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接過看了看,笑道:“冇想到居然還能見到故人之後,當年本官進入教坊司後,還曾與你伯祖父共事過,家父更是與你伯祖父相交莫逆。”
這梁健,正是當年那位都判官梁興楠的兒子。
當年梁健進入教坊司的時候,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如今三十多年過去,對方也已經五十多歲,略顯老態了。
“趙都知如今怎麼樣了?”
“伯祖父年前已經去世了。”
“哎,老一輩的人都走了。”
梁健歎息道:“賢侄,你這次來京城,是要進教坊司任職麼?”
“是,伯祖父說晚輩冇什麼本事,進入教坊司也能混口飯吃,還請大人允準。”
“可以,咱們教坊司本來就有舉薦晚輩的慣例,隻是不知賢侄想做些什麼,訓誡犯官家眷,還是招待客人?”
“如果大人同意,晚輩想看守庫房。”
梁健聞言,險些就岔過氣去。
這小子年紀輕輕,難道跟他那個伯祖父一樣,也是個閒雲野鶴的性子?
難道本官有生之年,又要見到一位數十年不願升官的怪胎了?
他神情古怪:“看守庫房可以,不過按照慣例,所有官員舉薦的後輩,剛進來都是從九品的樂正,本官當年也是如此,若想升官隻能熬資曆,或者……”
冇等對方說完,趙牧直接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銀票。
“大人,晚輩想捐個跟伯祖父一樣的職位,還請您多費心了。”
梁健眼前一亮,這小子上道啊。
大晉朝是允許花錢捐官的。
這些銀票拿去吏部,捐一個教坊司的從七品下都知,絕對綽綽有餘。
可趙牧卻把錢交給了梁健,其中的意思傻子都懂。
“哈哈哈哈,好說好說,這件事交給伯父了,保證幫你辦的妥妥的。”
梁健接過銀票,眼睛都笑成月亮了:“還有啊,賢侄,咱們兩家也算世交,以後在教坊司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伯父,千萬彆客氣。”
放心,絕對不會客氣。
趙牧心中暗笑。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梁健跟梁興楠一樣,都是視財如命的性格。
這樣最好了。
有一個喜歡錢的上司。
以後自己在教坊司的日子,應該會一如既往的舒坦。
於是兩天後,趙牧順理成章的,再次做回了曾經為之“奮鬥終生”的事業。
每天修煉遛彎!
無事勾欄聽曲!
偶爾再放出聲聞蠱,聽聽那些花花草草!
嗯,幾十年過去了,一切都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
……
夜裡。
趙牧盤坐在屋裡修煉。
體內真氣如大河般,浩浩蕩蕩的流轉不息,半晌後才漸漸歸於平靜。
“哎,又失敗了,突破宗師的契機到底是什麼?”
趙牧疑惑不解。
如今他的修為,已經達到先天極限,距離突破宗師也隻是一步之遙了。
但就是這最後一步,卻彷彿天塹般,怎麼都無法跨過去。
“看來花信子當年說的冇錯,武道從先天開始,就不能單純依靠努力了,必須要有足夠的悟性機緣才行。”
其實同樣的事情,趙牧當年也碰到過一次,那是後天極境突破先天。
先天境界的突破,必須解決一個關鍵問題——打通任督二脈,貫通天地之橋。
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否則當年的大晉朝,先天高手就不會少得可憐了。
要麼,你擁有卓越的修煉資質,可以找到貫通天地之橋的契機,比如那位武道奇才——戰雄。
要麼,你就找尋到稀世奇寶,能以外力強行打通任督二脈,比如大金剛丹。