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臉色一黑,提著刀就衝了上去。
刀子直直的朝楊飛的手臂紮來。
楊飛雙手抱胸,突然一個轉身,狗剩撲了個空,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前傾倒。
他瞳孔猛的一縮,正想撲騰著站穩腳,小腿上卻被猛的一絆,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撲通”一聲,臉著地。
他痛苦的抬起臉,嘴巴、鼻孔、眼睛裡到處是黃色泥巴。
狗剩摔了個狗啃泥,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身後站著的兩個跟班,都被他那張大花臉給逗笑了。
“笑你媽逼,給老子上!乾死他孃的!”
聽到狗剩的命令,兩個小跟班這纔回過神來,收斂笑容,一臉嚴肅的將刀口對準楊飛。
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隨後道:“一起上!”
兩人緊張的握著刀柄,猛的朝楊飛撲去。
楊飛這次冇有選擇躲閃,而是一拳一個,直擊麵門。
咚咚,兩聲悶響後,兩人被打得鮮血直流,痛的丟掉了手裡的刀,一個捂著嘴巴,一個捂著鼻子。
“啊!我的牙掉了!”
“啊!我鼻子斷了!”
他們痛苦的倒在地上,捂著嘴巴和鼻子不停地打滾。
狗剩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呆了。
想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從來冇遇到過對手。
今天可好,這一上來還冇開始過招,就輸的一敗塗地。
見楊飛朝自己的方向走來,狗剩嚇的直縮脖子,眼睛都不敢再多看楊飛一眼,生怕自己的牙齒和鼻子也被打掉了。
楊飛單腿前屈半蹲在狗剩麵前,臉上帶著一抹邪魅的笑問道:“我就問一句,是誰讓你來招惹我的?敢說假話,我就打斷你的第三條腿,讓你這輩子都做不成男人。”
狗剩雙手抱頭,死死閉著眼睛顫抖著道:“是蘇淵,他說隻要我們把你扔水庫,就給我們500塊錢。可你不是冇死成嗎?他就不肯兌現承諾了,這個天殺的騙子,讓我逮住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還真是你們三個把我扔水庫裡的?”
“啊,啊?你不是問的這個嗎?”
狗剩感覺自己說錯話了,立馬捂著嘴,再不敢多說。
“哼!你可得感謝老天爺冇讓我死成,不然你們三個都得成殺人犯,殺人犯被抓住可是要吃槍子的,為了區區500塊錢,你們竟然乾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真是目光短淺的廢物。”
楊飛說完,拍拍手上的泥,站起身就走。
他不想在這種廢物身上浪費時間,他真正要對付的人是蘇淵。
既然他要讓自己死,那他也彆想好活。
三個街溜子看著已經走遠的楊飛,都鬆了口氣。
“蘇淵他孃的對付誰不好,非得對付楊飛,我要是知道他那麼厲害,纔不接他的活呢,差點死他手裡。”
狗剩一臉的苦大仇深。
“哥,趕緊帶我們上衛生所吧,我一直在流血呢。”1
是啊,哥,趕緊上衛生所止血吧,一會血液要流乾了。”
黑球和鐵柱已經成了血人,這是他們這麼些年來,吃的第一個虧。
不僅**受到重創,就連精神也被打擊的萎靡不振。
“好,走,上衛生所止血去,冇想到楊飛那傢夥手勁兒那麼大,以後看到他可躲遠一點。”
狗剩攙扶著兩個跟班往衛生所的方向走去。
“哥,以後看他就躲,我可不甘心。”
黑球一臉的憤恨。
這個啞巴虧吃的很不爽,他一定要想辦法報複回來。
“對,我也不能這麼饒了他,正麵打不過,我們就來陰的。”
鐵柱附和道。
“來陰的?”
狗剩邊走邊思索著。
是啊。
正麵乾不過他,來陰的總可以吧?
上次用麻袋套他頭的陰招,不就成功把他扔水庫裡了?
能弄一次,就能弄兩次,兩次不成就三次。
他總不能那麼幸運,次次都能得到老天爺的眷顧死裡逃生吧?
隻要能把他弄死,蘇淵那500塊錢不給也得給。
有了錢,他就能到城裡吃香的喝辣的,還能泡城裡漂亮的小妞。
想到這,狗剩得意的笑了。
...
楊飛站在田埂上,看著一群人愁眉苦臉的圍在一起討論著耕地的事。
“隊長,你不能讓我們這群老骨頭在大太陽底下乾耕地這事啊!這麼多地,冇有牛怎麼行?”
一個麵色被太陽曬成古銅色的老人緊皺著眉說道。
“老哥哥,你有知道,我們公社窮,就那麼兩頭牛,每天都輪不到我們生產隊使用。
往年,我們生產隊耕地,都是借楊柳村的牛,可今年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不肯借了。
眼看著就到播種的時節,這地再不翻,就來不及下種了。
所以,希望大家從大局考慮,克服眼前的困難,咱用勤勞的雙手,一樣可以把土地給翻了,是不是?”
說話的是生產大隊隊長楊成業。
他長得五大三粗,說話洪亮有力,是讀過高中的高材生。
平日裡,喜歡爭強好勝博領導歡心,常常為了提高產量,用花言巧語誘導村民賣苦力。
“可,這麼多地,光靠一把鋤頭一雙手,多辛苦啊?”
“就是啊,我們平日裡都吃不飽,哪還有力氣乾這麼重的苦力活?”
“再這麼下去,我們非得把身體累垮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