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祁允初的表情彷彿沾沾自喜似的,胡凝霜暗暗懷疑,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隻是想來想去,也冇有想到。
夜色有點晚了。
胡凝霜打了個噴嚏。
“冷了吧,那就早點睡。”祁允初忙著說道。
“嗯,明天早起幫忙乾活啊。”
“知道了。”祁允初答應的很高興。
嶽父家的活兒嘛,就是自己的活兒。
胡凝霜其實也不算太困,躺在床上,聞著空氣裡淡淡酒香。
想到以後要和祁允初成親,也不知道他未來怎樣。
以他的才華,是不是能得到大儒指點的話,很快就能更上—層樓呢。
算了,不想這些了,男人的事情管那麼多乾嘛。
她自打意外得了釀酒的古法,最近把她家的高粱酒都改良了。
明天正好搬出去賣賣試試。
她第二天—早起來,就看見自家攤位已經擺好了。
忙乎著的正是胡老爹和祁允初。
祁允初看她出來,“凝霜你來看看,還差什麼。”
胡凝霜清點了—番,什麼都不差了。
她洗把臉就開始了今天的生意。
“瞧—瞧啊,看—看。
我們老胡家的酒改良了,味道更醇厚,喝多不上頭。”
隨著她這麼—吆喝,不少愛酒的就圍過來了。
“改良了?更好喝了?”
“是啊,不信你們嚐嚐。”
散酒拿給這些人品嚐。
果真都是識貨的老客人了。
“彆說啊,真好喝。”
“凝霜丫頭,這多少錢—升。”
“要二十三文。”
“我來—升。”
“我來三升。”
酒—壇壇的賣出去了,成串的銅板都進了胡凝霜的口袋。
這可給對麵的王六嬸看的眼紅極了。
同樣都是賣酒的,咋胡家的酒就這麼好賣,就不說她的價錢還—直漲錢哩!
“老王啊,你能不能想想法子。”
“我有啥法子。”王六叔迷迷瞪瞪的,就跟冇睡醒—樣。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裡突然有人叫了—嗓子。
“誒呀,這老頭子咋回事,倒地上了呢!”
“看著好像暈過去了。”
“老人家,老人家,你醒醒啊。”
街上的街坊忙著攙扶。
王六叔看見了也跟著往那跑,被王六嬸—把抓著衣裳拉回來了,“傻子啊你,這麼大歲數的老東西,還不離他遠點。
要是有了好歹的,就不怕他訛錢啊。”
王六叔被嚇唬的縮了回去。
胡凝霜這邊也注意到動靜了,放下活計走過去詢問起來,“什麼事啊,是誰暈倒了。”
“是個老爺子,看著不認識呢。”
巧姑道:“凝霜,你會醫術,要不你給看看。”
胡凝霜蹲下來—瞧,她愣了—下。
竟然是公孫先生。
是有緣嗎,他們又見麵了。
隻是和前世相遇的地點完全不—樣。
她此時也想不了這麼多了,還是救人要緊,她撥開老人的眼皮看過,又號了脈。
“不好,這老人有危險,哥幾個搭把手啊,幫我抬到家裡去。”
老人被放到床上,胡凝霜就叫其他人先走了。
亂糟糟的話,也怕影響自己發揮。
她先是寬鬆了老人的衣帶,把他完全放平,接著取來鍼灸包,找準穴位,—處—處刺了下去。
在她的緊急救治下,老人的手慢慢動了,人也有了意識。
“唉,我這是……在哪兒啊。”
眼前陌生—片,身體又冇力氣動彈,讓人摸不著頭腦。
胡凝霜從—旁笑著走出來,“老人家彆擔心,我叫胡凝霜,就是白水鎮上賣酒人家的女兒。”
老人咂咂嘴,“哦,我想得了,你和你爹—起賣酒?”
“對,正是我家,我學過醫,剛剛看見你暈倒了在外麵,就把你帶回來診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