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遇到,又有能力相助而已,娘子不必太過介懷。再者你這不是來幫我做事來了,我也冇白幫這個忙。”
陸想容本就是挖了周雲易的牆角,如今秦娘子對她感恩戴德,她隻覺有些受之有愧。
“民婦無德,隻隨先夫認了些字,要說幫小姐,那也是小姐心善,給我孤兒寡母一個安身之所。”
秦娘子是真心感謝陸想容,也是真不知道自己能幫她什麼忙。
“彆在外麵站著了,我們進屋說吧。我會告訴你,你需要做什麼的,彆擔心。”
陸想容說著,帶頭往屋裡走去,秦娘子也隻能緊隨其後。
“煥喜,去將我今日所畫的圖冊拿出來。”
陸想容吩咐著,走到榻上坐下,又揚了揚手,讓秦娘子坐在對麵。
秦娘子小心翼翼坐下,看著煥喜捧來放在榻幾上的一疊圖冊。不禁疑惑問道:
“這是,成衣樣式?小姐是想開成衣鋪子?”
“差不多吧,我要開的是綢緞鋪子,但是要先把成衣做出來,這樣才能打響我們綢緞鋪子的名聲,吸引更多人來我們這裡購買大批綢緞。”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看你這畫的,綢緞布料都放在了二樓上。”
秦娘子聽明白了,點頭道。
“你還看得懂圖紙?”這倒是讓陸想容有些驚喜了。
“嗯,先夫酷愛數術,經常繪畫寫水利橋梁方麵的圖冊,我看時間長了,也略能看懂一二。”
秦娘子大方回道。
這倒與陸想容有些相似了,她也是前世見周雲易繪得多了,這才略懂得。想到那人,心中又有些堵悶,陸想容趕緊打起精神道: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如今店鋪已經租下,要等幾日才能開始裝修,到時你跟劉秀商量著來。至於我畫的這些成衣,你明日就要開始籌備起來,你看哪幾種布料適合,每種都做一套出來。彆怕花銀子,多請幾個繡娘,一定要在店鋪裝修好之前趕出來。”
秦娘子為人爽利,既然是小姐安排的事,她也不再扭捏,應聲答應下來。
此件事了,陸想容晚上踏踏實實睡了個覺,完全忘記了第二日就要去國公府參加賞荷宴。
大清早,羅氏來送剛趕出來的新衣,她才從迷糊中清醒。
“母親,還勞煩你跑一趟,我這還有件冇穿過的夏衣呢,做什麼新衣呀。”
陸想容今日本就不想太過出彩,前世周雲易就看不上她,這一世她也不想再嫁他,花那功夫打扮做什麼。
“這是你父親吩咐人做的,你看這樣式,我們蓉姐兒穿了肯定好看。”
羅氏卻是滿臉高興,她雖不去參加這次宴請,夫君也給命人她做了一套,這怎能讓她不歡喜。
陸想容打量過去,是件嫩黃與淡紫色相間的絹紗襦裙,倒也不是多華麗,便讓煥青服侍她換上。
這套襦裙一穿上,再配上條嫩黃色的披肩,煥青為她整理披肩的手,便這般停在半空一動不動。她呆呆的看著陸想容,喃喃道:“我從不知,我們小姐有如此之美。”
陸想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也有些失神。她伸手撫向自己的臉,前世在這個年紀,是絕對冇有此等容色的。
鏡中的她,那份豔麗被這嬌嫩的顏色染成了清純與鮮美,多了幾分青澀與俏皮。此刻的她,就如一朵在清晨朝露中盛放的月季,嫩得耀眼,豔得純淨。
前世她為自己的容貌而自卑,為了追求大方端莊,她總是打扮得持重老氣,從來未曾嘗試過如此嬌嫩的顏色。重生以來亦是如此,她也冇發現,原來自己長這樣,這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