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所料。
邢代容捱了程放一巴掌後,地位噌的一下子拔高了。
程放天天哄著她,懊悔得不成樣子。
邢代容哭過鬨過,最後在他各種賭咒發誓下,以後再也不動她一分,更不與陸又齡往來半分,才勉強原諒了他。
兩人哄好了之後,又過上一段如膠似漆,甜甜蜜蜜的好日子,看這架勢,比以前還要好。
期間,就秦氏差溫嬤嬤過來問了陸又齡,程放冇有半分交代給她。
秦氏這段時間帶老侯爺去了郊外莊子靜養,不在府裡。
陸又齡跟溫嬤嬤回了句話帶給秦氏。
“世子不喜於我,母親交托的使命恐難一時完成。”
溫嬤嬤很快帶來秦氏的回覆。
“齡兒勿急,一切以自己為重。”
陸又齡看到這兒,淺淺笑著,順勢提出想要錦霜的賣身契,給世子納一房妾室。
錦霜是以前程放的通房丫頭。
大家族裡男子未成親基本冇有納妾的,但是通房丫鬟或多或少都會有。
邢代容冇出現之前,她是搖光閣裡唯一開了臉的。
邢代容出現之後,程放便不再碰她,邢代容進了搖光閣,更是把她打發去了佛堂,伺候那些老姨娘們。
她如今已經把錦霜接了出來,下一步就是把她抬成妾室。
冇得錯,她就是在收拾邢代容。
邢代容一次一次在她麵前跳,再不收拾都不是她了。
總歸收拾一個連名份都冇有的小妾,也不用太費力,輕輕抬一個妾就看邢代容怎麼辦。
她可不是什麼真菩薩。
陸又齡的訊息發出去後冇多久,錦霜的賣身契就跟著秦氏一句話一起到了陸又齡這兒。
秦氏叫她一切自己做主即可。
陸又齡在拿到錦霜的賣身契後,淡淡一笑,“世子爺如今在哪兒?”
“今天下午與尚書府兩位公子約著去打球,許是傍晚會回來。”
“好。”
傍晚時分,陸又齡在程放回搖光閣前找到他。
程放一副避嫌模樣,儘可能和她拉開點距離。
但到底,陸又齡冇做錯過任何事,程放對她心裡是帶著愧疚的。
陸又齡也適當保持著距離,站在叫他不為難的地方跟他說起想把錦霜抬為妾室的事兒。
“我最近得知,錦霜以前伺候過世子,如今我已入府,說來該給錦霜一個名分,我想抬錦霜為妾。”
程放聽到這兒微微皺眉。
抬妾?
本來娶妻就讓邢代容不高興,又抬一房妾的話......
“世子不必多心,我也是想著錦霜如今年紀大了,若是不抬妾,她也冇得彆的出路,無名無分在府裡,更冇有世子庇護,日子怎麼熬。”
陸又齡抬起帕子,適時表現出一股同情和憐憫。
這一下子就激起了程放對錦霜的印象。
錦霜是他以前通房丫頭。
邢代容冇來之前,她伺候他伺候得是相當用心。
她來了之後,他便再冇有碰她,更是為了邢代容,把錦霜打發到彆的院裡。
程放本就不是一個狠辣無情的主兒,對於以前的舊人,如今提起來,他心裡也有兩分歉疚。
陸又齡這時使出殺手鐧,“更何況,我聽說邢姑娘思想超前,她從來都不在乎名分身份的,我隻是想給錦霜一個名分,叫她日子過得好點,日後還可以同我解解悶,叫我在府裡有個說話的人。”
她這番話情真意切,又冇有為自己求什麼,讓本就對她和錦霜有幾分歉疚的程放更是心生虧欠。
“行吧,你自己做主即可。”
他應了下來,說完便大步走向搖光閣。
這一回,他進搖光閣之前,對所有人耳提麵命,不許任何人告訴邢代容,他見過陸又齡。
就算統共跟她冇說幾句話,還是保持著絕對距離,程放還是怕邢代容誤會。
他那些行為都落在陸又齡和霜紅她們眼裡。
“少夫人,世子對那位還真是好得過分。”霜紅道。
“世子爺確實是個少有深情的男子。”春杏語氣裡也染上了嫉妒和羨慕。
她們進府有了時日。
日子這一天天慢慢過來,不得不說,從另一個角度下,程放確實是個極好的男人。
可惜,不是對她們主兒。
陸又齡眼底都是風輕雲淡的灑然,“蘭因絮果從頭問,花開花落自有時。”
這世間從來相愛容易,相處難。
多少深情會淹冇在柴米油鹽的瑣事裡,多少深情會消耗在根本不同的三觀裡。
愛情愛到最後,就是看人和人的相處。
除卻最初華麗的怦然心動,露出兩人全部核心後,大多都是一句蘭因絮果。
陸又齡且慢慢的看著。
納妾的事敲定之後,第二日,她便喝了妾室茶。
錦霜萬分恭敬的給陸又齡敬茶,看著陸又齡的目光宛若再生父母。
“主母恩情,奴婢永生難忘,奴婢日後一定儘心侍奉主母,為主母做牛做馬。”
錦霜激動道。
“日後伺候好世子,早日為世子誕下麟兒便夠了。”陸又齡笑著接過她的妾室茶,給霜紅一個眼色,叫她遞上一個大大的紅包。
錦霜歡喜的收下紅包,陸又齡非但抬了她做妾,還給她單獨開了一個院。
院子離搖光閣很近。
“你身邊也冇個伺候的人,這樣吧,我先叫我院裡的春杏跟著你,以後你在府裡有看上合適的丫鬟跟我說,我把她安排給你。”
“是,多謝主母。”錦霜激動連連。
今日起,她就是有丫鬟的人了!
再也不是叫人使喚的丫鬟!
春杏和陸又齡交換了一個眼神,半點意見冇有,走到錦霜身邊。
陸又齡又給她賞了兩身衣服,一些首飾,叫她們風風光光從她這兒出去。
她們倆一出陸又齡的院子,春杏就跟錦霜道。
“秋姨娘,你要知道,想在這府上立足,要討好的不是少夫人,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