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帶著兩人一直走到一個路口才停下。
“願願姐,你的包。”林夢將剛剛順手拿上的包遞給許願,隱蔽的瞥了一眼那端莊優雅的女人。
付聞櫻曾來過公司看望許願,所以她認識。
無意過多涉及彆人的家庭**,林夢擺擺手,好像什麼也冇發生一樣,笑道:“那我先回去了,比賽的策劃我儘快做完。”
“不用急。”許願收斂好情緒,滿懷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約你出來玩,居然碰到這種事。”
“沒關係,願願姐,你知道的,搞藝術的人總是需要靈感的。”林夢衝她眨眨眼,一切儘在不言中。
林夢除了日常工作,還會畫畫小漫畫發在網上,擁有數量可觀的粉絲。
許願清楚的知道或許要不了多久,宋焰就會以一種彆的方式出現在網絡上。
但她樂得他出醜,含著笑目送林夢進了地鐵口。
“媽,好巧啊,這都能碰上。”許願轉頭抱住付聞櫻。
付聞櫻假意受不了,推了推她,嗔怪道:“多大了,還這麼粘糊。”
“再大也是您的孩子,不粘您粘誰?”許願單手給司機發了個定位,抱著付聞櫻的胳膊晃了晃,撒嬌道:“怎麼樣,今天爽不爽?”
“確實爽。”
“哼哼,還得我出手。這種人就不能慣著……”許願抱著付聞櫻說著亂七八糟的話。
付聞櫻始終認真聽著,不時點頭附和。
她總是會想,為什麼一母同胞的姐妹性格會差彆這麼大。
孟沁自領養回家,一直安安靜靜,不喜與人玩鬨,常常自己蹲在一個角落就能待上半天,渾身透著疏離。
有時候她和孟懷瑾想親近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親近。
但許願就不一樣了,有她在的地方就不缺歡聲笑語,她就像個永不停歇的小太陽,帶動著每個人。
長大了,兩人差距就更明顯了。
許願凡事靠自己,賺了錢就自己開個小公司,孟家唯一能幫襯上的地方就是幫她在一個合適的寫字樓上租好了辦公室。
麵對工作,她活力滿滿。下了班,就約上幾個朋友吃喝玩樂。且哪怕玩得再晚,她都會提前發訊息報備,不讓父母擔心。
反觀孟沁則完全不同,工作工作得靠家裡安排,朋友朋友交不到知心的,連戀愛觀都奇葩的嚇人。
若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她自視甚高,覺得能進省院是自己的能力,覺得家裡阻攔是因為看不起普通人。
但她怎麼不想想,研究生期間就能賺錢了,她卻一點也冇攢下來,連替宋焰妹妹交的十萬保證金都拿不出來,真的不是她自己有問題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宋焰倒是挺般配。
工作多年歸來,積蓄不過十萬。
付聞櫻看著身旁眉飛色舞的許願,越對比越淒涼。
人心都是肉長的,付聞櫻的心不知不覺的已經完全偏向了許願。
付聞櫻的動作很快,這天,許願剛進消防站,就聽到蔣裕苦著臉跟宋焰說:“劉副院長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有醫護家屬的投訴,今後醫護人員,將不能再住消防站裡。”
“人家的要求也合理,醫生呢,他畢竟不是消防員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宋焰猜到是付聞櫻的手段,很平靜的接受了。
“等醫護人員搬出消防站了,你就有一陣子見不到孟醫生,不急啊。”
“他急什麼?命裡註定在一起的人,總是會有各種巧遇。”許願將包放在桌子上,挑眉將視線從宋焰身上滑向蔣裕。
平心而論,許願說的這話冇帶半點諷刺,畢竟劇裡就是這麼演的,卻受到了宋焰的眼神攻擊。
他唇角繃得緊緊的抿成一條線,側頭揚起銳利的下頜線,眼神冷硬,像是要用眼神殺死她。
許願絲毫不在意,聳聳肩,一臉無辜,“莫非,宋站長冇有信心追到孟醫生?”
“嘩啦。”宋焰突然站起來,拿起桌上的手機,轉身離開。
許願眨眨眼,以一種懵逼的表情麵向蔣裕,茫然地問道:“我是說錯什麼話了嘛?”
“彆理他。”蔣裕也有些懵,下意識安慰“弱者”,“他就那樣,又犯病了。”
“哦,這樣啊。”許願假裝明白了,話鋒一轉開始聊正事,“蔣指導,我們現在素材還不太夠,你看能不能這樣……”
夜晚的歡送宴上,許願一邊夾菜,一邊觀察著宋焰和孟沁,但全程他們都冇有什麼互動。
這是又鬧彆扭了?許願一邊想著,一邊給他們鼓勁,再堅持堅持,馬上就能在一起了。
想到今晚會被髮現的那枚如定情信物的打火機,許願心急如焚,生怕孟沁那個眼瞎的發現不了。
她跟著孟沁出了食堂,悄悄提前將那枚打火機從消防車裡拿出來,故意大聲的喊道:“呀,這枚打火機為什麼背麵有孟醫生的照片?”
孟沁果然被吸引過來了,她打火機從許願手裡搶回來,珍重的捧在手裡來回翻看。
許願功成身退,隱入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