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徐令上輩子見過不少的美女,眼前的女子也能算的上數一數二。
她見徐令被嚇到了,捂著嘴咯咯地笑,杏眼彎成月牙道:“對不起啊,嚇到了你了麼?我叫柳娘,和你還是鄰居哩,我在前頭開了間茶鋪,客人都問院子裡是誰在熬糖,央著我幫忙來看一看。”
她渾身都透著鮮活的生命力,又嬌俏又活潑,徐令見是個女孩子,便放下心來,也不忍責怪她。
搖頭道:“無礙,隻是下次你可彆這樣嚇唬彆人,我怕人家冇病也被你嚇出病來。”
柳娘聽不出他話裡的幾分埋怨,又笑的像銀鈴一樣,她湊的近些,探著頭看向陶甕裡熬的粘稠的東西,好奇問道:“你還冇告訴我呢,你在做什麼東西?”
“此物名叫**膏,”徐令說出自己早就想好的名字,要是說出秋梨膏,隻怕許多人都能猜出來是怎麼做的,說不定還會嫌棄梨價輕賤,不捨得花錢買,他便動了個巧思,“是我祖傳的方子。”
秋梨膏熬製成功後,色鮮如黃乳玉一般,起名叫**膏也冇什麼不好。
誰知他話音剛落,便瞧見柳孃的小臉變得紅豔豔的,一雙含情脈脈的眼也變得水潤起來,她眼神剜刀子一樣瞪徐令。
叉腰便罵道:“原以為你是個好人,冇想到你竟是個混不吝的!我是個婦道人家,你怎好這樣調戲我?”
“啊???”徐令滿頭問號,他看了生氣的柳娘,又看向陶甕裡的秋梨膏,恍然大悟,立明白問題出在哪。
徐令哭笑不得,他一個人想的起勁,完全忘了這名字還有另外一層含義。
連忙解釋**膏名字的由來。
說著,還從陶甕裡舀了一點秋梨膏到碗裡,遞給柳娘。
“還請柳娘子原諒我,我真冇彆的意思。”
柳娘輕哼一聲,湊身去看碗裡的秋梨膏,聞著香香甜甜的,還有一股淡淡的清涼氣息。
她禁不住甜味的誘惑,一邊說著:“也就我脾氣好,不與你計較這個,你若是端著這名字出去叫賣,不知多少人要罵你呢!”
一邊用小勺舀了一點秋梨膏送到嘴邊。
秋梨膏質地濃稠,顏色如黃玉一般,味道還十分清甜。
徐令非常滿意,因為熬製的秋梨膏非常成功。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期待地看著柳孃的反應。
秋梨膏一入口,柳孃的眼神陡然一亮,小聲驚呼道:“好好吃!”
“甜不甜?”
“嗯嗯!”柳娘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一樣,一下子笑開了,“甜的像蜜一樣,何不就叫蜜糖呢?”
徐令搖頭,“那可不成,這是我家祖傳的方子,有治病的功效,不是那些普通蜜糖能比得了的。”
柳娘把碗裡的秋梨膏吃冇了,舔了舔嘴唇,眼睛還饞陶甕裡那些甜味,她豔羨地道:“這倒是門好手藝,隻是不知道你這些蜜糖打算怎麼賣呢?”
徐令想著製作秋梨膏之前,就已經去把靈寶鎮賣糖的集市逛了個遍。
也因此有了參考。
在這個時代,糖是比鹽更加珍稀的存在,價格也比鹽的價格要貴。
一鬥米約有七八十斤,價格在650到700文之間波動,而一斤糖的價格則是一鬥米的1.5倍,也就是說,一斤糖能賣到一兩銀出頭的價格。
時下甜食很少,普通人家想要吃糖大多是麥芽糖、飴糖,蜂蜜和白砂糖都是富貴人家才吃得起的東西。
徐令製作的秋梨膏,雖說不是真正的糖,可梨子的含糖量不算低,再加上他精心熬製出來,甜味不比蜂蜜差,還有治療咳嗽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