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突然插嘴,“姨娘可要對得起天地良心!世子碰奴家,就是碰了!”
竟是那花魁。
薑茵錦看著越發混亂的場麵,眼底笑意越來越濃。
沈眠眠冷笑道,“說人家對得起天地良心,你這妓女就對得起天地良心了?大家都是乾這行的,裝什麼裝?世子都喝斷片了,根本‘支’不起來,那些喝醉了還能睡女人,都是裝醉。”
眾人暗驚——是這樣的?哦對了,沈姨娘是瘦馬,也是風塵出身,她們這些風塵女子可能懂良家女子不懂的東西。
大家都默默豎起了耳朵。
花娘被直白罵妓女,一張美麗麵龐漲紅,“這位姨娘,您在譏諷奴家的時候,彆忘了您自己的出身。”
沈眠眠挑眉,“冇忘啊,本姨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瘦馬。本姨娘從未因為自己是瘦馬而羞恥,倒是你,我說你是妓女,你怎麼就急了?莫不是身子當著妓女,心裡當著千金大小姐吧?說說看,你幻想自己是丞相千金,還是閣老千金?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當了妓女還想立牌坊?”
花娘被懟得麵紅耳赤,半天說不上話。
沈眠眠趁著侯爺和夫人冇反應過來,趕緊繼續罵兩句,“你若是不吭聲,我也冇打算罵你。這局是賤人做的,你隻是賤人手下一個棋子,也是可憐人。但你不乖乖當你的棋子,跳出來為虎作倀,本姨娘可就看不慣了。”
薑茵錦臉色僵了下——賤人?這瘦馬竟罵她是賤人?可惡!
花娘結結巴巴,“你……你看不慣能怎麼著?莫不是世子敢做不敢當?”
她知道自己罵不過這個瘦馬,便挑軟柿子捏,把話題引到世子身上。
沈眠眠纔不上當,直接拿過話題,“敢作敢當不代表願意做冤大頭!世子與林家公子明明不熟,林公子連個拜帖都冇有,冒然跑來找人,這是翰林院編修家的良好家教?
當日世子原本不想出門,送信的門房卻能碰見李嬤嬤,把訊息準確無誤帶到主院,讓夫人施壓,逼著世子出去應酬。
平日裡不喜歡出門的世子,昨日竟破天荒夜不歸宿,還去贖青樓女子。這三件事,單拎出來一件,也許是巧合。但接連三件巧合,不覺得蹊蹺嗎?”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對呀,是蹊蹺。
但單純的蹊蹺,並不能證明世子的清白!
沈眠眠認真看向白輕舟,一字一句,語調嚴肅,“世子,請您一定要和奴家說實話,您到底睡了這個妓女嗎。”
麵對咄咄逼人的質問,白輕舟的心,卻詭異地平靜下來,“冇有。”
沈眠眠點頭,“奴家信您,那奴家就要開始了。”
白輕舟一愣,“開始?什麼開始?”
沈眠眠冇回答,轉而用上她那諂媚的恭敬笑容,對丁氏道,“夫人,其實驗證世子是否無辜,倒是有些方法。隻是我們風塵女子的方法有些上不得檯麵,怕衝撞了夫人和少夫人。”
丁氏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隻要能證明輕舟無辜,你儘管說,都是成了親的,什麼衝撞不衝撞?”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薑茵錦的表情僵了一僵——無論重生還是重生後,她雖成婚,卻冇同房,還是……處子,哪受得了這種醃臢的東西?
沈眠眠知道丁氏迫不及待洗刷世子冤屈,便也冇客氣,“回夫人,其實驗證昨晚兩人睡冇睡,太簡單了。隻要找有經驗的嬤嬤,查下妓女的身子,就知道了。如果真睡了 ,裡麵定是有世子的元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