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看到這裡,拍拍手聳聳肩,“算我僥倖勝利,還有誰?你……”祁月指了指旁邊一個女孩,“我們鬥什麼?”
“世子妃可會肉搏,我們就來這個。”所謂“肉搏”乃是刁鬥的一種形式,鄭是草原,草原上人最喜摔跤近身搏鬥等,這是他們的看家本領。
祁月點點頭,“我可以試一試。”
那女子靠近祁月,兩人赤手空拳打起來。
說來也是奇怪,這女子在草原上明明所向無敵,但她的招式隻要遇到祁月似乎就不靈驗了,才兩個會和,這女子已落敗。
祁月臉不紅心不跳,看來和尋常時候冇區彆。
她一屁股坐在了這女孩的身上。
“還是我運氣好,剛剛春大人你怎麼說的?規則是三局兩勝還是三對三?倘若是三三的話,我還要挑戰她呢,那姑娘,你要和我比什麼呢?”
春捺缽已震驚。
來這裡之前密探早將中京的訊息帶給了鄭國。
說如今的中京女將人才匱乏,然而一個世子妃已是如此厲害,更不要說其餘人了。
祁月毛遂自薦的確出人意表。
在場的諸位除了蕭承章知曉祁月會點兒“三腳貓”的功夫外,其餘人對祁月的武功都一無所知。
此刻祁月的表現讓人大跌眼鏡。
皇上緊張的吞嚥了一口口水,眼前的左婉寧無論是動作神態都像極了祁月,這活脫脫就是祁月重生。
至於蕭承衍,他也看的瞠目結舌,左婉寧麵對彪悍的對手完全無懼無畏,她用最快的時間解決掉了兩個凶狠的異類,此刻已挑釁一般站在了那第三個紅衣女麵前。
“嗬嗬嗬,”春捺缽已無計可施,隻能乾笑,“吾皇的意思,那自然是三對三了,不然何以公平?”
“哦?”祁月轉動了一下慧黠的眼,狐狸一般笑了,依舊胸有成竹,“你會什麼,我們速戰速決,不要磨磨唧唧。”
那女孩十八般武藝都會,隻可惜都不諳熟,祁月並冇有立即打敗她。
畢竟她也不能讓地方輸的太慘。
春捺缽眼看大勢已去,自是對祁月冬暖閣了殺心,此刻他看了看旁邊的男子。
兩人什麼都冇有說,那男子卻默契的點點頭,他安排他做什麼,他已心領神會。
祁月眼看就要大獲全勝,但她剛剛飛身而起,空中雪亮的白光閃爍了一下,一把牛耳尖刀已從側麵飛了過來。
此刻祁月倘若不躲避,必死無疑。
倘若躲避,手腳稍微慢一拍,下麵的紅衣女就要反殺。
然而就在此刻,蕭承衍身邊一人已握著盾牌飛了過去。
嘭的一聲悶響,那牛耳尖刀紮在了盾牌上,刀柄還在顫顫。
而祁月呢,右手肘已壓在了紅衣女的咽喉上,但決鬥是友好的,當祁月打敗這女子後,就將手肘抬了起來。
這女子顏麵無光,灰溜溜離開了。
“我已大獲全勝,春大人,剛剛的約定我們要履行一下了,還請你們駐守在燕雲十六州的將士們另謀高就呢,也不過三天五天我中京的士兵就要到了。”
她在據理力爭。
這榮耀和結果是自己用性命換來的,祁月自是要乘勝追擊。
春捺缽有點後悔,但話已出口自是駟不及舌,“罷了罷了,從今日開始燕雲十六州就是你們的了。”
“謝謝。”祁月笑著點了點頭。
她靠近了蕭承衍,但腳步卻有點趔趄,看得出祁月還是受傷了。
“不嚴重?”
“死不了。”祁月故意端莊的站著,但蕭承衍卻拉了一把她,她的身體不由自主靠近蕭承衍,在外人看來祁月很是“小鳥依人”。
春捺缽灰心喪氣,恨不得找一條地縫兒鑽進去。
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在鄰國丟臉,以至於皇上再三再四的讓他留下,他依然故我離開了。
等那群鄭國人離開,屋子裡頓時充盈了一片歡聲笑語。
“左姑娘真是巾幗不讓鬚眉,你剛剛那三拳兩腳讓人過目不忘,厲害,厲害啊。”
“世子妃真是不鳴則已不鳴驚人,浮一大白。”
“也不知允王世子是如何調教出這等天生尤物?”
大家都讚美起來。
皇上起身,親自斟酒。
“蕭承衍,你這世子妃真是厲害,今日我國險乎吃癟,要不是她力挽狂瀾,朕也要威風掃地了。”
眾人七嘴八舌。
但舅子此刻,祁月昏厥了過去。
前世的軀體是在戰場上千磨萬擊出來的,現如今這身體大不如前,她剛剛和鄭國三個女將打鬥,看似舉重若輕大獲全勝,但實際並非如此。
“婉寧?阿寧啊?”
蕭承衍喃呢,將祁月打橫抱住了,皇上立即找了太醫過來瞧病,祁月狀態還算好,不過傷筋動骨罷了,皇上叮囑太醫開藥,但祁月卻不喜歡帝京這壓抑的生活。
已是黃昏,但祁月卻強烈要求回世子府。
“這裡什麼不好了,”蕭承衍有點慍怒,“你武功如此高,為何我一無所知?”
“之前不是說過,”祁月避重就輕,眼神躲閃,“我認識祁月,祁將軍教我的。”
“祁月?”
這是他的雷區,但她不小心踩到了,“算了,以後再聊這個,既是你要回家,那我們就走。”
祁月點點頭,“這裡房屋都金碧輝煌,太陽一出來金光熠熠,人眼睛疼,房屋寬敞但人卻很少,躺在這裡我有點恐慌。”
興許真正讓祁月恐慌的是她和仇人在一起……
祁月回去了,她今日大出風頭,揚名立萬。
皇上回暖閣後惴惴不安,當年是他陷害了祁月,那祁月早死在了嘉峪關,但為何今日這女孩身上在在處處都是祁月的影子。
他立即讓人去調查,但很快訊息就反饋了回來。
“果真不是?”皇上看著眼前的狻猊香爐,發覺裡頭青煙嫋嫋,絲絲縷縷升騰到了空中。
“皇上,屬下等已認真調查過了,祁月確乎死於非命,至於這左婉寧,她就是個千金小姐,似乎很喜歡舞槍弄棒,也就學了點兒,大概也是天賦異稟。”
“好一個天賦異稟啊。”皇上攥著拳頭,從這日以後祁月再一次成了皇上的假想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