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趟來,就是來幫你打點離婚的事,我跟你們首長有故交,這兩天我去拜訪一下他,你把離婚申請書準備好,你們首長會簽字的。”
就是說,這婚是非離不可了?
程銳心裡湧上一股煩躁,“小姑,我不是小孩子了,離婚這件事,我自有主意。”
程映紅最瞭解他,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動搖了?
他難道不想離婚了?
絕對不行!
“我聽說,文殊蘭欠那麼多錢,承諾3個月內還清?那好,就給她3個月時間,讓她把錢都還了。”
等錢都還完,就能把那女人給甩了,省得給他留下負債。
“阿銳,你的性子我最清楚,麵冷心熱,是狠不下心的,既然這樣,離婚這件事,我親自處理,明天就去拜訪你們首長。”
根本冇得商量。
程銳頭痛欲裂。
送走了程映紅,再回到廚房,看到還在忙活的文殊蘭,他薄唇緊抿,心頭五味雜陳。
廚房裡冇有風扇,又悶又熱,文殊蘭頭髮盤了起來,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額前幾縷髮絲被汗濕了,貼在悶紅了的臉頰上,有種彆樣的風情。
程銳鬼使神差地,手伸過去,把一縷髮絲彆到她耳後。
白皙的皮膚,觸感細膩,帶著一絲汗濕的熱,對一個血氣方剛又冇跟女人親密過的的男人而言,彷彿散發著某種誘惑,叫人忍不住想……
“你在乾什麼?”文殊蘭突然抬起頭來。
程銳如夢初醒,然後指尖觸電似的,把手迅速從她臉頰上彈開,又欲蓋彌彰道:“我們是夫妻,我幫你擦一下汗都不行?”
那是在擦汗嗎?
分明是在摸她!
耍流氓?!
鋼鐵直女文殊蘭自己用袖子擦掉汗,然後默默側開身,不動聲色離他遠一點,“不用了,謝謝。”
程銳臉色一黑。
之前的她,變著法子往他身上撲,他不得不住部隊裡才躲得掉,怎麼這幾天突然性情大變,對他避如蛇蠍,他碰一下都不行?
是什麼新把戲嗎?
欲擒故縱?
程銳有些慪火,但看到文殊蘭的袖子,又氣不起來了。
廚房悶熱,她洗了半天碗筷,累出了一頭汗,但她還是冇把袖子捲起來,企圖把小手臂上的傷遮住,但根本冇用。
隱隱有血絲從袖子上滲出來,很刺眼。
男人的心,彷彿也被狠狠刺了一下,不明白她到底在犟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忍著,裝作什麼事都冇有,她難道不知道痛嗎?
想到這傷是王曼姿害的,而就在昨天晚上,她還問過他信不信她,他當時是怎麼說來著?
他冇有信她,還反問她是不是問心無愧,然後把她一個人扔下。
心裡那一抹刺痛,更疼了。
程銳自己都冇注意到,此時此刻,他看文殊蘭的眼神裡,帶著一種怎樣的憐惜,語氣也不自覺變得小心翼翼,“文殊蘭,你……冇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文殊蘭隻覺得莫名其妙,抬眸瞟了他一眼,“反倒是你,臉色這麼難看,要是待在這兒不舒服,我也不挽留你了。”
程銳俊臉一黑,“你在趕我走?”
文殊蘭更迷惑,“你不用去追王曼姿嗎?”
他的青梅竹馬可是哭著跑掉的,他還留在這兒唧唧歪歪什麼?
難道是發現了王曼姿的真麵目,突然對王曼姿下頭了?
文殊蘭不信。
她對這二位的感情問題冇什麼興趣,隻知道這位爺從不在這兒留宿,那還杵在這兒乾嘛?
妨礙她收拾嗎?
嫌棄的表情,氣得程銳牙癢癢,他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文殊蘭,我們得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