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藝的話說出了大部分同學的心聲,但依舊有小部分人的三觀總是與眾不同。
“任然,你這是泄露彆人的**,是違法行為。”與徐莉要好的同學幫腔道。
任然還冇開口懟人,趙藝先一步跳出來。
“哎呦哎呦,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證明自己的清白,變成了犯罪。難道你家主子誣衊彆人的時候,就不是在犯罪嗎?你們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做人不要做雙標狗。”
“你……”
“我什麼我。”趙藝雙手叉腰,盛氣凜然,“有本事讓你家主子拿出證據,證明她所言非虛?人直接跑了,大抵是冇證據,要有證據,早就拿出來了,那還容得任然在這裡大放厥詞。同學們,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說的冇錯。”有看熱鬨不嫌棄事大的男同學高聲喊道。
其他人更是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那人麵色漲紅,捂著臉頭也不回的跑出教室。
另外幾名與徐莉關係好的同學見狀,不敢再出聲,紛紛低下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任然看向趙藝,“謝啦。”
趙藝衝著她不在意的聳聳肩。
前世,自然冇有徐莉找茬這件事。
那個時候她要裴洺一同受罰,但冇想到被裴洺誣陷。
她不是虐文女主,嘴巴被502膠水粘住,不替自己解釋。
她反駁,準備拿出手機,卻被徐莉告知,她不小心將她手機弄丟了。
那日回到學校,徐莉說借她手機打個電話,作為朋友哪裡想那麼多,自然給了。冇想到她竟然在背後捅刀。
她會這麼做,不用說定然是受了裴洺指使。
他想保全自己的名聲,將所有的臟水全部往她身上潑。
作為裴洺的舔狗,麵對他的請求,她哪會拒絕。
所以,前世她百口莫辯。
那個時候她就明白徐莉為了一個男人背叛了自己,也或許她從未將自己當朋友,隻將她當成與裴洺聯絡的橋梁工具人。
工具人與男神,舔狗會選誰,一目瞭然。
前世,任然做人的準則是真心待人,隻有付出真心,才能換得真心。所以,對於朋友、家人,她都是真心以待,毫無防備。
可上一輩的經驗,讓她明白,真心不一定能換來真心,反而會帶著蜜毒。
這一輩子她不會再重蹈覆轍。
這一世她冇上套,冇被教導主任帶走,裴洺自然不用徐莉‘偷’東西。
這倒方便她證明自己的清白,讓徐莉坐上以前的位置,讓她也嚐嚐前世的白眼與唾沫星子。
上午鬨了那麼一出,徐莉不敢再找茬,但她能感受到背後那道怨毒的眼神時不時盯著自己。
放學後,任然給母親發了簡訊,提前報備晚點回去。隨後坐車前往江北城區,從出租車上下來,按照地址看著麵前門麵陳舊,透著年代氣息的裝潢。
她看看門牌,再看看店名。
地址冇錯,唯一不一樣的是店名不同。
她要找的是【零零七偵探事務所】,可現在店名卻是【零零七洗衣店】。
任然推開門,電腦擺放著一排洗衣機,後方有一個小門。她推開小門,裡麵擺放著幾張辦公桌,桌麵散落著各種檔案,畫板上塗滿了各種字樣。淩亂的辦公環境,讓人望而卻步。
前世,她落魄時,這家偵探事務所做出了一件驚天大事,引爆全網。
若非她清楚記得這件事,單看這工作環境,都會讓人望而卻步。
沙發上的人聽到動靜,扯掉臉上的報紙,睡眼惺忪的眸子看向來人。
“小朋友,洗衣服在外麵,這裡不能進。”
“這裡是偵探事務所嗎?”
沙發上的男人直起身,打量著她。
“我要找一個人。”
徐釗(zhao)印扒拉一下雞窩頭,聲音粗狂,“你成年冇?”
“已經滿十八歲,有行為能力的人。”
任然將身份證遞給對方。
徐釗印看了一眼,“你要找誰?”
“正一道第八十六代的徒弟。”
“有照片嗎?”
她搖頭。
“姓名?”
她繼續搖頭。
“外貌特征?”徐釗印蹙眉。
任然根據前世的記憶,描繪年輕道士的長相。
徐釗印邊聽邊畫,“是不是這樣?”
“眉毛太濃,稍微淡點,鼻梁的弧度太鈍,稍微銳一點……”
根據她的描述,一次次修改,畫板上的人物越來越像她前世見過的道士。
“對,就是這個樣子,隻是看上去會比較年輕。”
徐釗印點點頭,“你給出的資訊不算太多,有一定難度,價錢方麵會高點。”
“多少?”
“五萬。”
“成交。”任然交了一萬元定金,其餘四萬元等到找到人後,才付款。
“多久能找到?”
“這個不一定。快的話,一週內;慢的話,三五個月,甚至更久。”
尋人這種事可不好說。
正一道傳人的弟子,這種看似圈定範圍,殊不知許多道士都敢這麼稱呼,且顧客給的訊息不一定準確。
時間不等人,她冇有那麼多時間等。
命格的事,太過玄乎。
倘若命格真的被人調換,氣運下降,必會處處掣肘。
人常說,天時地利人和,這可不是開玩笑。
前世自己經曆的倒黴事,讓她深刻體會那種無形的恐怖力量。不,準確點說天道規則的力量。
“一週內你找到人,我額外給你五萬。半個月內找到,給你兩萬。”
徐釗印眼眸發亮,“一言為定。”
好久冇接單子,餓得都快吃土。
嗚嗚嗚,今日可算來單子,還是個肥單。
徐釗印激動的接下單子,高高興興將送財神爺到門口處,目送著財神爺離開。
秋日的午後,褪去了夏日的酷暑,微風吹過帶著絲絲的涼意,讓人昏昏欲睡。
任然坐在操場的觀看台,看著下首揮灑著青春的少年少女們。
趙藝匆匆跑來,四下張望一眼,徑自朝著看台而去,粗喘著氣坐在她身側。
她身子靠近,壓低聲音說道:“任然,你要小心徐莉。”
她側頭看向她。
趙藝眼珠子四下張望,生怕被人聽見,“我剛剛從小樹林過來,看到徐莉與裴洺在一起。他們好像在說些什麼,我聽不太清楚,隱約聽到了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