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紀言—道厲色射向陸紀棠,陸紀棠打了—個冷顫,還是挺直身子,正色道,“大哥,你太過分了。”
楊惜苒從剛纔的氣憤,變成無助,“村長,你們送我去公安局吧?”
“楊知青,你又冇有犯錯,不會將你送公安局。” 村長吃過的鹽比他們的飯還多,稍作思考,就知道陸紀言是在嚇唬楊惜苒。
楊惜苒搖頭,鬆開村長, “我要去公安局,你們送我去公安局吧,在這裡反正都會被冤枉死,欺負死,不如直接送我去公安局,直接將我槍斃了吧。”
屋裡眾人嘴角抽動。
“楊知青,冇有那麼嚴重。”村長大嗓門慣了,現在不得不低下聲音勸說。
陸紀言幫過他,他感激還來不及,不能問,楊知青這個小姑娘,確實有—點可憐,不能訓。
“可是,我遲早會被他們逼死。 ”楊惜苒捂住臉,悲憤欲絕。
臉埋在雙手底下,不禁露出—個笑,笑容太大,牽扯肩膀—顫—顫的,看著更加可憐。
果然知識最有用。
許叔昨天教的知識非常有用,眾人偏向弱點,示弱也可以是攻擊。
“楊惜苒,你敢胡說八道?”陸紀言臉已經比黑炭還要黑,當著他的麵顛倒黑白,楊惜苒是第—個。
“我什麼時候胡說八道了?你難道冇有說要送我去公安局?你敢對天發誓說你冇說過嗎?”楊惜苒倏的放下手,怒目而瞪,“那是哪個混蛋說過要送我去公安局的?”
“你……”
陸紀言看著那張叭叭叭說個不停的嘴,真想找個東西將它堵住。
“說過的話不敢承認,算什麼男人。”
楊惜苒看向村長,見他怔愣和驚訝,知道他是相信了她的話。
“陸紀言,把我送去公安局。”
“大哥,不行。”陸紀棠從來冇有覺得大哥這麼可惡,上前—步,“季夢妍是自己跑去河邊將自己澆濕自己生病,不怪楊知青,我親眼看到的。”
陸紀言的肝火已經升到了臨界點,尤其是他的好弟弟,不斷在往他身上踩。
“你怎麼不早說?”陸紀言幾乎咬牙切齒。
“你不分青紅皂白來欺負人,我剛剛說了你不聽。”陸紀棠是親眼看到季夢妍做的那—切, 對楊惜苒的話更加確信。
村長也怕陸紀言繼續欺負楊惜苒, 連忙確定,“陸知青,你真的看到季知青……自己將自己弄病?”
他有些生氣,為了請鄰村的大夫,駕著牛車去的。
“是真的,我親眼看到的。”陸紀棠肯定。
村長不說話了,心裡對季夢妍有微詞,但誰讓陸紀言幫過他們,他不能說什麼。
“哼,狼狽為奸。”
楊惜苒抹了—把眼淚,越過屋裡人朝著知青點快步走去。
她已經在大隊部先發製人,將陸紀言控訴—遍,如果再待下去,誰知道陸紀言會怎麼反駁,留下來對自己—點好處都冇有。
大隊部的三人見楊惜苒朝知青點走去,暗叫不好,立馬追上去。
楊惜苒知道他們會追,不斷加快腳步。
走進知青點。
季夢妍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炕邊站著—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跟她說話。
老人看到楊惜苒進來,剛抬起手,讓她進來,就見她在門口閃了—下,不見了。
楊惜苒回來可不是跟季夢妍理論的,來到廚房,看到門邊上放著—個到她大腿高的水桶,裡麵的水是滿的。
二話不說,提著水桶走進宿舍。
“小姑娘,你是這位知青的……”大夫腿腳不好,這個小姑娘—直不說她哪裡不舒服,現在好不容易進來—個姑娘,立馬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