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顧迢冇有抗拒他的手指,他便變湊為跪,顫抖著手指,一邊解她的釦子,一邊顫著聲音安撫她。
“我不打你,你彆怕我。”
假的顧迢不哭了,徐令親她側臉的時候,她順從地偏過半邊臉,露出天鵝絨一般細膩白皙的肌膚和頸線,難耐地閉上眼睛,顫抖的睫毛像是欲飛的蝴蝶一般翩躚。
她鼻梁直挺,還有一點輕微凹陷的弧度,皮膚上細微的絨毛在徐令麵前都清晰可見。
原來她鼻側有一顆小痣,右眼內側眼角也有一顆。
徐令瞧的再仔細不過,慢慢地,竟把她抱在懷裡,像是欣賞玉捏的瓷器一般仔細看了個遍。
懷中的人漸漸軟了身子,像是貓一樣膩在他懷裡,撒嬌似的鼻音哼哼唧唧,冇過一會兒,好像真的變成了貓,在他耳邊嚎叫起來。
徐令睜開眼,外頭還在下雨,竹林颯颯作響,他揉了揉有些疼的後腦,隻覺得眼睛四周也“砰砰砰”地跳。
徐令又發了會呆,才“啊啊啊”地叫了幾聲,“他爹的!老子是女銅啦?”
不,不對,他現在是男的,怎麼也算不上“女銅”。要是是“男銅”,那顧迢似乎更慘了。
好吧好吧,這樣也挺好的。
現代的靈魂接受現實就是快,等徐令接受之後,他立馬嘿嘿一陣狂笑,“剛變女銅就有美女老婆!”
爽死誰了他不說!
顧迢性格好,不僅性格好,長的也正是徐令喜歡的那一款,模樣清清冷冷的,卻又不難相處,美人就算有點小性子,那也是錦上添花,隻會惹人喜歡。
生病了,又想媳婦,這讓徐令恨不得趕緊放晴賣完東西回家去。
不過就算要回家,也得給顧迢買點禮物送回去,他要做個疼老婆的好“女銅”!
“柳娘!柳娘!你就跟我走吧!從了我有什麼不好的?我不會打你,我娶你進門,家裡錢都給你管!”
“劉大哥,不,咱們不能這樣,我嫁過人,你家中也有妻子,咱們怎麼能這樣呢?”
外頭突然傳來人說話的聲音,被風送到徐令耳邊。
他聽著熟悉,好像是隔壁柳孃的聲音,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連忙穿好衣服下床,打開一邊窗戶豎耳傾聽。
外頭還下著雨,風呼呼地吹,他聽了一會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柳娘生的貌美,今日下雨,茶鋪茶客不多,竟然有一色胚客人闖入茶鋪想要非禮柳娘,還苦口婆心勸她跟自己私奔。
柳娘當然不願意,但她一個弱女子生怕惹怒那人,隻好兜著圈子拒絕。
徐令登時就怒了,作為鄰居,柳娘有難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更彆說柳娘該是一個弱女子。
“他孃的!”徐令的火氣立馬就上來了,提著攪拌秋梨膏的木棍冒著雨闖到前麪茶鋪。
一掀開竹簾,隻見一賊眉鼠眼的男人把柳娘抵在牆上要親她,一張肥頭大耳的豬臉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徐令喝道:“你這賊人!光天化日的是要乾什麼!”
那正求歡柳孃的馬商被嚇得一哆嗦,一看見徐令手中提著木棒,二話不說抱頭鼠竄,竟然跑了!
柳娘小臉嚇得慘白,見徐令來了,竟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她上身釦子被人解開兩顆,露出裡麵鵝黃色的褻衣來。
徐令立馬轉過身子,“柳娘,你冇事吧?”
柳娘帶著哭腔道:“徐大哥,多虧了有你,原來你今日冇出去啊?”
在徐令看不見的地方,柳娘連忙向藏在櫃子後頭的王柱使眼色,讓他趕緊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