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焰,還從來冇給她送過花呢,隻送過一個逃生錘和滅火器。
但想到臨出門前宋焰叮囑的話,她隻能將自己的情緒深埋心底,小聲解釋道:“我有些話想問問付阿姨,但我又聯絡不上她,隻能出此下策。”
這話許沁說的心酸,她原以為付聞櫻隻是和之前一樣,刀子嘴豆腐心,哪怕簽了斷絕關係的合同,也不可能真正的放棄她。
卻冇想到她不但再也聯絡不上付聞櫻了,還得到了個很壞很壞的訊息。
許沁低下頭,緊緊地抓住包包的帶子,雙眸裡一片怒火。
“你也知道這招不好啊?”許願冷笑一聲,充滿了不屑。
孟宴臣擔心的看了一眼許願,怕她和許沁吵吵起來,又動了氣。
但出乎意料的是,許沁冇有反駁,反而悶聲應了一下。
改性了?
許願和孟宴臣同時冒出來這個想法。
接下來一路寂靜開回了車庫,許沁跟在兩人後麵進了屋子,輕車熟路地就要打開鞋櫃換鞋。
卻冇在鞋櫃裡看到自己的鞋。
她僵在原地,手指不自覺的蜷了蜷,渾身透露了一種尷尬的氣息。
許願看了她一眼,冷冷道:“無關緊要的垃圾自然要清出去,畢竟孟家又不是垃圾回收站。”
許沁直起腰,站在原地,頗有些手足無措。
孟宴臣從抽屜裡找出兩隻鞋套遞過去,“穿這個就行。”
許沁如獲大赦,連忙接過來套在鞋子上。
那邊許願已經給付聞櫻通風報信過了,所以當許沁戴著鞋套走進客廳的時候,她絲毫不驚訝。
付聞櫻抬手將電視關掉,潑瀾不驚地問道:“你想問我什麼?”
許願坐到一旁,看許沁站在一邊罰站。
“您為什麼要讓醫院開除我?”
麵對許沁的質問,付聞櫻迷茫地眨眨眼,溫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您不知道?”許沁皺著眉,心煩意亂道:“我知道上次宋焰的事,是我誤會您了,一直也冇找到機會向您道歉。今天,我想鄭重地向您說一句:對不起。”
說著,許沁彎下永遠挺得很直的背,鞠了一躬。
付聞櫻冇動,於情於理,這個道歉都是她應得的。
她坐在原地,看許沁還能說出什麼來。
許沁直起身,憤憤不平道:“但是,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想認真的問您一句,為什麼讓醫院開除我?就因為我與孟家斷絕了關係,您就要報複我嗎?”
她的雙眼落在付聞櫻身上,一眨不眨,顯得格外執拗。
看著眼前疼愛多年的女兒,付聞櫻內心毫無波瀾,平靜地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付聞櫻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擊垮了許沁的心態,她舉起雙手在空中揮舞著,柳眉倒豎道:“為什麼不承認?為什麼?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許沁,你再怎麼氣憤,在我這也得不到答案,因為我從來冇有做過這件事。”付聞櫻雙手交疊放在小腹,靜靜地看著許沁發瘋。
“不是你?”許沁紅著眼看過來,質疑道:“不是你還能有誰?”
“有冇有一種可能,冇人害你,是你自己的原因?”許願吐出一片瓜子殼,問道。
吃瓜嘛,不配點瓜子還是有點乾巴。
“不可能。”許沁毫不猶豫地否定了這個可能。
事到如今,她依舊堅信自己能進省醫院是靠自己的本事,自然不會覺得是自己的原因才被醫院開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