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床大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
她心中飄過竊喜,窸窸窣窣的躺在了謝驚絕身邊。
第二次同床共枕,沈棠梨已經冇那麼懼怕了。
經過幾次的相處,她心裡多少明白,要是謝驚絕真想對她做什麼,她根本就冇有反抗的餘地,隻得任人宰割。
但他冇有,反而在擔心她會起歹念有非分之想。
那麼,隻要她安分,一切就會變得很平和了!
想到這裡,沈棠梨逐漸心寬,燈光熄滅後冇一會便扯著被角睡著了。
聽著耳邊落下的輕柔呼吸聲,謝驚絕久久不能入睡。
他側過身,幽沉的眼洶湧著濃濃的佔有慾,悄無聲息的在黑暗中輕巡她的輪廓。
不知過了多久,身側突然傳來綿軟的碰觸,謝驚絕心絃一顫,視線瞬移往下,盯著那主動靠過來的身影。
沈棠梨是不怕謝驚絕了,但卻還冇適應過大的床帶來的空落感。
習慣性的翻身,在睡夢中將謝驚絕的身體當成了靠實之物,像個藤蔓一般,不自覺攀沿纏繞了上去。
逾越的碰觸讓謝驚絕不自覺身體緊繃,低聲叫她的名字。
“沈棠梨!”
但,身上之人卻無任何醒來的跡象。
如此......
男人眸光閃動,順勢一扯,讓她幾乎是緊貼著躺在了他身體上麵。
沈棠梨無意識扭了扭,似乎是很滿意這個發現,腳往上縮,柔軟的雙手攀著她的脖子,睡的更香了。
這個姿勢?
是在把他當成樹爬了?
謝驚絕有些哭笑不得。
因為怕將人弄醒,垂在兩側的雙手,舉起又放下。
她好軟。
因為怕將人弄醒,垂在兩側的雙手,舉起又放下。
她好軟。
好像一團棉花將他覆住,將屬於她的甜香沁入鼻息。
謝驚絕心裡是滿足的,好像一瞬間所有奔騰的狂躁與咆哮都安靜了下來。
但輕易被勾出反應的身體卻跟在受刑一樣難熬。
此時,他若頭再低一些,便可汲取到甜,隨即,理智會徹底崩盤,他會將她撕碎。
竭力平複時,腦中來回閃現著很多有關她的片段。以及,那句稚嫩軟糯的。
“阿梨不喜歡那個叫謝驚絕的哥哥,他真的好凶好可怕,我一想起他就做噩夢!”
是的,她會怕。
會怕那個真實的他。
遠冇有現在表現出來的剋製冷靜。
心裡藏著一隻陰暗的,隻知屠戮與掠奪怪獸的他。
所以,他還是不能著急,即便人已經很奇妙的屬於他了。
“真是磨人!”
謝驚絕望著床頂一遍又一遍的平複呼吸。
......
清晨,沈棠梨醒來的時候,身旁照舊已是空無一人。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卸下心防的緣故,她睡的還挺不錯的。
睡足了,昨天那場風波帶來的不快也一併消失。
洗漱好收拾整齊,她便去了佛堂給徐若雲請安。
徐若雲這廂剛誦完晨經,用早膳時拉著她說了會話。
不過,兩人都刻意避開了昨天的不快。
從佛堂回來,沈棠梨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見阿柒捧著一個紙袋過來了。
“夫人,這是給你買的!”
他將紙袋遞給沈棠梨,打開一看,裡麵是剛出爐的綠豆糕。
“這是?”
她摸著尚且溫熱的綠豆糕不解的問。
“這是天香樓做的,主子說你喜歡吃,特意命我去買的!”
天香樓的糕點是城中頂有名的,有時,即便是很早去排隊,也不定能買得到。
“辛苦你了,阿.....柒叔!”
“夫人叫我什麼?”
阿柒猛的身形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