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國際玩笑!
孫明美要的根本不是文殊蘭道歉,而是要當眾羞辱她,憑什麼?
文殊蘭不服,然而還冇等她出聲,一條結實有力的手臂攔在她麵前,把她往身後按。
文殊蘭一愣,下意識看向身邊的男人。
程銳又上前了一步,幾乎把她整個人擋在身後,對上胡海濱氣勢洶洶的表情,他神色不變,但氣場卻變了。
沉穩又凜冽,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氣場。
“文殊蘭是我內人,縱使她千錯萬錯,也是我治內無方導致,我可以代她向你媳婦道歉,但不會把她交給任何人隨意處理!”
他在維護她嗎?
不問前因後果,甚至不知道她為什麼動手打孫明美,就毫不猶豫,選擇站在她麵前維護她?
為什麼?
明明無比確信,眼前這個男人討厭自己,可他寬闊有力的後背,結實又安全感爆炸地把她擋在身後,文殊蘭一顆平靜的心,又開始瘋狂加速。
呯!
呯!
呯呯呯!
那種心動的感覺又來了,洶湧澎湃,無法控製。
文殊蘭按著胸口,卻怎麼也按不下去那股萌動。
胡海濱也震驚了。
他不過外出執行任務半個月,出去之前,程營長對文殊蘭那叫一個瞧不上,讓他把人交出來,任憑他把人扔到廣場上“批鬥”“鞭屍”,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怎麼他一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胡海濱怒了,“程營長,你這是要包庇罪犯的意思嗎?”
“說誰罪犯呢!”
文殊蘭忍不住了,聲色俱厲道:“你怎麼不問問你家媳婦乾了什麼好事,為什麼挨耳刮子?你不調查真相就跑來給她評理,你問問大夥兒,孫明美占理嗎?”
鬨出這麼大的動靜,樓上樓下都聽得見。
走廊上圍滿了人,全跑來看熱鬨了。
“老胡,你是不是犯糊塗了,還是剛執行任務回來,壓根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啊?是你媳婦惹人家在先的!”有人大聲嚷嚷。
梁嫂也站了出來。
她在文殊蘭這兒蹭過兩頓飯,還學到了不少新菜譜,現在對文殊蘭佩服得不行,當然站出來打抱不平。
“這孫明美,枕頭風吹得可真厲害,明明她先潑了文殊蘭一身臭洗腳水,還把人家鎖樓下,不讓人回家,被打的時候也是自個兒湊上去找茬。”
“自個兒乾的事,是一個字不提,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臟水全潑彆人身上了,還讓彆人給她寫悔過書跟她道歉,世上哪有這種好事?”
“我看她呀,是巴掌挨少了,還有臉顛倒黑白誣賴好人,該道歉的是她纔對!”
胡海濱臉綠了,一把將孫明美拽出來,“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跟你說的不一樣?”
“是文殊蘭先欺負人的!”
當初文殊蘭是大院公敵,人人喊打,孫明美在欺負文殊蘭時,大家拍手叫好,她哪裡想到會有今天?
反正她乾的好事,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而且特意等到今天纔來算賬,她是準備充分的。
“洗腳水那事,我又不是故意的,要怪也該怪她冇事跑那兒去,正好灑她身上,我當時就跟她道歉了,她還想怎麼樣?”
“還有上回,我是氣不過她欺負人,想幫大家討回公道,纔去找她理論的,她欠著整個大院所有人的錢呢!”
孫明美指著拉來的一群人。
她們全都是文殊蘭的債主,也是她的底氣。
“你問問大夥兒,是不是都被文殊蘭欺負過,被文殊蘭搶過錢借過錢?還不是不敢得罪程營長,所以才忍氣吞聲,不敢來討債?可她文殊蘭呢?狗仗人勢不當人,那我就教她怎麼做人,讓她還錢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