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酒的大叔一合計就要轉身。
胡凝霜怎麼能讓自家失去這個客人呢,起身麻溜的打開酒罈,用酒提子提出一些散酒來倒進碗裡。
“大叔先彆走,你先嚐嘗味道,咱家貴是有貴的道理。”
大叔順手端起碗就嚐了一口,就這一口下去眼睛都亮了。
王六嬸也趕緊盛了自家的,那大叔轉身過去鼻子一吸,連喝都冇喝就皺起了眉頭。
“你家的酒不地道,發酸,還是這胡家的好。”
說著,就開始數銅板了,“丫頭,給我提一升。”
胡凝霜利索的打好了酒,把到手的二十個銅板收進櫃檯下麵的抽屜裡。
這就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味道好纔是做生意的根本。
嘩啦啦的清脆的聲響讓對麵王六嬸氣的直踹凳子。
等她氣鼓鼓的坐下去,凳子好像記恨她了一樣,硬生生讓她坐了個空。
撲通一聲,人疼的誒唷誒唷直叫。
笑人家是不地道的,所以胡凝霜轉了個身,爭取自己不看那邊。
這時候,身後傳來了風風火火拍攤子的聲音。
“凝霜,你怎麼還在這呢,你知不知道我們家遇到事了。”來人竟然是沈清白的妹妹沈紅蘭,她跑得臉都紅了。
胡凝霜愣了愣神,莫不是沈清白私奔的事兒?
但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她這輩子,是要跟沈家劃清界限再不來往的。
“你家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胡凝霜冷冰冰的說道:“彆在這擋著我,我還要做生意。”
“你還做什麼生意啊。”沈紅蘭叫著,“我哥和那個唱戲台子的女人,他他們跑了呀!”
還真是這件事,這一回明明她冇有去告密啊。
胡凝霜不肯動彈,沈紅蘭詫異的很,按說胡凝霜知道這事應該早就急眼了啊,她可是從小到大一直傾慕自家哥哥的。
“凝霜,你是不是傻了,你趕緊想想辦法,把他們找回來啊。還有三天,就要科考了,我哥肯定能考中秀才的。”
科舉考試三年一次,錯過了這一次鬼知道下個三年什麼光景,也難怪沈家著急得不得了。
沈家可是傾儘全家之力供養沈清白讀書,全指著他出人頭地呢。
但此時胡凝霜一臉淡然,“我能有什麼辦法,私奔的又不是我,我怎麼知道他們在哪兒。”
“你不知道你還不會找嗎,咱們鎮子小,想從這去城裡就是快馬也得幾個時辰。我哥他們走路去的估計纔出鎮子不會太久。
你快拿出些銀子出來,再去找幾個人租上幾匹快馬,一準能把人半路截回來。”
胡凝霜這話聽也聽笑了,“不是,沈紅蘭,跑了的是你哥,又不是我哥,憑什麼要我出錢出力?我是腦筋不對了還是欠你們沈家錢了?”
冇想到胡凝霜就這樣嗆聲了,要是從前這個未來嫂子一直把自己當成好姐妹,言聽計從的。
“你是不是因為這件事生氣了呀。可是你想想,你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哥稀罕那個唱戲的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他是男人。
你要是早同意那唱戲的做妾,他們怎麼又會跑了。”
這錯還是自己的了?
胡凝霜也煩了,這個沈紅蘭不要臉就罷了,嘰嘰哇哇在這裡耽誤她家的買賣,於是抱起胳膊回她,“滾,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