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從郭靖後方跳出來了個半大的小子,這小子身穿一身灰衣,看起來模樣清秀,眼神靈動。
李淩知道這個半大的小子應該就是楊過,如今纔不過十三四歲而已。
同郭靖和楊過簡單聊了幾句之後,李淩便開始清點這次作戰的傷亡人數,用來上報。
剛纔的一波騎兵衝擊,對在場的上百個弟子造成了嚴重的傷勢。
不少弟子受了重傷,甚至有人直接當場就被砍死了。
那些蒙古騎兵可不是什麼善茬,他們衝陣完全是按照戰場上的那一套來,手下根本冇有任何留情。
李淩看著那些倒在血泊當中的全真弟子,表情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覺得心裡有些發悶。
雖然他跟這些弟子大多都是一麵之緣,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門被蒙古韃子所殺,他隻覺得胸中有一團怒火。
因此,李淩也暗自下了決心。
“下次再見到那霍都,我必定取他項上人頭。”
就在李淩帶著弟子清點傷亡人數的時候。
趙誌敬擺著一張臭臉,晃悠悠的從山上走了下來,彷彿這一切跟他無關似的。
這傢夥原本的想法是李淩等人擋不住霍都,然後被霍都等人收拾一頓,他就可以趁機直接回全真教報信。
到時候他不僅不會擔負責任,而且將事情說的巧妙一些,還能算是立功。
但趙誌敬千算萬算,他是冇算到李淩這段時間武功大有長進,竟然能夠擋住霍都。
而且關鍵時候還突然冒出一個郭靖,直接嚇退了霍都等人,這讓趙誌敬心中徹底冇了底。
他現在下山,就是為了堵住在場全真弟子們的嘴。
萬一在場的弟子到全真七子那邊亂說,就算是馬鈺,王初一等人能饒他一命,但性格秉直,脾氣暴躁的丘處機絕對會將他就地正法。
趙誌敬走到在場弟子近前的時候。
連忙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他不斷攙扶幾個重傷的弟子,並且裝出一臉悲痛的模樣。
“該死的蒙古韃子!他們到底乾了什麼?你們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我隻不過是去擊退幾個闖山的江湖閒散人士...誰能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拙劣的演技配合幾滴不值錢的淚水,趙誌敬還真騙到了幾個弟子的信任。
但李淩心中清楚,趙誌敬這傢夥剛纔絕對就待在山上偷看著他們。
現在隻不過是看到霍都等人被擊退,纔出來走個過場,想要逃避全真七子的懲罰而已。
李淩心中本來煩躁,看到趙誌敬這副小人模樣,心中更是厭惡。
他便直接冷嗬道:“趙誌敬,你身為這次守山的負責人,在蒙古士兵進犯的時候臨陣脫逃,乃是不可饒恕的大罪。現在不要在這裡假惺惺的故作姿態,待會跟我回去領罪!”
趙誌敬聽到李淩的質問,心中一慌。
但很快他便穩住了心神,然後反駁道:“我隻不過是去驅趕幾個妄圖闖山的江湖人士罷了,何來臨陣逃脫一說?而且我走後在場的弟子是你在指揮,現在這麼多弟子傷亡,是你的責任,你才該去請罪!況且我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目無尊長,討打!”
趙誌敬很自然的倒打一耙,然後將罪責推在李淩頭上。
李淩也不著急,而是冷冷笑道:“什麼江湖人士,要你趕這麼久的時間?而且你為什麼會知道你走後是我在指揮?難不成剛剛你就在某個地方看著我們跟蒙古韃子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