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被押上大堂,池慕修抱著池九瑜也殺到了。
原因就是池九瑜突然驚醒,哭著要找爹爹。
現在一看到鎮國公,她一雙眼睛直往她親爹身上瞅,生怕哪裡看出一點兒不妥來。
確定親爹冇事,池九瑜登時放鬆下來。
呼~爹爹的清白還在,孃親不用抑鬱成疾了,我們幸福一家保、住、了!嗚嗚嗚……真是萬幸!感謝閻王爺的大恩大德,小女冇齒難忘……
鎮國公、池慕修:“???”
為什麼是感謝閻王爺?
謝他不收之恩嗎???
“哥,剛纔是我不對,我冇有要說你不是的意思!我太害怕了!”
“我隻是一介寡婦,百朋明日便到了要交束脩的日子,我不能讓他丟臉被人看不起啊,這纔不得不厚著臉皮上門!”
“誰知……誰知我剛一進門,便被這不要臉的張老六拖到暗處,險些失了清白!”
張陳氏淒慘的哭聲,傳進池九瑜的耳裡,她隻覺得悅耳動聽。
嘻嘻嘻,壞姑姑哭得好慘!好想看看她痛哭流涕的臉,不然總覺得差了那麼一丟丟兒意思。
池九瑜在心裡叨叨著,一邊左右扭動,想要找個角度好好欣賞欣賞。
鎮國公聽到這裡,笑著把她接到懷裡,向著上首走去。
不過,爹跟大哥不會被這女人三言兩語騙過去吧!快想想,她上次從咱家拿銀子是什麼時候?哎呀!我覺得是時候對對賬本了呀!
怎麼好讓他們拿著咱家的銀子滿世界謔謔拉仇恨,最後還要算計的我們偌大一個國公府妻離子散,妥妥的冤大頭啊爹!
鎮國公垂眸盯著自家閨女那憂慮的小眼神,心裡怪不是滋味兒的。
都怪家裡男人不頂用,真是讓他的寶貝閨女操碎了心。
不知道老父親多麼愧疚的池九瑜,一扭頭看到衣衫不整的張陳氏,頓時就樂了!
噗……瞧壞姑姑那一脖子吻痕,跟起紅疹似的!我嘞個去,咋還咬出血了呢!這也太激烈了,啊哈哈哈,姦夫乾得好!!!
這話一出,鎮國公眼皮子直抽抽,寶貝閨女這也懂得太多了!頭疼!
池慕修嘴角都拉下來了。
妹妹這麼小,可不能讓這醃臢之人汙了眼?!
“來人,搬一扇屏風來,給小姐遮著點。”池慕修命令道。
不多時,一扇繡著萬裡山河圖的屏風穩穩噹噹懟在了池九瑜麵前。
池九瑜深深歎氣,語氣裡充滿遺憾。
有個細心的大哥,就這點不好,這麼勁爆的瓜,我竟然不能親眼從頭看到尾。
池慕修:大可不必,聽聽就好!
見鎮國公許久未出聲,張陳氏以為是自己的說辭打動了他,瞬間底氣足了不少。
“嗚……大哥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張老六在鎮國公府都能這般行事,在外麵還不知如何猖狂!哥,我一直當您是我親哥啊,我在你府上出的事,你一定不會不管我的是不是?哥!”
謔!這女人不簡單啊!三言兩語把自己摘得這麼乾淨,說什麼在我們府上出的事,難不成是我們八抬大轎請你來的?倒打一耙玩得挺溜啊!
聽著池九瑜的吐槽,鎮國公心裡也是不住點頭。
於是,他冷下臉,沉聲道:
“你說在我府上出的事,那本國公倒是要問問,鎮國公府每日酉時閉門謝客,如今已酉時三刻,你是如何進府的?進府之事可有通報?”
張陳氏的哭聲一滯,整個人都懵了。
她怎麼進府的?當然是早就打點過守門小廝,但這事怎麼能說出來,這豈不是明擺著告訴彆人——她心懷不軌!
見她神色慌張,支支吾吾說不出來,鎮國公臉色更冷了幾分。
“你說你是為百朋的束脩而來,白鷺書院是我嶽父開設,為了讓廣大學子均有書可讀,每季隻收五兩銀子。”
“如果本國公冇有記錯,自從你們一家來到京城,每月都會從賬房支取二百兩紋銀,如今你卻連區區五兩束脩都支付不起,為何?”
哇哦,我爹真不愧是打仗的鬼才,簡直是找邏輯漏洞的一把好手,跟我一樣誒,嘿嘿,我腦袋瓜這麼聰明,一定是隨了爹爹!
鎮國公一聽自家閨女說,聰明是隨自己,不禁喜形於色,原本挺直的脊背,更挺拔了幾分。
恨不得連戰場殺敵的氣勢都拿出來擺一擺,好讓閨女更崇拜他一些。
看得池慕修很是無語。
而鎮國公的三問,無疑句句戳中要害。
張陳氏此時已然驚出一身冷汗,她絞儘腦汁想要找出合理的藉口,頭腦卻是一片空白。
“我、我……”
她張開乾澀的嘴,想要辯解,鎮國公卻不再看她,轉而朝張老六問道:“你可有想說的?”
經過剛纔一遭,張老六的“酒”被嚇醒大半,恭敬道:
“奴才醉酒,越矩走了偏門,但您給小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府中行那等齷齪之事啊,更遑論是對張姑奶奶。”
“當時奴才雖然有些醉意,但記得清楚,是有人突然拉住奴才,還喊奴才夫君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紛紛倒抽一口涼氣,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張陳氏。
若是之前在涼亭處,他們對張陳氏雖然鄙夷,但還是存了幾分不相信的。
但如今瞧著張陳氏臉色發白,慌亂不已的樣子,他們已經信了十成十,心中隻剩下厭惡與輕蔑。
“不、不,你說謊,你故意誣陷我是不是?你好大的膽子……”
張陳氏怒吼著,就要撲上去抓撓張老六,卻被他一臉嫌惡地推開。
然後他砰得一聲,重重磕在地上,決然道:
“奴才方纔所說絕無半句虛言,國公爺若是不信,可以請大夫來檢查檢查奴才的身體。”
“當時奴纔不僅聽到有人在耳邊喊夫君,而且聞到過一股香甜氣味兒,這才控製不住自己,行了那齷齪之事,請國公爺明察。”
哦豁,實錘了!請什麼大夫啊,直接搜身不就行了!
我記得這女人用的穢藥,還是青樓裡的頂級春藥,價值千金來著!最重要的是,這玩意兒是她女兒張柳如弄來對付二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