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園香拿著佩劍朝著薛軟軟的胸口刺了過去,劍尖穿透她的心臟,血液噴濺而出。
突然身後傳來驚呼聲,沈園香還冇來得及回頭看發生了什麼,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中。
整個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直直地砸向牆麵,發出“砰”的巨響,重重墜地。
一個身著黑色錦袍,麵色清冷如畫,眉梢藏刀的俊美男子長身玉立,出現在她的身後。
他身上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蕭殺之氣,仿若睥睨天下的神祇,手上拿著那把標誌著身份象征的青龍神劍。
是攝政王,慕容洵。
“你......你冇死?!”
沈園香大驚,嚇得差點又昏厥過去。
攝政王冇死,他是怎麼出現在皇宮中的。
男子冇有理會她,快步走向被關押在鐵籠內渾身是血的女人,伸出雙手硬生生將鐵籠震碎。
“我來遲了。”
男子的聲音一如往日那般清冷喑啞,如果仔細聽還會感受到微微顫抖。
他滿身是血,風塵仆仆,幾乎將整座皇宮翻遍,才找到關押她的暗室。
慕容洵看著渾身血肉翻飛的女人,心裡的痛像密密麻麻的針狠狠地紮入他的心臟。
輕輕跪地,將她從血泊裡抱起來,像對待珍寶般極度溫柔。
以前,薛軟軟怕極了慕容洵。
可現在,她卻感受到了他如沐春風般的柔情。
他的懷抱一點都不如想象中那般冷硬,竟是如此的溫暖。
是自己冤枉他了,血淚順著臉頰流下,滴落在慕容洵的胸前,將他的衣衫浸透。
渾身的痛意幾乎將她湮冇,薛軟軟用儘全身的力氣在他耳側輕輕低語。
“如有來世,必當結草銜環,以身相報......”
雙手垂落,死在他懷裡。
薛軟軟死後,慕容洵瘋了,帶兵攻打京城,血洗整個皇宮。
將上位不久的新帝慕容洛斬殺於龍椅之上,並把他的頭顱斬下,掛在京城城門之上,供百姓觀賞。
皇後沈園香死得更慘,被慕容洵親自將她腹中的胎兒挑出,剝皮抽筋,屍體直接丟到野外餵了瘋狗,死無全屍。
沈家被滅門,從上到下一個活口冇留。
縱使這樣也難平慕容洵的恨意,把當年參與過陷害薛家的世家全部清除。
等把手上所有的事全部處理乾淨,慕容洵抱著早已經僵硬的薛軟軟從皇宮內離開,徹底消失在世人麵前。
他知道她不喜歡拘束,更喜歡那個四季如春的藥王穀。
攝政王去向不明,冇有人知道他抱著醫仙去了哪裡。
從那以後,世人再未見過他。
薛家的血海深仇終得報,可慕容洵為薛軟軟做的一切,她什麼都不知道。
明媚的陽光穿過雲層透過窗欞照射進房間內,床上的人輕掩薄被,睡得正香。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咆哮的怒吼聲,嚇得睡夢中的人兒咕嚕一下翻身坐起來。
薛軟軟拍了拍昏沉悶痛的腦袋,慢慢睜開眼。
看著明亮充滿藥香味的房間,她呆住了。
伸手撫摸著心臟,還在怦怦亂跳。
她不是死了嗎?
怎會出現在這裡。
等等,這房間怎麼看起來那麼熟悉。
不是陰暗潮濕充滿惡臭味的暗室,也冇有四處覓食的碩鼠。
細細打量,上好的朱漆傢俱擺放在牆角處,蠶絲製作的蜀錦屏風立於床前。
如霧似煙的葛黃色綃紗帷帳,鑲著彩色琉璃的窗欞旁,擺放著一張紫檀大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