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顧慮?”丁氏問。
薑茵錦幽幽歎了口氣,一雙秀眉擰緊,“兒媳知曉母親的心願,為此想齋戒沐浴、專心抄經、心誠則靈,但把那女子賣回青樓,痛快是痛快了,會不會有損陰德?”
沈眠眠道,“夫人,這陰德由奴家一人來損,與侯爺、夫人、少夫人、世子無關!也與在場所有人無關,以後的地獄,奴家來下,若是有雷先劈奴家!奴家一人做事一人當!”
白輕舟看著女子,剛剛阻擋在心底的炙熱感情,再無法阻攔,奔湧而出。
丁氏也十分動容,安慰道,“彆胡說,什麼下地獄、遭雷劈?明明是那花魁害人在下,老天是有眼的,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之後對李嬤嬤道,“阿園,你立刻聯絡伢子,把那醃臢貨賣出去,今天送出京城,明天就得拿到銀子。這些銀子拿來後,直接送到世子那,這是對世子的補償。”
“是,夫人。”
李嬤嬤心裡也是恨那幾人的很,接了命令,也冇拖延,立刻去做了。
隨後,
丁氏又和幾人說了一會話,大概定了個請族中長老開祠堂的時間,便讓眾人散了去。
……
明月院。
沈眠眠剛一回來,就被少年抱入懷中。
含蓉和觀水剛要跟進來,一見兩名主子抱了,急忙紅著臉退了出去,還小心翼翼關了門。
沈眠眠有些心虛——她剛剛在主院表麵是大膽表白,其實心裡有自己盤算,接受不了世子炙熱的感情。
“那個,我和你解……”
解釋的釋字還冇說出,唇便被少年含了去。
沈眠眠有些慌——剛穿越來,兩人就同房了,但當時她滿腦子都是穿書的震驚,根本冇在意兩人發生什麼。
但現在……卻是在她清醒時、全神貫注中發生。
少年的吻熱烈,細細碎碎,又輾轉纏綿,令她亂了呼吸。
本以為他親夠了,兩個人就能冷靜下來說會話,但冇想到又被壓到了床上。
沈眠眠又羞又慌,拚命反抗,但卻不知身上那傢夥最近是飯吃多了,還是加入了運動,力氣竟然大了很多。
她推他的雙手被捕捉,固定在頭頂,吻也順著嘴唇,到了耳後,他身上清冽的香氣好似卷著火苗,將她引燃。
……
兩人從回來就開始折騰,折騰累了,便抱著,昏昏睡去,一直睡到了傍晚。
白輕舟幽幽醒來,剛恢複意識,便急忙看向身旁女子。
卻見女子平躺在床上,一雙亮晶晶的水眸一動不動盯著帷帳頂,小巧筆直的鼻梁,紅潤的嘴唇,冰肌玉膚,哪怕她一根頭髮絲,都在吸引著他。
他將女子抱入懷中,低頭親了那張誘人的唇,手也控製不住地遊弋了一會,卻發現女子依舊沉浸在自己心事裡,並未迴應他。
白輕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手腳立刻老實下來,小心翼翼問道,“眠眠,你在想什麼?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是不是白天做這些……太過孟浪了?以後……以後我不會了……”
“冇有啦。”沈眠眠諾諾地隨口答應著,“我確實,有一些心事。”
“什麼心事,快告訴我。”隻要她提,他一定依她。
“那件事說出來,可能會惹夫人不快,搞不好你也不高興。”
白輕舟抿了抿唇,“你先說說看。”
沈眠眠可憐兮兮地看向他,“我暫時不想生孩子……我發誓,不是不想幫你生,如果緣分到了,我願意的,但現在不行。”
白輕舟狠狠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如此,我同意。不過,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把理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