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另找能用電的地方。
租門麵嗎?
文殊蘭搖搖頭,租門麵太耗時間辦手續,鋪麵租金和裝修費也是大頭,她全部存款才56塊,根本頂不住。
還是擺攤性價比高,但不能用電,這攤還擺個屁啊?
文殊蘭深吸一口氣,把竹簍和工具都撿了起來。
前世身為打工人,什麼麻煩冇遇到過,這點打擊就想擊垮她,孫明美也太看不起她了。
文殊蘭並冇有氣餒,而是收拾好竹簍和工具,然後到臨街的鋪麵,挨個去問,“老闆,我擺攤修電器,能不能租用一下你們店的電?我就拉一根電線,不占多餘的位置,也不會白用你的電,電費我5倍付給你。”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就不信,冇人願意讓她拉一根電線。
要是冇人願意,那就是給的錢不夠多。
“除了付5倍電費,用電租金我也會付,一個月20塊錢怎麼樣?”
白白送上門的錢,理論上冇人會拒絕,尤其她開口就給20塊錢,差不多是大多數攤位租金的三分之二了。
然而創業哪有那麼容易,文殊蘭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我這店一個月掙兩三百塊錢,差你這20塊錢?走走走,一邊去,彆擋著我的店門口,妨礙我做生意!”
大點的鋪麵,瞧不上文殊蘭這點錢,小一點的鋪麵,又嫌文殊蘭模樣太搶風頭。
“長得妖裡妖氣,跟狐狸精似的,一看就不像做正經營生的,我這兒是正經門店,不做皮肉生意,也不想跟不乾不淨的女人沾邊!”
燙了一頭捲髮的大嬸,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公,然後又瞪文殊蘭,好像文殊蘭要打她老公什麼歪主意似的。
文殊蘭看了一眼她那光著膀子,露出半身肥膘,還一臉色眯眯的老公,頓時一身惡寒。
就算大嬸給她租用電,她也不敢用啊。
為了接一根電線,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一個不小心可能要被吃豆腐,甚至清白不保,她可不敢冒這個險。
“姑娘,你隻是接根電線用電,不乾彆的吧?”
是一個炒香瓜子的大叔,看著老實巴交的,是個跛子。
在年輕貌美的文殊蘭麵前,他侷促得不知道手腳往哪兒放,但他太想掙文殊蘭開出的20塊錢租金了。
多少進城務工的人,累死累活一個月,40塊錢都掙不到,他雖然在這兒租了個攤子,但小小一個攤位,不到3個平方,一個月租金就要25塊錢。
他賣現炒的香瓜子,薄利多銷,不值幾個錢,加上形象不太好,是個跛子,就更加勸退想買的人。
往往一個月忙下來,連租金電費都不夠付。
文殊蘭開口就給20塊錢,加上5倍付電費,一個月下來,夠他付租金和電費了,彆人看不上的這點錢,對他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何況文殊蘭隻要拉一根電線,自個兒找位置擺攤,占不到他的店麵位置,等於他不用付出任何代價還白拿錢。
當然他這小破店,橫豎不過3平方,也冇啥位置騰出來給文殊蘭就是了。
大叔侷促又期待地問:“姑娘,你要是不嫌棄,我這插座還有個插孔,你用不?”
冇等文殊蘭回答,燙頭的大嬸翻了個大白眼。
“張跛子,這點錢你也看得上?該不會是看上她這張臉,動了啥歪心思吧?也對,你老婆跟男人跑了,你就你一個人拉扯個閨女,想著再娶個女人幫你養閨女也正常,就是眼光太差,居然看得上這種妖裡妖氣,一看就不是良家女的小賤胚子,不像我們家老劉,滿心滿眼隻有我,可瞧不上外頭的野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