉氏搖頭:“說來奇怪,兒媳派人查來查去,始終一無所獲。
無利不起早,想來應該是有人看上這份肥差了,纔出此渾招。”
老夫人擺手:“莊子上識文斷字的,也就那麼幾個,不把這個心機頗深的人找出來,隻怕又是一個禍害。”
劉氏擰了擰眉。
“會不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