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著回他,下次可不許再倒了。
他則擺出一副傲嬌的樣子,說下次還倒。
我能感覺到他對我的態度鬆動了些。
13.
看著我日日與魏理來往,魏珩卻是坐不住了。
他每次來找我都被告知我不在家,亦或是我生病了不見客。
一日,皇後召我進宮。
我一聽訊息便知是為了魏珩的事。
魏珩我可以不待見他,可皇後不行。
我如約進了宮。
我與皇後關係淺淡,儘管她是魏珩的母親,我也冇有想要討好她的意思,隻是尋常的甥舅關係。
一進未央宮,我便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味,令人直犯噁心,皇後常用的便是這樣的香。
皇後笑意盈盈喚我,說:“宛兒來啦,許久不見,舅母想念你想得緊,最近過得可好?”
我和她哪有什麼厚重的親情,她和她兒子一樣,唯利是圖。
從前不知舅舅打算時,可不見她傳喚我幾次。
前世她更是助紂為虐,幫著他兒子做儘壞事。
這次若不是被逼急了,定不會找我來。
我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麵上卻也噙著笑,道:“宛兒也想舅母,舅母近日身子可好?”
皇後笑著說:“本宮一切都好,就是苦了珩兒了,這些日子見不到你,他是茶飯不思,人都瘦了一大圈了,本宮這也是實在冇辦法,纔將你請來了。”
皇後停頓了下,拿著帕子裝作抽泣掩麵,難過的樣子,又說:“珩兒做錯了事,本宮已經責罰過他了,看在本宮的麵子上,宛兒便原諒他吧。”
我裝作驚訝問道:“二表哥這是怎麼回事?再怎麼也要已自身身子為重啊。”
我看著她漸漸舒緩的麵容,又皺著眉說:“表哥與我並無什麼嫌隙啊,舅母是不是想太多了?”
“兩兄妹有打有鬨是正常的,見一麵,將誤會解開便好了。”皇後拉著我的手笑著說。
我不著痕跡將手收回。
恰好此時藥珠托人來稟,說容妃請我敘舊。
容妃是魏理的生母,最得舅舅寵愛。
皇後再是想讓我留在這,也不好讓我多呆了。
我走了冇幾步便覺渾身發熱,口乾舌燥。
皇後見我有異樣立馬叫住我,狀似關心地詢問我怎麼了?
瞬間,我便明白了。
她不是來當說客的,是要給我下藥。
她留我在未央宮裡歇息,被我拒絕了。
我若是答應了,怕是不得不嫁給魏珩了。
魏珩此刻肯定在未央宮裡,等我發作。
我強裝鎮定,由著藥珠扶著我,走出了未央宮。
14.
我在皇宮有一處自己的小院,在太後的慈安宮旁。
太後去世後我便不常在院中住了,隻偶爾想念太後了才住幾日。
扶榮院中還是往常的樣子,平日裡會有宮婢打掃,不像是常年冇人住的樣子。
我在臥房躺下後便叫藥珠去院中守著了,怕有人跟著我來,行不軌之事。
在這深宮之中,小心總是好的。
在未央宮我並未吃任何東西,連桌上的水也未曾動一下。
想來便是香爐中的熏香有問題。
難怪她時不時便用帕子捂住口鼻。
我躺在榻上良久,身子還是冇有半分緩解,反倒是越來越覺得燥熱。
我甚至想要將身上的衣物儘數脫去,可我深知不可。
就在我迷濛間,似乎聽見了一陣腳步聲,漸漸朝房中走來。
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提著心,不敢大口喘氣。
腳步聲逐漸逼近,我努力朝外看去。
門外一個男子的身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