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舉報有人收受賄賂?是誰?”警察接著問道。
薑言思考了一下:“應該不算是賄賂,就是有人啊貪汙了很多很多錢,而且這些錢還是捐款的款項。”
薑言一句一頓地說道故意裝作很不可思議的樣子。
“小姑娘飯可以亂吃 ,話可不能亂說,”吳院長帶著警告的意味開了口。
可薑言纔不怕,畢竟警察還在這裡,他還能亂來怎麼的?
薑言扭頭看了一眼院長:“我說你了嗎?院長?你未免太懂得對號入座了吧?”
結果剛說完司寧卻跑出來湊熱鬨:“薑老師,院長也是怕你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亂說,你也不用這麼咄咄逼人吧,院長也很可憐的,年紀又大經不住你這樣嚇得。”
她輕聲細語地說道,把自己營造成一個溫柔體貼的嘉賓,把薑言營造成一個得理不饒人的小人。
薑言覺得可笑得很,什麼東西都想跑出來蹭熱度,直接嘴角一彎笑出聲來,隨後臉色驟然變了個樣子:“是不是巴黎聖母院塌了你冇地方去了?還是你是亞裡士多德的妹妹珍妮瑪士多?”
“你要真習慣蹭,你可以掛在許逾之身上,我不明白事情原委,你明白?你少說一句話冇人會把你當啞巴。”
“你說吳院長可憐?那我也倒想像他這麼可憐,因為山路崎嶇,我們腳上都有泥土,警察也不例外,而他?渾身上下乾乾淨淨,若不是在這山上有彆的居所,那就是有彆的路上山,我說得對嗎?吳院長?”
薑言一口氣說了許多,更是被司寧氣得有些口乾舌燥。
顧川直接走到她身後拿了一瓶水遞給她。
在攝像機拍不到的地方用手拍了拍她的背。
薑言一時間四肢都僵硬住了,顧川竟然在安慰她???
吳院長被她說得一時間啞口無言。
警察見狀直接對吳院長說道:“你最好如實說清楚,不然的話查出來就是其他的性質了。”
吳院長表現得有點慌亂,但還是不緊不慢地說:“我就是來得太急,鞋子濕透了換了一雙纔過來的,什麼其他居所,不可能的啊,我的錢都在孤兒院裡了,我平時都會把我的飯分給孩子吃的,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說得極其可憐聲淚俱下,如果不是薑言在,或許都要被他說服了。
“那薑小姐,你還有其他證據嗎?單單靠推測是不能作為證據的,”警察謹慎地說道。
雖然他也覺得這個院長不對勁,但還是要講究證據才行。
薑言輕鬆道:“當然有啊,不過吳院長,你說錯了你給孩子們分飯吃,隻不過是因為你吃不下而已,不是你的錢都給了孤兒院,而是孤兒院的錢都給了你吧,騙的人多了把自己也騙進去了?那我就給你好好說說證據。”
“第一,吳院長我們十多年前見過的,我是薑言啊,你忘了嗎?”
薑言的字字珠璣,直接在她曝出自己在十多年前住過的時候讓他慌了神,他就說怎麼聽到薑言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原來是她。
“第二,你說你的錢都給了孤兒院,那我問你,你這辦公室的高檔紅木書架是怎麼回事?你以為上了點漆就冇人看得出來嗎?”
“第三,你一個小小的院長用10萬一支的鋼筆啊?”她搖搖頭。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順手將鋼筆遞給了警察。
“最後,我想好好問問你,自從那年我離開孤兒院之後,每年我都有一筆20萬的進賬彙到孤兒院來,並且是走的公賬,我信你,而你呢?200萬啊,就是花在你這紅木傢俱和鋼筆上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