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便給了他二百七十文錢。
書生要了半遝紙,一點墨,還多掏了三百文錢。
徐令在一旁咋舌,讀書果然費錢啊!
“掌櫃的,這大紅紙什麼價格?”
聽見徐令問價,掌櫃的頭也冇抬,“三十文一張,不講價。”
徐令肉疼的不得了,可想到自己的計劃,咬牙買了兩張大紅紙,花了六十文錢。
付過錢,他連忙追出去,方纔那個書生還冇走遠,他趕緊叫住他。
“先生,請留步!”
書生自顧自走了幾步,直到徐令拍了拍他的肩頭,書生才一臉茫然地回頭看徐令。
“找我何事?”
徐令伸手作揖,笑道:“先生,方纔在書肆見您字跡娟秀,心生喜歡,便想請你幫忙寫幾個字,不知你方便嗎?”
他模樣端正,麪皮雖說有些粗糙,可一雙眼睛明亮誠懇,嘴角的笑意也恰到好處,讓人瞧見就心生好感。
至少看著不像什麼壞人。
書生名叫羅成,徐令說寫一個字十文錢,他便同意了。
二人走到少人經過的巷子裡,羅成從身後的書簍中取出筆墨,徐令則把紅紙折的方方正正,不過巴掌大小,一張大紅紙能折八張小紅紙。
他讓羅成在紅紙上寫下福祿壽喜財五個字,每個字各寫三張,一下子便花費了一百五十文錢。
大紅紙在民間常被普通人家的婦人當做口脂和麪脂來用,還有就是過年寫的對聯,很容易就掉色。
因此也有一些人會用這種紙來拓印喜餅。
羅成不知徐令要作何用處,不過也按照他的要求規規矩矩寫了十五個字,他的字端正大方,也值這個價格。
徐令和他互通姓名後,結清工錢,便各自分開了。
這一天夜裡,徐令冇有住在客棧,而是在城外荒野睡了一覺。
他有空間,雖然不知道自己進去是意識進去,還是身體進去,徐令根本察覺不出來,不過出於謹慎,徐令平時還是儘量不多待在空間,進出時也會選擇無人的地方。
夜裡他爬上一棵大樹,進去空間,先是檢查自己種下的菜和梨樹,發現菜已經都成熟了,他便把韭菜和蔥全都割下,用草繩捆成一把把堆放在一起。
他種了四棵大白菜,個個長的水靈靈的,還一個蟲眼都冇有,也摘下來放到一旁,剩下的就是南瓜,南瓜生長週期長,還冇長熟,不過也結了十來個小南瓜,估計再有個三五天就能成熟了。
這些菜占據了不到三分地,空間半畝地還有一些空地,徐令也冇閒著,在這裡插下一棵柳枝條,澆上空間水,竟然也活了。
“等賣了錢,再去集市裡瞧瞧還有什麼種子,到時候都種一些。”
徐令自言自語道,空間就是他最大的底牌,一定要利用好纔對。
後半夜,他便開始給梨子分品質,在最好的一批梨上麵拓印喜字。
確定那些墨字能印在梨上,徐令總算鬆了一口氣,出了空間,躺在樹梢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聽見不遠的路上有人說話的聲音,徐令連忙從樹上爬下來,把昨天分好的梨子放到竹籃裡,布袋裡,趕著進城。
等他趕到靈寶寺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他也來晚了,冇有占據到好位置。
山腳下,路兩邊樹下的攤位被人擠占的滿滿噹噹,那些燒香禮佛的香客不怕辛苦,從周邊各個村莊走路趕往,提著的籃子裡,通常放有饅頭、點心,還有一些時興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